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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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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關係,有些事,還是説開了比較好。”已穿上了褲子,但上身依然光着的他沒有接話,而是選擇來到我媽跟前,扶住了她的肩頭“阿姨,不管你和誰有過,我絕不會對你變心的!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更會是這樣!”聽見他如此情深意厚地告白,我嘴角上挑,無聲冷笑着,像是聞得了一個十分好笑的趣事一樣。

“海建,我他嗚”哭的淚痕滿面,梨花帶雨的我媽抬首望了下他,言語吱唔地哽咽着,隨後便撲進了他的懷裏,繼續淒厲地嚎啕起來。

“媽,我在這裏答應你。海建,也請你再次放寬心。只要你跟着我和妍舞,不動任何歪心,我是不會對你開槍的。昨天下午跟你所説的條件也依然有效。還有,你們兩個的事,也隨你們好了。”此話説畢,我站起了身,提起揹包,走到公寓外門前。隨後再次看向正抱在一起的他倆,並吐聲道:“安好我媽後請穿好衣服,我們去一個地方。”他把目光轉向了我,猶豫了一會兒,才頷首答應下來。得到回應的我當然不再停留,開門出了公寓,行至樓下,邊煙邊等待着。

半個小時後,他終於穿戴齊整,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怎樣?”見到他,我丟掉了等待期間所的第三煙,淡然而道。

“吃了點巧克力,現在躺在牀上。”他一面肅聲回答,一面握緊了雙拳,但眨眼間,就已經鬆開了。

“想揍我?”我雙眼一挑,帶着譏諷,同時又意味深長地輕笑道:“放心,我媽不會做自殺那樣的傻事的。她雖有很多女人所特有的缺點,但其恰好又懷有一個女人普遍都存在的優點。那就是當災禍甚至苦難來臨時,女人往往可以表現出比我們男人更沉穩、更堅忍、更能適應生活的變故,更能爆發超越人的極限的潛能。換個通俗點的説法,便是她們女人比男人更懂得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句話的含義。”

“你不是人!沒有哪個兒子會對自己母親講那樣的話!”或許是我此時的這份態度把他給惹惱了。只見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嘟嘟地面腮被帶起一波波的“現在法律都管不上關於男女情的事。你應該尊重她做出的選擇,我跟她是真心相愛,不是什麼苟合!從小我就喜歡她,希望她是我的母親!這份情你明白嗎?明白嗎!”一邊如此烈地説着,他一邊還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唾橫飛地憤聲接道:“對,我是偷用了她留給你的錢!可我那是鬼心竅,人都會犯錯誤的,是不是?你不能利用我這一個僅有的污點來對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剛説的那樣,人不能太貪心,我一點都不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點,用的好點,穿的好點,還有跟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你倒是説説,我貪心嗎?”我沒有回答,依舊泛着一抹不可琢磨地笑意,靜靜地跟其對視着。

“阿姨跟那些男人的事,我也知道。”見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漸地鬆弛了下去。耷拉着臉,滿是頹“你能狠得下心腸去報復他們。難道我就不想嗎?可我有父母,家裏還有那麼多親戚。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媽還能在那一大家子人裏面抬起頭嗎?”

“呵呵。”終於笑出聲的我抖了下肩膀,掙開他的抓握後,淡然接道:“昨晚的事你幾乎全程參與了。上了賊船,想下去,不容易呀!”

“變,變態!”他臉晦暗、神情複雜地對我嚅囁着。身體也似乎在這一瞬間傴僂了下去。

見其不再言語,我便從揹包裏取出兩頂帽子。一頂鴨舌帽戴在自己頭上,另一頂漁夫帽則遞給了他。隨後拍了拍他的背脊小聲而神秘地説道:“你不是説我變態,沒人嗎?到了下面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你會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泯滅人,慘絕人寰!”大約四十幾分鍾後,前後換乘了三輛公車,又步行了數百米的我倆。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緊鄰東海大學,僅二公里左右距離的居民聚集區內的一幢住宅樓前。

“還記得昨天跟你説過的那個隱藏在幕後,始終都沒顯身份的殺人魔嗎?”站在這幢樣式普通的住宅樓前,我語氣平緩地問着身邊的海建。

“知道。”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樓,一面輕聲道:“這樓上的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前我被他關押過的地方。也許是出於某種考慮吧,事後他把門房鑰匙都留給了我。幾天前我和同伴又到過這兒,然後發現了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他聽到這裏,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樓梯上的一隻腳也收了回來。眼神中又浮現出昨夜出現過的驚悸“裏面有,有死人?”

“死人?不不,沒有死人。”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現出非常徹骨的冷意“先上去吧!只有結合着現場,我才可以向你詳細敍述那個殺人魔是個什麼樣的角。”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接着邁出沉重而遲緩地腳步,隨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後走入了房子。此房的面積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標準的二室一廳結構,裝修跟傢俱都極為陳舊。除了最靠裏的一間卧室門房緊閉以外,其它屋子都敞開着房門。只不過因為窗簾被合上的原因,室內的整體環境顯得十分陰森暗謐。

我目光如梭的掃視着客廳,其中的一個角落,正是上回我同殺人魔直面對話的地點。

“桌子上怎麼放了這麼大的鏡子?”就在此時,海建的一聲輕語把我的注意力轉至了他那兒。只見其伸手觸摸着被平置在客廳另一角,老款四方型式樣餐桌上的一面很長很大的玻璃鏡。

“別管這個了,下面我要説的,你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我繼續向前走,行至最靠裏的那間卧室門前,用鑰匙打開,推門而入。

一股異樣、濃烈的,參雜着空氣淨化劑以及腐敗透爛的渾濁氣味迅急撲至我的面前。隨之跟來的海建更是捂住鼻子,發出一陣陣的乾嘔。

這間卧室裏沒有牀,沒有櫃子,桌椅等居家必備的應有事物。透過從簾布縫隙所照進來的光線,只能見到空蕩的房間一側擺放着兩罐長條形狀,顏各異,罐體註明“氮氣”字樣的瓶子。在往旁邊探巡,一柄沾滿了血跡,周遭已呈黑褐的長刀;一台電動式絞機,一疊被用空的鹽包裝袋,一個半人高的木質大水桶,幾帶金屬噴嘴的橡皮管。這些東西,此刻正無一例外的呈現在我倆的眼前。

“看,這幾樣原本毫無關聯現在放在你的面前,對此有何想?”我摟過臉越來越難看的海建。一面對其輕聲耳語,一面緩步朝那個半人高的水桶走去。

到了近前,水桶裏所散發出來的惡臭愈加的濃重。氣味鑽入了我倆的鼻子,不僅讓我一陣皺眉,更是刺得海建喉頭劇烈地聳動。很明顯,他就快吐了。

水桶的最下面,漂浮着一層暗紅,混合着體的沫狀渣。我彎下,將頭探至桶邊,同時也沒忘了把海建的腦袋壓下。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吐了好久好久。”我強按着想掙開身子的他,語氣冷靜,卻也略帶着一絲陰鷲“是的,這裏是沒有屍體。確切地説,沒有完整地屍體。那麼,你説,他們都到哪兒了呢?”

“嘔嘔”他實在是不能忍受了,驀然張嘴,將數小時前吃進肚裏的食物都吐進了水桶裏。迅急之間,本來猶如水面一樣平寂的桶底開始掀起了波瀾。紅白黃綠,各種各樣的顏在裏面湧動、盪漾。升騰起的酸惡濃臭,更是像離弦之箭一樣,猛烈地衝擊着我們的嗅覺。

“吐吧!吐乾淨了,我再跟你談談那殺人魔的狠辣手段。”我拍着他的背,嘴上説話的同時,雙眼則飄向了一旁,神遊物外。

出軌之母:第三部第26章屋子裏依舊充斥着幽暗、腐朽,污濁糜爛的空氣在裏面盤繞,令人窒息。雖然有幾縷代表着光明的斜陽通過窗簾的細縫掠進室內,但這又能説明什麼呢?

我已經蹲在了那些殺人魔留下的器具之前,默然無聲地望着它們。這些沒有生命,幾近冰冷的物品。在有心人,特別是像殺人魔這樣的傢伙手裏,發揮出的強大作用,普通人怎會想象的出來?

“阿軍,你,你別待在那兒了。出來吧!”沒等我多思索一會兒,已吐空肚內穢物,跑進衞生間漱口的海建再次來到了這間代表着惡、瘋狂、恐怖的屋子門外,言語怯懦地對我懇求道。

聽見這話,我沒有遲疑的站起身,但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走到了窗前,取出隨身攜帶地伸縮式鋼,用它撥開簾布的一側,仔細地看了看被白膠帶密封地窗户四角。然後才重新拉好簾子,收起鋼着鼻子關門出屋。

“去那裏坐下吧。”望着臉蒼白,惴惴不安地海建。我的語氣非常緩慢,但是卻異常的清晰和鏗鏘有力。再配合那幾乎命令般的眼神和手勢,心虛膽顫的他便乖順地坐在了客廳的一張椅子上。

“再問你一次,對那幾樣東西,有何想?”很快,側立與他身前的我再次向其道出了問題。

他拼命地搖着腦袋,可笑地模樣使我原本緊繃着的臉頰也開始漸漸鬆開。口中的話語更加凸現出強烈地調侃以及惡趣味道:“好吧。下面,就由我來為你轉述當時我同伴跟我見識到這些後所做出的共同分析。順便,也請你好好體會一下,為什麼人們常説,我們人類才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生物!”講到這,我伸手捏了幾下腮幫,之後叉着雙手,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開始了陳述:“想必你昨天也應該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的開端,都緣於兩個多個月前的,發生在我所就讀的大學後門外野地附近的兇殺案。殺人魔夥同一位女子,殺掉了被那女子騙至而來的一個男人。隨後,那位女子在這兒,也就是這套房子內,被殺人魔滅口。屍體,則就地被他處理掉了!”

“什麼!那,那裏面”他大張着嘴,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朝向那間剛進去過的屋子。

我點了下頭,隨後接着講道:“剛才你也見過了。事實上,馬上我所要説的,是我同伴當時所作出的推論。他的意思,便是殺人魔利用了屋內事先準備的那些器具,將屍體冷凍、切割、然後絞爛、稀釋;最後通過下水道,將其傾瀉掉。”

“嗚”他又開始捂嘴乾嘔。雖然,已經沒什麼可以吐出,但這並不能妨礙他體內腸胃因為我講述的事實關係而產生的劇烈痙攣。

“人的體內,一般擁有二百零六骨頭,六百三十九塊肌以及七大器官系統和基本組織。除了這些以外,其他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組成的,其主要成分,包括血、組織和淋巴。那麼如果採用一般像屠夫那樣的手段,屍體處理現場就一定會有血跡留下。但那位殺人魔很聰明,異常殘忍的他採取了一個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方法:利用氮氣將屍體急凍,等其內部的血以及其他器官體呈固體狀,便用刀肢解,現場還不會搞得鮮血淋漓;四肢和軀幹切下來後,再拿到絞機裏剁爛;當然了,頭顱以及絞完後剩下的骨骼比較難處理;不過這也同樣難不倒那位殺人魔,用氮氣將這些進行二次冷凍,凍至發乾,發脆之後,只需在地上鋪一層厚棉布,再加上什麼錘子之類的鈍器,就能把那些逐個逐個的敲成碎塊,碾為齏粉了。”我一面説,一面還張手做出拎錘砸物狀。恐怖絕倫地言論在我的嘴裏,變成一段彷彿再平常不過的故事一樣。直白,而且毫無掩飾。

海建呢?此時的他就如同一頭受了驚擾的肥豬一般,猛然竄起。再次闖入了衞生間,把住馬桶邊緣,聲嘶力竭地乾嘔起來。

“呵呵。”我一臉譏笑的來到衞生間門外,單肘支着門框,繼續對着趴在馬桶前,埋首嚎嘔的他言語着:“被絞爛碾碎的骨,被他倒進了木桶,在加入水和鹽,充分攪拌均勻後,順着這馬桶,或者那浴缸的落水管倒掉。其它例如衣服、手機、錢包之類的個人物品,則拿到荒郊野外生火銷燬。唉!本來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從世界上消失了。你説,跟他比起來,我和妍舞昨晚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温柔了許多?”

“我,我不知道,咳咳,不知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臉上掛滿鼻涕眼淚的他搖晃着直起了身子,神情憤懣且又心有餘悸,衝我發問的語氣裏更是帶着非常明顯地悲愴之意。

“簡單呀。”我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你不是説過,會對我媽永不變心嗎?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你今後將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不?讓我來告訴你吧!真正愛一個人,不只是去拼命佔有,索取;而是一種從內心發出的關心和照顧,沒有華麗的言語,沒有譁眾取寵的行動;甜言語是不足以採信的,裝乖賣憨更不可取。”講到這兒,我進了衞生間,一把拍住他的肩膀,然後繼續朗聲道:“你如果真愛她,就請你快點成起來。這世界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太平,像這樣你死我活的事情説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如其來。如果沒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危險一來,你談何去愛她,去保護她,為其擋風遮雨?”我記得,法國大文豪羅曼?羅蘭曾經這樣説過:“認清這個世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