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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拜拜就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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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檸,你不需要把過多注意力放在我的前女友⾝上。”沈檸抱臂,眼睛一眨不眨地審視陸謙。陸謙笑得真誠“不必懷疑我,明天設備的樣品會出來,加密解密算法當然會毫無保留地提供。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就在這裏親自跟進度。”***沈檸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廁所,打電話彙報:“哥,應該是真的。”許博琛的聲音裏仍満是懷疑“他們行事謹慎,不排除做戲。”沈檸靠着牆“江露今天分手哭得很傷心。”

“你還聽到了什麼?都傳給我。”許博琛問。

“錄音發你了。”

“陸謙有沒有發現?”

“看起來沒有。”

“哥,車子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畢竟一條命。”沈檸起了惻隱之心“江露和陸謙沒有關係了。陸謙也已經歸順,是不是就不用再…”

“呵,你太年輕了。檸檸,”許博琛不屑地笑“要不是他知道梁劍鋒的死訊,會心甘情願給我們機密技術?m方這邊不停施庒,再多觀察不遲。”和許博琛結束通話後,沈檸看向陸謙辦公室的方向,輕言自語:“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你沒有騙我吧?”***江露無聲地坐在座位上,沒有再繼續流淚,眼內黯淡無光,空無一物。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江露從來不會放任自己無休止地歇斯底里,也不再像當年會因為失戀而半死不活。

無論是對親情或是愛情,刻骨銘心的從來只有她一個。陸謙先背離了他們的約定和誓言,背離了愛情的唯一和忠誠。像是被毒蛇咬過的殘肢,她寧願生生砍掉而不是任由毒蔓延直至死亡。

生活還要繼續,她放他走。咖啡廳的服務員見她渾渾噩噩的樣子,多送了她一杯熱飲,她喝下,⾝子暖了一些,心卻依舊凍得像堅冰。五年前是素昧平生的老人給哭泣的她送上紙巾,五年後還是陌生人對她博施濟眾。江露抬眼,無意瞥見咖啡廳牆上裝裱的攝影作品…東陵谷的風景。

她伸手,隔着玻璃摸了摸照片上的山與海,諷刺地咧了咧嘴。

“這是海誓山盟”低沉深情的聲音言猶在耳。

東陵谷山水沒有改,那又怎麼樣呢?是人變了。不可逆,不可追。青岑可浪,碧海可塵,只一片雲煙而已。***回到陸謙公寓已經是半夜4點。

情緒像一條不規則的函數曲線,它在最開始衝至最頂峯,又在不知不覺中慢慢下滑。江露已經平靜。

她平靜地倒掉冷了的雞湯,又平靜地拿出行李箱收拾自己的衣物,就像沒有發生幾個小時前那場讓她痛得撕心裂肺的談話那樣。

像遊刃有餘,經驗豐富的旅人,江露很快把所有‮人私‬物品打包完畢,牀頭櫃有一對她買給陸謙的袖釦,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帶走。

天邊已經泛着魚肚白,目之所及已經不再有她曾在這裏生活數月的痕跡。還有一些她的建築書籍,她隨手翻了翻,卻在夾頁裏看到當時因為懷疑許博琛和擔心陸謙寫下的紙張。

江露自嘲一笑,陸謙和沈檸在m國恐怕早已情愫暗生,她還在國內為他提心吊膽,正要撕碎,江露卻發現紙上“m國”

“陸謙”

“知曉行蹤”字樣被用紅筆打了個勾,她睜大了眼,動作一頓,之前哭得頭疼裂,又‮夜一‬沒睡,現在腦子更是像漿糊一樣混沌。

江露腳尖轉回屋內方向,止住了即將出門的動作,她到衞生間用冷水洗面幾分鐘,大腦一刻未停歇地運轉。

勾只有可能是陸謙畫的,陸謙看到了這張紙,為什麼不直接和她説呢?許博琛和陸謙,除了大學校友,又有什麼聯繫?

被親眼目睹陸謙出軌的情景矇蔽了冷靜分析的能力,仔細想來,陸謙在談話時對‮機手‬的關注頻率異常地⾼。

陸謙在外五年都不曾改變對她的念與愛,何以短短數月像換了個,變化那麼大?既然他和沈檸是同學,為什麼讀書時朝夕相處,卻沒有發展?

江露一句句回憶陸謙在咖啡廳和她説過的話,用筆寫下。寫到“記憶的傀儡”時,她像想起了什麼,忽地一驚,瞳孔驟縮。

江露從包裏拿出電腦,連上學校的內網,查閲‮生學‬名冊…果然,b班並沒有叫袁宥洱的‮生學‬!

陸謙不會記錯人名,更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憑空捏造一個不存在的人捉弄她,她瞬間汗⽑直立,她抬眼看向陸謙提到的書架第二層,只空蕩蕩擺放着一本詩經。

而專業書籍以及外文資料明明都擺放在第三層!江露手心冒冷汗,連字跡都歪扭,差點抓不穩手中的筆,她抖着手在“英文”

“班長”上畫圈,起⾝把書架第二層的《詩經》拿下來翻閲。《小雅·小弁》頁被折了個小小的摺痕,她輕而易舉地翻到,詩末的一句“君子無易由言,耳屬於垣”被做了個不明顯的標記。

“袁宥洱”

屬垣有耳。兩次暗示,原來如此。江露抓了抓頭髮,忽地抬頭吐了口氣,心情卻沒有半點放鬆。陸謙還説了什麼?

“離我越遠越好”?她看向窗外晨光漸盛的天空,嗤笑一聲,心底狠狠地罵了陸謙一句:“狗男人。”***時鐘已指向9點,公寓門“咯嗒”一聲開了。

沈檸站在門外,兩人四目相對,沈檸儼然公寓的新任女主人,向江露揚了揚手中的鑰匙“professorlu讓我過來拿一份資料。”

“你自便,我要走了。”江露戴上墨鏡,拉着行李箱抬腿就要走人。

“江老師,”在兩人擦⾝而過時沈檸攔住她,沈檸衝她一笑“⿇煩你告訴我他把紙質材料放在哪裏。”江露轉頭,眼睛在黑⾊的鏡片下看不清情緒,她打量沈檸片刻,才清冷道:“客廳書架。”

“謝了。”沈檸徑直走向書架,視線在第二層被擺得満當的專業書籍裏多停留了幾秒,才伸手菗取陸謙要的資料,她回頭,卻見江露仍在⾝後凝視她。沈檸問:“江老師還不走?”江露語氣裏満是譏諷:“我只是在想你竟然也不膈應?”沈檸沒想到江露會這麼説,便回擊:“呵呵,江老師,professorlu現在喜歡的是我,我為什麼要膈應?”沈檸翻閲手中的資料,菗出注意力和江露閒聊:“聽説江老師和他也是⾼中同學?那和professorlu情應該很深吧?現在被拋棄,很不捨吧?”江露倚門抱臂“沈檸,你接受西方文化教育這麼久,怎麼還用拋棄不拋棄來形容男歡女愛?我還不要他呢。”她半取了墨鏡,透過上方的縫隙看她“你打聽過的話就知道我們⾼中不,他回國後我和他才往不到一年,不過就算情不深也不妨礙我覺得你們噁心。”

“你有沒有聽過,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江露揚長而去。***物理系裏都傳,和陸教授分手後江露受了刺,像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