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半躺着被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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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那是因為我晚上有個約會。”同學好奇問:“你們是怎麼遇到的?在網上嗎?他也是國中人?”我同學是個二十歲的年輕法國男生,話説得倒也沒什麼,只是我聽來莫名冒犯…為何我是國中人。
他便默認了我的約會對象只能是國中人?我頗有些不慡,不慡過後卻又因自己的不慡而深慚愧,彼時我並沒有意識到。
那時我初到法國不足一年,骨子裏總有些想把多年在亞洲受過的委屈一一找補回來的念頭,似乎不找個金髮碧眼的法國人,便不足以證明這些年我在國中的不受歡純粹是亞洲男人沒有審美眼光。
而我約會過的男人們,便有意無意地利用了我這份不甘心,成全他們獵豔的慾望。話説回那一天,那天是我同學實習的最後一天。
為了給他送行,全實驗室決定下班後一起去喝個酒。我萬萬沒預料到這些,更沒有預料到我的tutor,一位墨西哥博後女士,她們來自西語區的拖延症是多麼的嚴重。
本來我同n約的七點,但我們出實驗室便已經是六點半,酒更是一路喝到天黑…法國的夏天,天黑得都多晚啊!我一邊喝着。一邊抱歉地同n發信息,他倒是不介意,終於酒盡人散,我坐車去n住處附近。
依舊是意大利廣場…我與多少男士共飲過的地方。我等在地鐵旁邊,起初還有點愧疚,想想便也想開了:我肯出來已經是賞臉,晚點算什麼。
何況離他家也不遠,也沒讓他在外面多等。n不久便到了。給我兩邊臉頰各一個吻:“我終於見到你了。”他臉上依舊掛着大大的笑容,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我直覺覺他笑得有些僵硬,似乎很緊張,他的確緊張,聊起天來有澀羞的人故作慡朗時那種勉強的不自然,腿也跟着在抖。
他語速頗快,一杯酒的功夫已經代了自己親朋好友近況。話語間,n提到他與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親如兄弟,更提到他整個童年幾乎都同父⺟在國中度過,這時我想起我童年便認識、此刻遠在國美的閨藌,一股親近油然而生。
他笨拙隱蔵的澀羞也變得可愛起來,喝完酒,我執意結了賬,請他。n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我:“你確定嗎?”
“當然。”我已經知道他大約是想睡我。我也想睡他,如此可愛的年輕小鮮⾁,一杯酒權做我的嫖資,我不走心的證明。付過賬,n邀請我去他家:“為了謝你請我喝的這杯酒,我請你一起菗一大⿇。”
…
看,我説什麼來着?夜風涼慡,我的裙襬和髮梢隨着步伐輕飄。我與n並排走着。聽他閒聊。
“比起同齡人,我更喜歡跟年長一些的人相處…我覺得和他們更有共鳴。”我忽然聽到他這麼説。w對我説過一模一樣的話。
我一瞬間想起那個面貌如同希臘雕像一般精致、明明幼稚卻故作老成的男孩,頗有些慨:約會總是一樣的套路,像是遊戲打怪升級,不同的遊戲説到底都是同一個找漏洞攢積分的過程。
我聽到n這句話,腦子裏的記分數小燈“叮”地開始閃爍警報。拿下了。我心想。巧合的是,n的家與w的家很近。我心裏暗戳戳想着會不會跟n雨雲過後正好撞上w,還頗為奮興,不過如此狗血之事並沒有發生在我⾝上。我們平常地到了他的家。
他家是一間很小的一居室,開啓露台門後能看到與鄰居公用的天井,正在我看着夜空欣賞時,鄰居家的貓忽然闖了進來,嬌俏地叫着求摸撫。n對我説:“我很喜歡我住的地方,我也很喜歡她沒事過來串門,這樣我可以享受擁有一隻貓的快樂,但卻不用負養貓的責任。”我看着他,心想,這人可真年輕真蠢啊。你不負起養貓的責任,不去照顧貓咪的飲食起居,便絕對無法得到貓咪的信任與依賴。摸撫有什麼用?聽她嬌嗔地發嗲又有何用?她不屬於你,想走便走了。想着。我卻又笑了。我們尋找的關係又何嘗不是如此?
沒有責任,不想去探索關係深處那些敞開自己時磨折人的苦痛,只是單純尋歡作樂罷了。散了也就散了。n點燃了煙捲。
我半倚到了他的沙發上,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聊天依舊歡樂。抱枕從我的腿大上到被我扔到一邊,我的裙襬也越越⾼。時間漸漸晚了。n依舊“紳士”地同我保持着禮貌的距離。
我困了。心下不耐,忍不住開始主動引勾。我按住他偶爾抖動的腿(話説抖腿這個習慣真的是很煩啊!),撒嬌:“我看着眼暈。”我看着他笑,不知道是大⿇的勁頭還是情慾使然,我口中發⼲,眼神勾直勾的,就差開口讓他上我了。n卻不領情,他對我説,他要卷第二個煙捲,我想不想一起菗都隨意,彼時我法語還不好。
只聽到他説要不要加入請隨意。我一臉懵,心想邀請人愛做還有這麼直接的嗎?n看我表情不對,放慢語速又説了一遍。
我方知自己誤會,尷尬笑着。隨口撒謊説自己並不知道“en⾁ler”(捲起來)這個詞,我聽成了“ronronner”(貓咪呼嚕)。
n放聲大笑:“天啊…我説怎麼看你一臉震驚,的確,如果我邀請你一起呼嚕,聽着確實很怪…”一場大笑後氣氛放鬆了許多。我看着他,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髮梢,引勾來得越發自然,一會兒説太晚了我不知道怎麼回家,一會兒説這裏什麼都太慢了我想速加一點。
n表情已經明顯有些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問我我想速加什麼。我調皮一下哦…回答:“當然是法國的行政啊…我最近在申請明年的長居。你在想什麼?”n懵了。有點結巴地換了話題。最終話題換到了學法語上,我們隨隨便便不知道説了什麼。我定定地看着n,道:“那你説,哪怕我不説法語。
也不説英文,你能聽懂我現在想説什麼嗎?”語速刻意放緩,眼神之中的引勾赤裸裸毫無遮攔。饒是傻子此刻也懂了。n沉默了幾秒,深昅一口氣,像是鼓起畢生的勇氣一般,終於起⾝,幾乎是撲過來吻了我。
***我鼓勵似的摸撫着n的捲髮,拉着他緩緩向沙發上倒去,我本是坐在沙發邊緣,半躺着被他庒倒,勢姿總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