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時好時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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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因照顧父親而消瘦不少，程言看在眼裏很心疼，代她多買些營養的東西來吃，不用省錢，自己的工資足夠多，來年還可能會漲工資。

⺟親卻心疼着程言一個人在外面打拼，瘦了不少，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又委婉的詢問程言有沒有可談婚論嫁的對象，有一個人照顧程言，他們也能放心一些。

談起這些，程言想起許陽，他們之間已經完全不可能，四年的情就這樣終止，想到自己之前的天真，沒想到不到一年，自己心境變化那麼大。

又想起邵霆衍，有他在，自己更沒資格往這方面想了，但想起⺟親的擔心，只能寬她，新時代的女孩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現在正是打拼事業的時候，結婚這件事可以過幾年再説。

當然有合適的對象自己也會考慮。到了放開門爆竹的時候，程言怕父親會被爆竹聲吵醒，關緊了門窗，沒想到父親睡得很，絲毫不受影響，也許是生病的人更加嗜睡，看着父親寧靜的睡顏，程言覺得自己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在家裏的曰子是安靜而悠閒的，程言家所在的村子民風還比較淳樸，雖然不富裕，但曰子過得踏實而閒適。

遠離大城市的喧囂和快節奏，程言終於可以完全停下來，放空腦袋，不用去想那些爭鬥、嘲諷、侮辱、易。回家的這幾天，程言每天都陪着父⺟。往年還出去跟朋友相聚，今年都謝絕了。

總覺得能陪父⺟的曰子越來越少，能多陪一天是一天。自己一個人時就看幾頁書，在微信上和朋友互相拜年聊天。

在給同事發拜年消息時程言想過要不要給邵霆衍發一條，畢竟他是自己的上司，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自己的這些行為在他眼裏就是巴結討好他。

所以假期這段時間自己既沒給他發消息，也沒收到他任何消息，程言覺得這是件好事，也許過年回去他就玩膩了自己，放過自己了。

祁雲飛時不時發消息過來騷擾，開始程言還不太想搭理他，後來想想他也許是自己在s市能到的唯一朋友，所以也開始認真回覆他消息。

看程言認真回覆，祁雲飛打蛇隨上，更加熱切，還約定了程言回來後一定要見一面，本來兩人都避免談到那件尷尬的事，後來看程言漸漸拿他當朋友，忍不住控訴程言居然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明明那麼磁、那麼有特點。程言覺得這人雖然年過三十，還是像個大孩子一樣。

跟他聊天很輕鬆、很愉快。假期的曰子總是過得很快，回程的那天，⺟親給程言裝了幾大包土特產讓她帶回去，又翻來覆去的囑咐程言好好照顧自己。父親囑咐程言工作雖然重要，⾝體才是本錢，如果實在太辛苦就回來，不要為了掙錢傷了自己的⾝體。

回程的路上，程言都沉浸在離別的傷中，想起回去要面對的煩心事，心裏煩躁不安，但想起父⺟對自己的愛護，又覺得充満了勇氣和力量。心情不斷在消沉和亢奮中轉換，終於抵達了s市。

＊＊＊程言回來後，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鬆弛的神經緊繃起來，祁雲飛又約自己見面，程言想着這段時間跟他聊得不錯，也漸漸把他當朋友，就答應了他的邀約。

這次，祁雲飛帶程言來的這家餐廳位置很偏僻，四周由圍牆圍成一個庭院，零散的停着幾輛車，光看汽車標誌就知道價格不菲。餐廳從外觀上看很古樸、很有年代，不過裏面裝修精致風格獨特。

菜品上來，食材都是很常見的品種，但做法跟平常大不一樣，味道很不錯，祁雲飛在吃喝玩樂上果然一絕。都説s市是吃喝玩樂達人們的天堂。

但程言到這裏這麼久以來，就沒有去哪玩過，每天過着公司、家、超市三點一線的生活，比上學時期還不如，雖然這裏很繁華、很熱鬧，但都與自己無關。

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城市，會覺自己很渺小、很孤單，半夜醒來常常不知自己⾝在何處。祁雲飛話很多，席間一直在不停説，程言有時候覺得他很幽默，有時候又覺得他熱情過度，沒有分寸。

不過對於現在的程言來説，和這樣一個朋友在一起很開心。快要結束時程言接到邵霆衍打來的電話，怎麼這個時候打來？算上過年前的時間，他一個多月沒有傳召過自己了。

程言以為他已經膩了，正盤算着他什麼時候能放了自己。以程言現在的資歷，在s市重新找一個工資待遇不錯的工作不算難，只要邵霆衍答應放過自己，程言會馬上換工作，斷掉和這邊的一切聯繫。沒想到邵霆衍會現在打電話過來，程言眉頭一皺，不敢耽擱，接起電話。

“你在哪？”邵霆衍聲音除了冰冷還有些慵懶，他似乎很累。

“我在跟朋友吃飯。”

“結束了沒有？地址給我，讓小張過去接你。”程言只好報了地址，心裏有些不安，下意識的不想讓邵霆衍知道自己和祁雲飛在一起。

“邵霆衍打來的？”祁雲飛看着對面的女人從接起電話，臉⾊就從快樂轉為憂愁，現在眉頭還緊鎖着。程言點點頭。

“再皺眉就要長皺紋了。”祁雲飛邊説邊伸出手想幫她撫平眉頭，程言下意識躲過。祁雲飛手僵在空中，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下，收回手。

“你介意跟我説説你跟邵霆衍的事嗎？”程言看着他的臉上沒有八卦，沒有調侃，單純就是關心朋友的姿態。

“我跟他…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説不清楚，不如，你先跟我説説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倆啊，就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唄，情嘛，時好時壞，也算是朋友。”祁雲飛又用上他那痞裏痞氣的口吻。

“那上次你還讓我跟你合作？”

“那個呀，你現在跟我合作也還來得及。”

“為什麼，你們不是朋友嗎？”程言對他們這種關係有些奇怪，雖然祁雲飛説他跟邵霆衍是朋友，但他表現出來的卻是處處拆朋友台的樣子。

“對呀，我們是朋友，不過這也不耽誤我跟你合作。”祁雲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怎麼你後悔了。想跟我合作了？”程言正要開口，‮機手‬又響了。這次是小張，説自己已經到了。問程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