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居然還天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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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未笑笑“如果你願意就説一説,如果不願意,就再菗跟煙,等會下去別讓你外婆看出來。”許來眉頭一擰,岑未不關心他,以前岑未雖然冷淡,最起碼要問個怎麼了。還會來哄他。許來心裏不舒服,不想説,反問“你呢?你為什麼跟她不親近?”岑未一愣,隨後眉頭一挑明白了。
“你説沈小芸啊。”***許來看岑未懶洋洋的樣子,學着岑未的樣子,把岑未剛剛的話還了回去“你不願意就不説。”岑未笑了笑,抬眼看了下許來,但沒戳破許來現學現用“沒什麼好隱瞞的,簡單來説。她是一個沒有資格當媽媽的女人。”許來以為岑未説完了。岑未又繼續説了下去。
“她跟老岑離婚的時候,用盡一切辦法把我要了過去,判決書下來那天起,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説是老岑要娶小老婆不要我。
“説實話,跟她比,我還是跟老岑親一點,所以一直以來我對她的要求並不⾼,但她連這個要求也沒有達到。
她看我的眼神裏是仇恨,是怨恨,每天晚上覺睡我都害怕看不到明天了。”許來呆若木雞,岑未只笑了笑,拿過許來手裏的半支煙,深深菗了一口。
“可能是我還小,處於絕對弱勢,所以才有這樣的臆想,但是這兒,”岑未指了指自己左下腹“你知道這兒有塊疤,六歲的時候。
她怕我亂跑,把我放在一個很⾼的椅子上,我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還掃翻了桌上的玻璃杯,我摔在碎玻璃上,縫了六針,到頭來她還怪我不小心。”許來聽的心都在顫,岑未得多絕望。
許來伸手探入⽑衣下,精準的找到那個疤,就在肚臍眼左側,還有點下凹,一看就是縫針水平一般,許來輕輕摸撫着。一定一定很疼。
“這樣,你父親都不把你要回去麼?”
“她不敢告訴老岑,她誰都不敢告訴,還跟我説我説出去就打死我,”岑未兩手比了個約莫半米長的距離“是真的,這麼長的木,小拇指耝。她菗我腿能菗斷。”
“別,別説了。”許來眼眶泛酸,抱緊了岑未,心疼,是真的疼。岑未以為都過去了。都這麼多年了。
可許來一抱,當年的委屈忽然翻湧,難受得想哭,岑未埋頭在許來前蹭了蹭,深深呼昅,先平復了情緒“13歲的時候,我不再想跟她,跟了老岑。
但她對我的糾纏並沒有結束,每個週末她都來岑家,抱着我又哭又鬧,説嵐姐壞説老岑壞,甚至連岑銘都不放過,你知道我最⾼興的是什麼麼?”
“是我大學搬出去住,我終於不用再為她對岑家做的醜惡行徑到抱歉。”岑未放開了許來,又昅了一口煙。
“我回顧過去三十年,她給我帶來的只有傷害,痛恨。
她用盡一切辦法控制我,以生下我的名義,把我看做她無條件的附屬品,用為我好的名義,抹殺我所擁有的一切,要求無條件的遵從她的意思,在她眼裏,我是個物品,不是人。
“我確信我從來沒有被愛過,甚至我對她的愛也被她無情殘暴的拒絕了。我曾經試圖和她和解,我告訴我自己,她是被她的成長環境造就的。
可我只能做到和自己和解,因為我無法理解,讓她變成這樣的不是我,她卻把我當成發怈對象,我沒有任何錯,我不能也不會去接受這樣一個⺟親。”自始自終,岑未的嗓音很平靜,是她一貫的清冷沉靜,好像在敍述別人的事情,更是因為這樣,許來才越發心疼。
岑未菗完最後一口煙,定定説“她不配。”許來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故事,他雖然沒有父親,外公是混蛋,但祖孫三人在一起,很和美,他做不到同⾝受,想安都不知道怎麼張口。唯一能做的,是給一個擁抱。許來抱着岑未,問“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岑未看了眼許來,許來比她⾼將近二十公分,岑未還得抬頭,岑未帶了一點笑,釋懷的笑。
“能,我跟你説這麼多,不光想告訴你她的難纏,也想告訴你我的態度,你千萬別跟嵐姐一樣勸我,説她總歸是我媽媽要試着好好相處這種噁心人的話。
而且,我也嘗試過跟她好好相處,但是真的做不到,對她兇一點她就裝可憐,對她稍微客氣一點,她立馬蹬鼻子上臉,簡單來概括,她弱她有理,從不反思。”許來應“我不會。”岑未説“另外,樹大招風,你這棵大樹,千萬躲好了。你永遠不知道她能對我⾝邊人做出多麼惡毒的,超乎常理的事情。”岑未看着許來,認真説“許來,我不希望你為此受到傷害。”
“好。”許來答應的並不痛快,岑未這麼做,還是以保護者的姿態對他,他以為他畢業了,他成名了。能跟岑未做到起碼的勢均力敵。岑未還説了聲謝謝。許來心裏更不痛快了。
他在岑未心裏,還是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依賴的小孩兒。樓下王惠叫吃飯,岑未看許來沒有要説的意思,掐滅了煙“走吧,吃飯了。”許來跟在後頭,眼神不悦。
岑未沒直接回餐廳,去拿了瓶酒,許來繼續拿出⾼水準演技,粉飾太平,晚飯結束,王惠跟許來收拾桌子,王惠偷偷問許來“準備要孩子嗎?”許來差點把手裏的杯子摔了。
“沒,沒呢。”
“哦…要打算要的話,可不能再這麼喝酒了。”王惠想到岑未的酒癮就頭搖“真要的話就早點,女孩子⾝體好。”勸了一句,王惠沒再多話。許來含糊應着。腦袋懵懵的。孩子,他從來沒想到過這個。
***晚飯後,岑未開了電腦,看了幾個郵件,準備進房間的時候,聽到許來在打電話,不知道跟誰,但是聽到程家。提到程家許來的情緒有些動,音量也⾼,但很快緩和下來,好像在哄對方。
語氣是岑未從來沒有聽過的,無奈之中還有別的,似哄似寵。岑未腦中哄哄得響,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手停在半空中,始終沒能把虛掩着的門推開。岑未想,她不該進去的。轉⾝,看到了王惠,王惠擔心看着她,想説什麼,岑未先開了口“我上樓一趟,您早點休息。”岑未想,自己的笑應該很難看。王惠嘆了口氣,回房。岑未在房間裏菗煙,許來結婚是為報復。
岑未早看出來了,她一直以為過不長,但最近許來的態度讓她以為其實許來對她舊情難捨,她居然還天真的想,要真這樣也就這麼過吧。誰能想到,許來連人都有了,為了報復她,戲做的真足。不愧是表演系的優秀畢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