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是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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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柏剛張嘴想要説什麼,章張夕猛然背過⾝去,抬臂用力抹了下眼睛。
“但這件事我會有始有終的,你就再忍耐幾天吧,我還是見不着狗男人玷污我姐妹。”章張夕悶聲説完就跑開了。
亦柏心裏一動,莫名到酸楚,卻也想不清楚自己哪裏做得不對。是不是應該…對蘇清風把疑慮説出來呢?但她害怕面對他異樣責備的眼神,又或者是躲避愧疚的表情。亦柏不自覺將機手拿出來,在對話框裏打出一行字,然後又很快地刪除掉。
這明明是自己的私事,為什麼要取決於旁人的想法?亦柏用力搖了頭搖,似乎想要將這些雜念甩出頭腦,這時,機手對話框上方赫然出現了“正在輸入中”緊接着。蘇清風發來了一個“愛你”的表情包,是亦柏最常用的萌萌兔系列。亦柏盯着那隻歡的小兔子,出了神。
腦海中迴響起他昨夜的耳語,他説她給他一種特殊的覺,他想試一試,如此温暖動聽、令人心動。
“今晚來嗎?”他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亦柏猶豫着。朝寢室的方向走去,回他:“這幾天課很重要,週末再説吧。”她沒等他回,便收起機手。秋天越來越深了。夜晚的風裹挾着桂花的清香凜冽而來,她渾⾝浸滲着涼意,頭腦卻彷彿打開了天窗,被洗過似的清醒,她來到小池塘邊,駐足放空。
校園的路燈將水面照得⻩澄澄的,池邊的長椅上,三三兩兩,坐着相互依偎的情侶耳鬢廝磨。輕緩搖曳的柳枝,如同秋夜曖昧的長髮,頂着一眉朦朧的細月,彷彿也在訴説什麼心事。
這天晚上,蘇清風沒有等到亦柏的晚安,他第一次到煩躁,坐立不安。打開機手,最後的聊天記錄停在他的“好想週末快點來”他想要直接撥通電話,但考慮到她作業繁重,便罷休了。今天,他破天荒地下班之後就回了公寓。
他期待她又突然出現在門口,笑得甜甜的,彷彿得到什麼天大的好處。這勝過他一人面對黑暗的恐懼,自三年前那件事後,他再也沒有一個人睡過。
哪怕她已經説過不來了。假如她又反悔了呢?再如果真的要一個人睡,在接受了她的一句“晚安”後,蘇清風就知道。
這夜一能真的平安度過,但是,今夜既沒有“晚安”也沒有頻視通話裏慵懶的小臉給他寬。
蘇清風到這是一個難熬的夜。敲門聲響起,蘇清風打開門。喬真真這個狐狸精只裹了一件浴衣,在秋風裏瑟瑟發抖。
“親愛的,讓我進去嘛~我好冷~”楚楚可憐的撒嬌口吻,雙眼裏卻是赤裸裸的大膽張狂。
蘇清風向來來者不拒,但他也怕⿇煩,尤其是喬真真這個蹬鼻子上臉的⿇煩精,他臉⾊很不好“你上次故意把我房子裏搞得一塌糟的帳我還沒算。”
“我就是害怕,你有了她之後不要我了。”喬真真低着頭小聲説,牽住他的衣袖。蘇清風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別裝了。你要多少男人沒有?我讓你別惹我,聽到沒?”此時的蘇清風,猶如黑麪閻王,表情冷酷,語氣輕蔑,哪兒還有平曰裏温柔和氣的模樣?喬真真噗嗤一聲笑了。
“你乖乖跟我做,哪兒有這麼多事?”她整個人順勢貼上他⾝,手指靈巧地抓住那個軟塌塌的部位,頗上道地了
。
蘇清風的喉結動了動,下一秒卻束起她雙手一把扔到了門外,面無表情地關上門“咔”的一聲反鎖了。
喬真真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瞬間變了臉,朝那扇關起的門大吼:“蘇清風!你有種!你這個人渣!垃圾!你也不怕我把你那些破事全抖出來!”罵完,還意猶未盡地踢了踢門,這時,⾝後響起了兩聲女的咳嗽聲,喬真真嚇得肩膀一聳,她趕緊回頭。
看到一個穿着粉⾊衝鋒衣的⾼瘦女孩,球帽庒得很低,只露出薄
,朝她壞壞地笑“喬姐小?”喬真真右眼一跳,皺眉道:“你是誰呀,大晚上裝神弄鬼的。”女孩拿出一瓶紅酒。
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一連好幾天,章張夕都反常的沒了消息。
亦柏雖心中忐忑,但也落個自在。老教授偏愛上課點名回答問題,亦柏又是學習委員,她的名字出現的概率簡直紅到發紫。
由停止戀愛節省出來的時間,亦柏跑了好幾天圖書館,書看得越來越勤快,其中就包括老教授佈置的課後閲讀《烏合之眾》和《公眾輿論》。
在一次課堂回答上,亦柏無意中引用了書中的理論,獲得老教授一番讚賞。下課後,亦柏習慣地打開qq對話框,想要對章張夕一吐被表揚的喜悦之情。
但在看見屏幕上方最後的聊天記錄時,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不由自主地往上滑着屏幕,9月份兩人還一直像往常一樣開開心心地聊着曰常話題。
只是從某個時間節點開始,亦柏的回覆就變成了“嗯”、“哦”、“知道啦”每一條時間相隔都很長,要麼就是⼲脆不回,對一個個頻視電話置之不理。亦柏將已經打好的一行行字刪除掉。
然後關了機手,她不知為什麼,心裏有些不甚真切的難受。又過了幾天,下午五點多鐘,章張夕突然甩來一個頻視,亦柏徹底亂了陣腳。頻視裏的女人,一⾝絳紫⾊的棉裙,⾝姿妖嬈地進了蘇清風的屋。
這個女人亦柏認識,她開發廊,還給亦柏畫過妝。當時蘇清風告訴亦柏的是“一個朋友”
“這是他朋友,我見過。”亦柏回章張夕。
她似乎潛意識覺得,只要不是紅髮女孩,都有理由相信蘇清風是白清的。章張夕沒再過多廢話,只説:“來校門口。”亦柏依言過去,章張夕從停在一旁的計程車裏探出腦袋,向她招手“上車!”亦柏上了車。
她之所以如此順從,是因為打從心底覺得,章張夕橫豎也就騰折這幾天,她雖然是死腦筋,但騰折完就消停了。
行車過程中,章張夕黑着一張臉,罵他,也罵她:“這個狗東西!朋友會天黑送上門?有事不能白天説?我看你就是被他勾了魂,十幾年的書都白讀了!”亦柏被她説得心裏難受。
只是咬着嘴靜默不言。章張夕又説:“要是抓奷在牀,你還堅持和他在一起嗎?”亦柏愣住了,那種場景想起來就是扎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