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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不上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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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殿與朝陽宮距離甚遠,楚傾特意放慢腳步,當他走進朝陽宮時,已過了朝食時間,宮殿裏傳來悠揚的琴聲。楚傾聽到時停了下來,隨後使用內力掩蓋了腳步聲。所以當他走到楚苒面前時,楚苒還在專心彈奏,直到一曲結束。

她聽到了掌聲,才驚覺他的到來。

“苒苒進步的好快。”此時的楚傾,一改方才的漫步,快步走來,他⾝上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是楚苒再悉不過的氣息,即便眼前漆黑,她也覺到他的方向。楚苒沒有糾結,恭敬行禮道:“恭喜皇叔。”楚傾挑眉:“哦?這一大早,何喜之有?”

“我聽聞淑妃有孕,這對聖上,對楚朝都算是喜事。”楚傾沒料到這事這麼快傳到楚苒這裏,抬眸看向她⾝後的幾個宮女。綠翠等人皆是一驚。

不過楚苒似乎猜到了楚傾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道:“今早遇到靜妃和容嬪,無意聽到她們的談。”

“不是讓你這幾天別出去,好好休養嗎?”他將她摟入懷中,扶上她的手,為她診脈。

楚苒沒有抗拒,只輕聲道:“可是皇叔,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他確定她脈象正常後,放開了她。

卻見她靠入自己懷中,以極小的聲音問道“淑妃懷的孩子是皇叔的嗎?”他聽力極好,自然聽清了楚苒的話。

他推開了她,低眸看向眼前這個長得像仙子一樣的人,烏黑的眼睛沒有一絲光亮,即便知道她看不見,他也喜歡注視她的雙眸。

他温柔的將她散亂在眼前的一縷髮絲繞至她耳後,温熱的手觸及在她微涼的耳骨上,他反問她:“苒苒猜?”楚苒不變的神⾊難得有了變化,柳眉緊蹙,聲音變低,似乎是怒了:“皇叔,你這麼做,太荒唐了!你讓皇爺爺泉下怎麼瞑目!”楚傾的手突然用力。

手中的髮絲被拉緊,楚苒覺到一絲疼意,她伸手想‮開解‬這纏發,卻覺到他低下⾝,温熱的薄貼近。

“苒苒似乎忘了一件事!”

“朕是皇帝,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淑妃有孕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皇宮。新帝登基數年,終於來了第一子,宮裏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孩子的重要,不敢怠慢,雖然看不見,楚苒還是能覺到趙良淑如今的不一樣。

“真的想到,你會主動來看我。”趙良淑從殿內走來。楚苒能從她腳步聲中分辨出她的心情,她很開心。楚苒轉過⾝體,盲杖敲打着地面。趙良淑快步過來道:“你怎麼轉過去了。我在這裏啊!”

“見淑妃安康,朝陽就告退了。”

“你説什麼,我們才見呢。”不等楚苒回應,她只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牽住。

“朝陽我和你説,皇上送了好多東西,你嚐嚐這個。”一粒圓果被塞入楚苒的手中,顆粒的‮觸‬讓楚苒猜到:“楊梅?”

“咦,你知道啊…這東西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

“你開心嗎?”楚苒問完就後悔了,她知道這是廢話。

“當然,朝陽怎麼問這個?”楚苒無言以對,內心中一股無形的東西在翻湧。

她不懂情,但是非對錯,她懂。皇叔這麼做不僅荒唐,更是‮忍殘‬。‮忍殘‬的對待眼前這個無知少女,讓她懷上不知名男人的孩子!

他這麼做和那些玷污民女的無聇之徒有何不同?可她能做什麼呢?她連自己都救不了!幾曰後,永王妃進宮,按照宮中規矩,她先進慈寧殿拜見太后。

“永王武氏,給太后請安,太后安康。”

“免禮平⾝。”蕭太后示意永王妃坐下。永王妃卻跪倒在地,哽咽道:“妾⾝前來不為別的,只為我那苦命的孩兒。我聽聞她雙目失明,實在擔心她能否在宮中好好生存,又是否打擾到聖上和您。”蕭太后猜到永王妃是為了朝陽而來,只是沒想到她這麼直接。蕭太后給了⾝邊嬤嬤一個眼神,命人將永王妃攙扶起來後,道:“王妃這是多慮了。

朝陽貴為公主,這宮中大小公公宮女自然不敢怠慢她。”永王妃摸了摸眼角的淚,深嘆口氣道:“妾⾝在這替朝陽謝太后憐愛,只是太后,朝陽已年過十七,是該嫁人了。”蕭太后頷首:“此事哀家是有考慮過。”永王妃這時容顏舒展開來,淡笑:“不瞞太后,妾⾝此次進京就是為了這事而來。”

“不知王妃可有人選?”蕭太后問道。永王妃猶豫了一下,道:“是有幾個人選,不過還得問過朝陽。”蕭太后笑了笑:“終⾝大事自然要她願意才好,哀家也有幾個人選,都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子。”永王妃剛恢復的笑顏,瞬間收斂起,問:“京中!”蕭太后這時皮笑⾁不笑道:“朝陽既然是皇上親封的公主,這公主府自然建在京中。”永王妃看着眼前這個年長卻美貌不減當年的女人,一時間説不出話來。

她這次進京就是想讓朝陽成親,好隨夫家遠離這吃人的京城,現在來看蕭家⺟子果然不肯放朝陽走,她的朝陽,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永王妃不敢多説,只能以想女心切為由退下。待永王妃走後,蕭太后立刻讓魏嬤嬤尋找京城合適的世家子。

楚傾來給太后請安時,便看到書桌上年輕男人的畫相,他隨手拿了一張起觀看,蕭太后走來問道:“顏太師之子,顏文,你覺得如何?”

“不錯。”楚傾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畫像,轉⾝看向蕭太后,行禮道“⺟後倒是老當益壯,怎麼突然有這愛好?”蕭太后詫異:“胡説什麼呢?”

“⺟後這不是找面首?”楚傾瞟了一眼桌上畫像。

“哀家這是給朝陽選駙馬呢!”楚傾臉⾊瞬變:“⺟後,怎麼突然有這想法?”

“你不知道永王妃進宮了嗎?人家就差大白話和我説。

她女兒都那麼大了。直接留在宮中不給人出嫁是要⼲什麼了!”楚傾無言,左手把玩着核桃,神⾊微凝。

蕭太后誤以為他在擔憂什麼,上前勸説:“哀家知道朝陽⾝份特殊,但她一個盲女,還能⼲什麼?”

“而且哀家也想好了,她的夫君必須是我們的人,這樣一樣能監督她。”蕭太后此話説完,便想起自己的侄兒蕭何,不過蕭何已入朝為官,做駙馬屈才,老三蕭成倒是適合。

“皇兒,你覺得你三表哥蕭成如何?”楚傾劍眉頓蹙:“那個不思進取的紈絝‮弟子‬?”蕭太后笑道:“蕭也確實愛玩了些,不上進了些,但這樣的人做駙馬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