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短時間內進了兩次醫院,陸懷晴打破了小時候的記錄,成功的驚動了遠在瑞士的父母,陸堯打電話訓了她好幾次,電話那頭裏的老父親氣的跳腳,一個勁兒的要讓她直接輟學去瑞士讀書,來回拉扯了幾個回合,最後還是被陸懷晴擋了回去。
陸舜更是一反常態,連續三天都在家裏辦公,雖然家裏有保姆阿姨在照料起居,但他還是時不時就過來看陸懷晴一眼,確認她的狀態。
雖然這種關心是不經意的,但陸懷晴還是注意到了。
不知不覺中,那株名為忌的荊棘終於受足了陰暗念頭的滋養,徹底破土而出。
混亂而瘋狂的念頭佔據着陸懷晴的思想,即便她此刻還什麼都沒有做,她也能十分清楚的認識到,一切再也無法回頭了。
因為她把那頭叫做慾望的怪獸,從最深的牢籠中釋放了出來,那頭怪獸慫恿着她,驅使着她,最後成功地凌駕在所有理智之上。
怪獸緩緩伸出爪牙,面向看起來一無所察的陸舜。
哪怕前頭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地獄,絲毫也不妨礙她踏出第一步。
下地獄就下地獄,反正她會拖着他……一起。
這天保姆阿姨出門採購用品,暫時離開兩個小時,然而就在這小小的空檔裏,陸懷晴心頭的主意輾轉來回地恨不得繞着山路轉了十九個彎。
她思前想後,終於咬牙拿起內線電話撥給了陸舜的房間,忙音嘟嘟地響起時,她的心臟再也不似從前那般心虛的急跳,而是佯裝起為難的音,鎮定自若的撒謊。
這劫後餘生後的變化,奇蹟般地令她對一切都遊刃有餘起來。
電話那頭的陸舜擰眉望着內線的來電顯示,沉聲應她。
少女嗓音輕柔柔地透過聽筒傳過來,一如上次謝他那般輕飄飄地落進他的耳膜中。
有些癢。
“小叔……實在不好意思,能過來幫我個忙嗎?”
“嗯。”他的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不知他是否高興或者不耐煩,陸懷晴此刻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刻意去猜測他心情如何,在死亡線上遊走了一遭,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如果這一次的大難不死,是上天給的警示,是命運難得的眷顧,讓她按照自己的心意,重新放肆大膽的活一回呢?
她為何不順承命運饋贈的第二次機會,按照自己心底最深處的願望,自私自利、不顧任何後果的活一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陸舜敲開她的房門。
當她委婉而又小心翼翼的出言表示自己肋骨有點疼,覺實在無法下地走路去衞生間時,陸舜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
陸舜把她打橫抱起來的時候,她生生嚥下了後面那半句——能不能扶着我去。
歡喜就是在這時滋生出來的,即便是用力剋制,也仍是忍不住從眼角眉梢中冒出來,她悄悄凝望陸舜的下顎的線條,謹慎又剋制的不敢貼近他膛半分。
直到陸舜把她輕輕放在馬桶上坐下,頭也不回的出去,還順帶貼心的幫她關上門時,她的大腦才開始後知後覺的狂歡。
第一步,居然就這樣順利的成功了,她簡直興奮的要死。
北國雪松。
他的香水,好像是這種味道。
那是一款中香水,她當然也可以買來用,她悄悄在手機軟件上下了單,回身又在馬桶上按了一下,沖水的聲音響起,陸舜在門外又是一言不發的敲了兩下門,進來後輕輕抱起她,又將她放回牀上。
忍住得逞後的快意,她假意捂着肋間向他道謝:“麻煩你了,小叔。以後……”陸舜望着她,聲音冷硬地打斷她接下來的話,斬釘截鐵的態度,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令她轉瞬之間五雷轟頂、如墜冰窖。
“陸懷晴,你的傷不至於到挪動不了的地步。”聰明如他,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她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