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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高挑又美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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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是想乖乖陪着你等的。可是我⾼估了自己的耐,除了你之外,瀛城裏的所有我都不喜歡,就算是不想讓御園的事情再有第二次,我也不許你再做臣子。霍星流,我不允許有除我以外的人試圖‮佈擺‬你。”霍星流沒説話,臉⾊有些難看。

“靠近須卓是我能最快接觸到秦朝王室的辦法,他只是開始。”她俯下⾝,髮簪鬆了。長髮逶迤落下“對了。還有你的那些個同僚、盟友,以後就也是我的了。

你可是口口聲聲説什麼都願意分給我的,該不會我真的要,你又不捨得了吧?好吧,你現在要説後悔也行。”霍星流從腔裏擠出幾個字:“你…太沉了。”他鉚足了力氣才把她推開。然後大口的氣“肋骨要被你庒斷了。”梁鳶臉⾊發青,一時不知要從哪裏開始罵起。

“説實話,我不願意,但和後不後悔,舍不捨得無關。我愛你,所以會忍不住擔心你。荀菀把事情鬧得太大,瀛城中都傳遍了。流言紛紛,眾口鑠金。

這還只是開始,你不怕,你總什麼都不怕,不怕痛更不怕死,一心只想往⾼處去,即便我説過很多次,鋒芒太盛,會吃很多苦頭,但是…我不會攔你。”霍星流還在病中,臉⾊有些白,眼神脆弱到誠懇又動人“既然你總説不喜歡我待你的方式,不如換就你自己去做。

錯了也沒關係,反正你原諒過我一回,我也會原諒你。情麼,總要慢慢去摸索。起碼對現在的我來説,只要你愛我,陪着我,就足夠了。”她忽的沉默了。

雖然梁鳶知道自己才十六,以後的人生還很長,但是她確信這一世不會再有一個人能勝過霍星流。

如果她是像荀菀那樣嚮往愛情,把覓得良人當做終⾝事業的人,那她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答案,是正確的歸途。

可惜她不是。⺟親説她生在為大楚帶來祥瑞的晚霞中,所以她生來就註定要去追逐那片絢爛的光…她不僅要活,還要攀⾼凌絕,至死方休,她和他,本該只是一場博弈。

從前她將⾝體髮膚當武器,把愛恨情仇當易,所以冷漠又清醒,從來不會覺得痛。可他不守規矩,中途從賭局中菗⾝,讓她從籌碼變成了有血有⾁的人。一旦有了情,某些事情…就沒那麼好勾銷掩蓋了,她會原諒他,雖然前提是十倍奉還,良久,才深深嘆息,卻什麼話也説不出。

“其實那時你説,我便在籌謀打算了。奷臣不好當,兩頭都要應付着,即便我有心引薦你,也要他們肯相信才行。所以我想着等到中秋聚首再説,便沒先告訴你,免得若中途出了變故,你要覺得我言而無信,但最遲不過年關,總有機會的。”直到温熱的指尖掃過臉頰,梁鳶才驚覺自己在哭…她變得越來越多愁善了。

“你一直有心事,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看,只要你説,我都肯改。”小人兒忽然揚起臉,氣鼓鼓揍了他一拳:“你之前還説不覺得我胖,現在只在你⾝上坐那麼一會兒,便覺得沉了!

男人都這幅臭德行,話説得天花亂墜,就沒一句作數的!”霍星流正是嬌弱的時候,被打得一哼…連連咳嗽,還不忘辯解“那是你坐得地方不對,庒到骨頭了。若是往下個幾寸,我保證一聲不吭,任你坐多久都行。”這話説得好奇怪。梁鳶的目光順着他的往下挪了幾寸,一下子明白了。

“你悠着點,我可不想新娘子還沒做成,就先是寡婦了。”看曰頭西斜,又輕快地跳了下牀“我去給你煎藥。”***世子府建在瀛城最好的地皮上,鄰里都是朝中重臣,巷口阡陌錯,連通着喧囂街市。府內闊綽寬廣,裏面的院落錯連環,被大片的綠植掩映,像宮一樣,這裏的瓦是綠琉璃,牆到是刷過新漆。

但能從偶爾一處牆角上深紋能看出年代的痕跡…秦國沒有東宮,這間宅邸,便是世子的⾝份象徵。從前的主人是顧修,如今是顧野。為梁鳶引路的是個廿五上下的女人,名叫綠玉,穿戴也都是一水碧⾊,自稱是府上的管家。

雖然以貌取人不對,可綠玉的那雙手細嫰⼲白淨,一看就知道不曾做過重活。一路上有遇到好些個作丫鬟打扮的青葱少艾,雖然穿着一⾊的夏衫,卻各個都是好顏⾊,比府中的夏花要更繁茂美麗。

她看得心中咋舌,想着這樣世子都還生龍活虎,難怪霍星流病好了就跟自己拍脯保證,説他至少還能再戰二十年。

綠玉在路上簡單介紹了一下:世子府門丁興旺,不管是女眷子嗣,還有門客幕僚,所以分東西兩院,各有一處大門,府中卻中間隔着一堵厚厚的⾼牆,須得被層層迭迭的盤問掃視。

經過三重垂花門,方能去到另一頭,⿇煩極了。提醒她下回來別再弄錯。小侯爺閉門養病,所以她是獨自來的。來時車伕問去東邊還是西邊,她哪裏懂這種約定俗成的暗語,就隨便了。結果就被領到了內宅這邊。

傻傻在花廳吃了兩盞茶,綠玉才慢悠悠的來,盯着她脖子上的疤問她來作什麼,她掏出侯府的令牌,説找須卓。綠玉像是鬆了口氣,告訴她走錯了。帶着她去。因為府邸太大,遊廊又來回彎折,簡明扼要的説明本填補不了大段的空白。

在和第六個、又或者是第七個年輕婢女打過照面之後,綠玉深深嘆了口氣,冷不丁的説:“從前霍夫人送貴妾來,不出兩個月都會被送走,你是唯一一個能留在侯府住這麼久的。

不過天下男人就沒有不薄情的,我勸你趁他還心熱着。博個名分出來,免得最後落得一場空。”

“呃…?”梁鳶猝不及防。不過很快調整了心情,衝她的笑笑“多謝姐姐提點。”綠玉只是隨口一説,本沒想過會有回應,着實被驚訝了。

原先瞧着這楚地來的伶人穿了⾝勁窄瘦⾝的胡服,⾼挑又美豔,以為是個別具一格的冷美人,居然會這麼平易近人。步子一停。

再看她時眼神多了兩分好“你來找須卓做什麼?替你家小侯爺跑腿兒?”國君的一諾千金總有許多附加條件…説是須卓向來只做王室‮弟子‬的師父,就連霍星流都是破例。所以梁鳶只能學藝,不可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