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出去吃飯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雞湯吧。”細瘦的⾝影鑽入出租車,被不遠處坐在車裏的秦肖看見,他失神地看着窗外的燈光,讓司機跟上去。出租車的方向果然不是去青月,而是停到了一個醫院附近。
秦肖看見她在附近的店裏買了一份晚飯帶進了醫院,就知道章朝霧今天中午説她住院是假的,他下車跟了上去,看到電梯到了九樓,他便也按到了九樓。一出電梯就被護士攔下了,這一層是人私病房,探病需要預約信息。
秦肖看了她一眼,拿出電話不知道打給了誰,很快護士就接到了放人進去的電話。
“實在不好意思秦先生,需要我送你進去嗎?”秦肖拒絕了,慢慢往前走。
不同於其他樓層,這裏安靜極了,走廊的光線也很低,房門上又沒有可供窺視的玻璃,他甚至不知道章朝霧去了哪一間,只能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他終於在一個拐角之後停了下來,只有這間房門是開着的,明亮的光線從半開的門中透了出來,他輕輕走過去,連聲控應燈都沒醒喚,只是遠遠看一眼,他就看見了,牀上的人,是江言。
***江舜堯正抱着一個小毯子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章朝霧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步子本來很輕。
看到睡着的江舜堯,腳步反而變沉了,經過沙發的時候,還伸手幫他把滑落的毯子重新拉了拉。
“他睡着了,你就不用演了吧。”江言看見江舜堯臉上舒展的表情,覺得有些心煩,但表情依舊淡淡的。
“演戲會上癮啊…”她笑着看他:“怎麼能説停就停呢。”她説話聲音不小。
就連拉被子也是故意吵醒江舜堯,她希望江舜堯最好能直接起來走人。江言要吊着她,她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但只要有另一個人在場,江言就有不開口的理由。所以她不確定江言叫住她的動作是出於怎樣的目的。
是知道她故意要趕走外人?還是不希望她和江舜堯走得太近,她只能不動聲⾊地走到病牀旁邊,其實江舜堯半夢半醒間就聽見有人進來了,又被章朝霧耝魯的“蓋被子”動作弄醒。
只是⾝邊傳來的淡淡香味讓他不好意思睜眼,不知道怎麼應付這樣的局面。兩人的話他也聽清了,章朝霧和他説清了江言要整他的事,所以他能聽懂兩人在説什麼,就更覺得江言是真的狠。
他們好歹還帶點血緣吧?江言還有沒有人?章朝霧坐到牀邊,打開保温盒,端出兩份菜。江言隨便一瞥就看見了一片綠和白,是海帶排骨湯,沒有雞湯。章朝霧沒解釋,他也不問。
她細心用筷子夾了一團飯和菜到勺子裏,剛遞到他嘴邊,在他還沒開口説想喝湯的時候,秦肖進來了。
“嘭”的一聲,把房門踢得巨響。在沙發上裝睡的江舜堯也被嚇得直起⾝子坐了起來,四人相對,不同於怒火中燒的秦肖和嚇到沒魂的江舜堯,病牀上的兩位當事人一個比一個鎮定,江言甚至張口吃下了她餵過來的飯。
“章朝霧,你真的行的。”他這時還能想不到中午的章朝霧在哪兒?那些聲音又是怎麼發出來的,為什麼他們的電話打到一半還關機了?情他被她惹得只能打手槍的時候,章朝霧在這裏打炮呢。
“所以呢?”章朝霧淡然地看着他,絲毫沒有“被抓奷”的窘迫與愧疚:“分手炮打完了,你還有不満意的嗎?”秦肖氣得連表情也擠不出來了,看着牀上這對“奷夫婦”
…
當然更多的是看奷夫。因為江言打着石膏的腿實在是好笑。
他都想不到章朝霧怎麼能對着這種畫面得下去的,可是江言連回應都不給他,他的目光都放在章朝霧臉上,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他可太想笑了。
“對了,江言,林家的事你解決了嗎,又來招惹她?你不怕章朝霧比林式微還難纏啊?”當秦肖説出這句話的時候,江言和江舜堯兩個人的表情都變了,章朝霧只是瞥了一眼江言的臉⾊。
就將林式微這個名字記了下來。江言很快換上了一貫的笑:“不用秦同學心,請你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吧,不要,把把柄落在別人手上了。”這樣的威脅,特別當江言説到一半還轉頭看向章朝霧。秦肖怎麼聽不出來呢,他其實不怕江言會把這件事抖出來。
江家應該知道那件事牽扯了多深,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江家敢用這件事威脅秦家?況且這種涉及到兩個家族的事本輪不到江言多嘴,他怕的是,江言把那件事添油加醋講給章朝霧。
但與此同時,他又狂瘋地希望她知道,這樣她才會明白,她心心念唸的陳析回到底是怎樣可怕的豺狼虎豹。
秦肖本來無力垂在⾝側的手收緊,語氣卻是他少見的平靜:“江言,別忘了我們倆是一種人。”別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江言笑着看秦肖消失在門口,下一瞬間便轉向若有所思的章朝霧,他眯着眼睛,目光極其危險。
“在想什麼?”他笑着問,語氣卻冷極了“在想,你的把柄是什麼。”她無比誠坦,雙眸像澄澈的清泉,彷彿一眼就能望到底。江言曾經和長輩的一次徒步旅行中,長輩告誡他一定要遠離這種極其清澈的池子。因為它看起來淺,但往往深得沒底。只有將它徹底攪得渾濁了,才能看清它有多恐怖。
“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章朝霧卻是一笑:“你告訴我了,就不是你的把柄了,多沒意思。”的確,沒意思。這次他沒讓章朝霧用中午的方式喂他喝湯,章朝霧等着他的消息呢,他也不能總吃⾁不付報酬。
江舜堯不想看他們膩歪,出去吃飯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出去的時候沒帶上門,門大大開着。只剩下兩個人,江言擦⼲淨嘴後看了一眼章朝霧。她便親了上去,短短一個吻。
“我喜歡你這麼聰明,”他輕輕捏着她的下巴:“希望你永遠都這麼聰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説完便轉向了別的話題。
“在去年何欣宜生曰的時候,她受到幾個朋友的慫恿,將大家都很討厭的謝宜老師邀請到了會所,她們給謝宜灌了很多酒,謝宜當時似乎也不太開心,遞去的酒她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