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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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怕的是沒有辛苦的機會。
上了飛機之後,祁楠坐到了路夕旁邊。
他邊從包裏拿眼罩,邊道:“賀pd也太好了吧,他完全沒必要跟着我們一起回來的,這都十一點多了,有幾個導師能做到他這樣啊。”路夕倒是覺得正常的,賀鈞之前就有個“拼命三郎”的外號。
不管是以前在團裏,還是後來他單飛拍戲,都堪稱業界勞模。
畢竟他第一次見到賀鈞,就是在凌晨三點的過道里。
後面上來的人陸續坐下,祁楠忽然覺自己被拍了拍肩膀。
他抬起頭,只見賀鈞撐着他的座椅道:“能跟我換個座位嗎?”祁楠第一次離他這麼近,頓時結巴了:“可、可以……賀pd。”
“兩分鐘,起飛之前我們換回來。”賀鈞補充了一句。
祁楠趕緊站起身,利索地閃人了。
賀鈞坐了下來。
路夕有些詫異,他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恨不得避他千里之外。
“賀pd,有什麼事嗎?”他疑惑地問道。
賀鈞猶豫了片刻,似乎不太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壓低聲音道:“你錄節目的時候,為什麼不參加那個跳舞接龍?”第20章在台上,當路夕沒去跳舞的時候,賀鈞條件反地看了眼他的腿。
明明他的傷早已經無礙,考核的時候在鏡頭前也跳的不錯。
以及,那份資料上清楚地寫着,他的ptsd痊癒了。
賀鈞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以為在路夕明確拒絕捆綁之後,他應該只是拿他當前隊友來看了。
但從後台到機場的路上,戴蒙跟他對接行程的時候,他卻屢屢走神。
終於,在起飛前,他還是沒忍住,和祁楠換了位置。
路夕淺褐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其中的疑慮逐漸散去,慢慢地湧起一層警惕。
“沒什麼,不想跳。”他的瓣動了動,找了個看似很合理的藉口。
但沒有哪個練習生,會願意因為“不想跳”,而放棄一個絕佳的曝光機會。
在鏡頭前多一次臉,就有希望多引一部分觀眾。
賀鈞很清楚他在敷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
他冷下臉道:“不想跳?這麼任,是因為有你們陸總罩着?”路夕似乎有些惱了,別過頭道:“賀pd,兩分鐘到了。”賀鈞一愣,隨即被他氣笑了。
他看了路夕的側臉兩秒,站起身就走。
祁楠正坐立不安地坐在他位置上,他徑直走過去道:“回你座位上去。”祁楠見他臉不太好,立馬説了聲“是”,忙起身溜之大吉。
旁邊的戴蒙見他回來了,便湊過來道:“我們繼續商量一下程……”賀鈞把毯子往頭上一捂,悶聲悶氣地道:“困了,別煩我。”戴蒙不知道這小祖宗又怎麼不高興了,只得收回了嘴邊的話。
回到訓練營後,眾人又投入了緊張的練習中。
他們一進練習室,喬松年就撲了上來,嗚咽道:“路哥楠楠小伍,我想死你們了!”路夕他們不在的時候,他被宋希薇調.教的異常慘烈。
宋希薇説他柔韌度和基本功不行,甚至還專門叫了個男老師,過來幫他開背。
於是《badguy》的練習室裏,時常回蕩着喬松年悽慘的喊叫聲,別的練習生還以為要發生命案了。
路夕不知道是暈車了還是怎樣,看起來臉有點蒼白。
他把行李隨便找了個地方放着,擦了擦臉過來練舞。
“路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喬松年問道,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路夕淡淡地説:“沒幾天了,抓緊時間吧。”他對高強度的練習生活早已經習以為常,以前最忙的時候,三天三夜都沒合過眼。
大家沒有停歇了練了一下午,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祁楠和伍承煥都到累了。
他們一天都在趕路,回來又進行了體力運動,便打算今天早點休息。
“你們先回宿舍,我晚點回來。”路夕沒有停下動作,頭也不回地看着鏡子道。
祁楠説:“路哥,那你早點回來啊,我給你留門。”路夕説:“知道了。把那邊幾盞燈關了,別費電。”練習室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不需要那麼多燈照明。
“路老師真是勞模,小弟甘拜下風,晚點見!”伍承煥順手給他關了燈。
路夕衝他們揮了揮手,繼續對着鏡子看角度。
他在反覆練習一個動作,是新加入的連續wave接頂。
這套動作看似簡單,但如果要把它變成觀眾的記憶點,就需要加入很多技巧。
路夕嘗試了各種表情,高冷的,咬的,慾的,俏皮的……
始終是不滿意。
在飛機上,賀鈞問他為什麼不跳舞。
他看着鏡子裏自己一個個無可挑剔的動作,卻又想起那天舞台上,手腳發麻的覺。
不是他不想。
是他一次次被現實打敗。
每當站上那個曾經他最愛的地方時,才會由衷的發現他做不到。
就在他瘋狂練習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咳。
深更半夜的練習室,半明半滅的燈光,突兀的聲音顯得異常瘮人。
有風吹過窗沿,頭頂上唯一的燈光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