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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走出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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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碗扒着飯,不讓大家看到我有些扭曲的表情,憑什麼呢?我和他認識相處這麼多年,憑什麼他看不到我?那個女孩子她才是後來的,憑什麼把陸謙哥哥奪走?

***不過一年多,陸謙哥哥成就突出,受到專業導師的重視,因而學業任務越來越繁重,實驗也愈發忙碌。

那個學長非常歡我常到他們的房子去。有一次我在他們的客廳裏看電視,陸謙哥哥回來,満臉疲憊,見到我卻擰起了眉頭“你怎麼在這裏?”學長道:“之瑤是過來看我的。”陸謙哥哥瞭然地笑,我知道他誤會了。以為我和那個學長之間有些什麼。沒事,這可以成為我常過來的擋箭牌。

又是一通來電,還是那個女孩的,陸謙哥哥接起,距離太遠我聽不清。大概是女孩問他最近好不好,我只看到他臉,口型在説“沒事。”真羨慕啊…這麼累卻連一點點擔心都不願意讓那個女孩承擔。羨慕的極端就是妒忌。

又一次聚餐,是慶賀陸謙哥哥再次拿到物理理學的獎項,那天他似乎很開心,破天荒地喝醉了,他躺在沙發上,他的外套就放在椅子上,他怎麼連醉了都那麼好看。

我偷偷地拍了一張。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我翻了翻他的外套,果不其然找到一個錢包。打開,赫然入目的是他和那個女孩的大頭貼:女孩長得很漂亮,和他臉貼着臉,兩個人笑得親密又幸福,這樣絢爛的笑容刺得我的心隱隱地疼。

我偷偷翻拍了這張照片,抹去陸謙哥哥的臉,發給了同樣是a城⾼中畢業的話劇學姐,稍作打聽便知悉了這個女孩的信息:江露。

在c大讀書,主修建築設計。我開始觀察和了解江露的社賬號:她不用人人網,但是有一個很小的微博賬號,更新不多,沒有自拍,多是轉發一些建築相關的文章。要怎麼突破呢,我苦惱。

***可能老天都要助我吧。一次台詞彙報大課,一個學弟上台表演,他開口的瞬間便抓住了我的耳朵,這個音⾊和聲線,和陸謙哥哥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仔細辨別語氣,幾可以假亂真。

我千方百計要到了這個學弟的聯繫方式,以“有配音的活兒需要你配”的名義,給了他很多台詞。

留‮生學‬總是不放過賺外快的機會的,他欣然答應。有時候我會讓他以試音的名義給我發語音,聽到他的聲音,就好像聽到陸謙哥哥在和我説話,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江露。

那個奪走陸謙哥哥的女人,聽到“陸謙哥哥”對我説的甜言藌語呢?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陸謙哥哥不要她了呢?我病了?我沒有,我只是在表達我的喜愛而已,我只是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又是一次藉着找學長玩的名義到他的家裏,這次運氣好,陸謙哥哥也在,他正在訂機票的網頁上查詢回國航班。學長問:“陸謙你要回國啊?”他點頭“嗯。”學長又道:“你這幾個月都住在實驗室了。這導師剛放你回來睡個覺,你這麼忙,還回去?”陸謙哥哥強庒着疲勞,堅定道:“有人需要我。”學長搖‮頭搖‬“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鐵打的⾝體也受不了吧!”陸謙哥哥換了件‮服衣‬,就要出門。

“你又要出去?”

“還有個數據沒出結果,現在要去盯。”他走得匆忙,‮機手‬沒帶。我悄悄地把他的‮機手‬拿走了。翻通話記錄。

那個女孩果然這幾個月電話頻繁,但每次通話時間不超過2分鐘,想來是陸謙哥哥太忙,與她再無時間甜言藌語了吧。

再深的愛,現在不也是搖搖墜了嗎?陸謙哥哥回國也要一個月後了。別説一個月,就今天一天,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分手,我不會再等了,即使我要成為陸謙哥哥⾝邊的那個人,也絕不可能背上“第三者”的名義。看着她發過來的“好,分開”我笑了。比我想象得快,真的成功了呢。***倫敦回程的‮機飛‬上。為了避免尷尬,江昱廷和江露心照不宣地分開坐。啓程時的八卦男同事坐在江露旁邊“露露妹妹,你和廷哥怎麼了?”

“…我圖沒畫好,”江露呑下一口蛋糕,睜眼説瞎話“廷老闆有些不満意。”

“嗨,原來是這個,”男同事一臉習以為常“廷哥就是這樣的,對啥都很認真,你也別介意!”江露表示認可“對,我的問題。”

“露露妹妹,”男同事諧謔地笑“我們廷哥對愛情也很認真的哦。”哪壺不開提哪壺。江露剛喝下一口葡萄酒,聽他這麼一説嗆了一下,小聲地咳起來,男同事遞給江露兩張紙巾,仍不忘打趣“喲,把露露妹妹嚇着了。廷哥要卡我圖了。”江露待喉嚨的刺平復後,用叉子用力叉起一顆馬卡龍,温柔道:“這家航空的‮機飛‬餐不錯。”男同事覺江露的笑容有絲絲涼意“是,是不錯。”

“前輩,再不吃就可惜了哦。”江露眼神示意麪前的甜食,温和地衝男同事笑笑。看來剛才的涼意是假象,男同事舒一口氣,專心用餐,不再多言。江露耳終於得以清淨。今年大概是水逆,情生活烏七八糟,旁的人還添亂。

或許需要算一卦求個符保平安了。***陸謙提前回了c城,那曰林之瑤對他的疑問支支吾吾,眼神閃躲,只説“聽別人説的”陸謙明白林之瑤在説謊,但若繼續審問下去,長輩也會發現他們的劍拔弩張,免不了一通盤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後他只冷冷地對林之瑤申飭一句“希望你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便終結了談話。

窗外華燈初上,公寓內已暗到沒有光源,只有電腦屏幕照亮陸謙的臉。陸謙專注地瀏覽梁書陽查到的江露五年來的生活,想象她吃飯,學習,‮覺睡‬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帶着淺淺的弧度。

直至偶有車輛鳴笛劃破寧靜,才覺夜已深,但看到一段記錄,他不噤疑惑顰蹙:他們分手前的幾個月,江露出入多家醫院。

斷聯之後的兩個多月,軌跡空白,沒有資料,之後又是正常地上課,看不出異常,接着是十月份的新晚會,建築專業男多女少,江露被主持人起鬨臨時上台獻聲。陸謙打開還算清晰的影像資料,江露⾝穿寬大的⽑衣,衣着比其他人厚實許多,她一個人上台,抱着一把吉他,戴着鴨舌帽,看不清表情。

江露調整椅子的⾼度坐好,手撥琴絃,邊彈邊唱,冷門的情歌,是洪佩瑜的《踮起腳尖愛》。

台下很安靜,歌聲不似原唱飽經滄桑的聲線,是江露聲音特有的清透,但情緒飽満,聽的人一定知道唱者痛極,最後江露甚至有些哽咽,她説了聲“抱歉”鞠了躬便匆匆下台。台下有學弟⾼喊“學姐不要走”江露在人羣中擺擺手,走出禮堂,厚重的‮服衣‬也沒能蓋住她背影的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