第27章取下頭上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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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離開時,她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時而温和,時而暴戾,喜怒陰晴不定,簡直像只瘋犬,她難掩厭惡,卻也難掩擔憂。男主看出女人意圖,將計就計套取信息,實則明褒暗貶,句句是在嘲諷對方公司用錢⾊來利誘他,門都沒有,這麼簡單的情節都有人看不懂屬實是讓我沒想到。
我認真説一次,文裏任何情節有人要是覺得踩雷了。你默默地走我肯定不管你,但你要是開罵,而且還沒看懂就開罵噁心我,那我不僅刪了你,還要罵回去,我寫免費文就是為了不受這樣一些傻的鳥氣,懂嗎?!
***凌晨一點,黑暗空曠的卧室房間裏一切都靜悄悄的,牀的另一側是浴室,浴室內的燈也沒有亮。
偌大的浴缸裏蓄積了一浴缸的水,擺台上擺着一瓶紅酒和一小瓶藥。往裏看才隱約看得出在水面下蔵着一道⾝影。墨黑的頭髮浮起,膚皮泛白,從窗隙透進的微光浮在水面上,形成一串串粼粼的光。
良久,那緊緊埋在水下的⾝影才有了動靜,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水中探出抓住浴缸邊緣,一圈一圈細膩的波紋後,水聲“嘩啦”作響,他從水下坐起來。
被浸透的濕發淌着水,他緊皺眉頭,掐住額頭,滴答着水的手單手擰開藥瓶,隨意倒出幾粒,藉着紅酒送服下。深夜,嘉怡已經蜷縮着睡着了。
頭埋進被子裏,枕在自己小臂上,恍惚中覺到⾝後的被子一空,隱約有風,下一秒,牀墊微響,一個透着冷的懷抱在她⾝後環住了她,下巴磕在她脖頸上,她像驚蟬,牀一動她就醒了。糊着問:“又洗了澡?”
“你怎麼知道的?”男人聲音低低。
“嗯…有股水汽味兒。”
“這都能聞到,小狗鼻子。”男人抱在她上的手像一緊實的全安帶,嘉怡忽然想起弟弟十歲生曰那年,全家都去遊玩,她看着他們玩過山車,庒肩扣在⾝上,他們從她眼前飛躥出去。
她站在地面守着包,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們,像是隨着他們一同上了那趟過山車,不過她沒有可以抓住的庒肩,她的人生就是過山車,她曾試圖用盡全⾝的力氣後仰,對抗地心引力,可她還是失敗了,她從過山車上摔了下去,摔進無盡低淵,無間地獄。
可她發現地獄也不盡壞,好像比人間好過一點,至少,⾝處地獄的不止她一人。入進四月,裴嘉洛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兩個人的世界唯一集點就是深夜,裴嘉洛工作忙得腳不點地。
即便深夜爬她牀,也不騰折她了。和裴嘉洛的早出晚歸不同,周家傲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一點一點侵入她的生活,從每天放學送她回家,到每天早上在公站台附近停着車等她,從每天下課十分鐘,到早上一睜開眼就是他的電話。
“嘉怡,出來了嗎,出來了嗎,出來了嗎,出來了嗎…”
“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她一迭聲道。跳着拉起鞋後跟,嘉怡回頭朝阿姨喊了一句:“艾姐,我今天晚上不在家裏吃飯噢。”
“二姐小什麼時候回來呀?”
“九點吧。”四月十六,是個風雨來的大陰天。一如既往,周家傲和司機在公車站台附近等她。司機在車裏,周家傲在車外。
她出現前,周家傲的聲音還在拉長了音調問她到哪了,她一説回頭,他的聲音就正常了。猛一轉⾝,⾼抬機手笑着喊:“嘉怡。”她還沒過去。
他先大步走了過來。到了馬路中間,成功匯合,周家傲拉起她的手腕,盯着她看,忍不住誇:“今天真漂亮。”周家傲説今天有個很重要的聚會,嘉怡便打扮了一下,頭髮半披着。夾了一個黑⾊綢質大蝴蝶結,吊帶長裙搭西裝外套,揹着chanel的方胖子包包。
“要去哪裏啊?”
“三里屯。”周家傲道。説是三里屯,其實在工體附近就下了車,周家傲帶她進了世茂in三里。進了電梯,周家傲握了握她的手心,道:“嘉怡,閉上眼睛。”
“啊?”
“閉上嘛。”嘉怡只得閉上眼。電梯很快到了。周家傲一隻手從後矇住她眼睛,又一次道:“不能偷看啊。”嘉怡好整以暇地跟着他走。
她能覺到走廊的深邃,樓裏的人私管家輕聲道:“周公子,姐小,這邊走。”覺到周家傲也有點兒找不着北,嘉怡笑道:“你第一次來呀。”
“也不是…我上次來沒記路。”周家傲嘀咕。聽到密碼鎖滴滴幾聲,門開了。周家傲帶她走進去,她聽到房子裏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過了幾秒,周家傲放下遮在她眼睛上的手,在她緩緩睜開眼睛時“砰砰”幾聲響,撲面來的綵帶將她震愣了。一大羣人站在她面前道:“生曰快樂!”
“生…生曰?”她怔怔地回頭看周家傲。周家傲捧着一頂満鑽的小皇冠戴在她頭頂,鄭重道:“生曰快樂,小公主。”嘉怡徹底懵了:“今天,是我生曰?”
“你連自己生曰都忘了啊…嘉怡!”她聞聲看過去,是自己後桌,正笑嘻嘻地看着她。寬敞的大廳裏站了可能有十多二十人,所有人都笑着。無比親切,無比和睦,温暖地環繞着她,彷彿她此刻就是人羣的焦點。
“不開心嗎?”見她錯愕住,許久沒有説話,周家傲小心翼翼地問她。
“沒有…”她笑起來,頭搖道:“我很開心,謝謝你家傲。”管家將六層的生曰蛋糕推過來,所有窗簾都合上,燈熄滅,大家唱生曰歌,看她許願,吹滅蠟燭。
切蛋糕時周家傲握住她的手,兩個人同時切下第一層蛋糕,直到嚐到第一口蛋糕時,她還是覺得不實真。很不實真。四月十六不是她的生曰,二月十六才是她的生曰。
她的⾝份證比實真年齡小兩個月,這是從她懂事時就知道了的事情,可是周家傲不知道,所以他鄭重其事地給她組織了這個生曰聚會。荒謬過後是難以言喻的動。
這不是嘉怡嘗過的第一個生曰蛋糕,卻實真的,第一個屬於她的生曰蛋糕,她回到京北後也沒有過一個生曰。
她的生曰在過年期間,所有人都在忙,沒有人想得起她還有生曰,她也習慣了被人遺忘,習慣了做透明人,可是今天,有一個少年將她捧在人羣的中心,這樣鄭重地和她説“生曰快樂,小公主”她很清楚自己本不是公主,她連灰姑娘都算不上,她沒有她們的堅強勇敢,仁慈善良,她是一個卑劣的謊言家,用一個一個的謊搭建起一座泡沫城堡。眼眶無聲地紅了,她回過頭去,緊緊地抱住了周家傲。受到她的菗泣時,周家傲的心要跟着她一塊碎了。低聲問她:“怎麼了。嘉怡?”
“沒事,讓我抱一會兒。”不知道誰先喊了“親一個”所有人都開始起鬨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嘉怡不好意思地埋着頭,周家傲卻笑着後退一步,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下去。
“我宣佈,兩位直接結婚!”
“女主角應該要帶婚紗的!”
“哎哎,這蛋糕盒子上不就有一塊紗嗎!”有人走過來,取下她頭上的皇冠,將那塊白紗用皇冠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