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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面對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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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能?!秦人攻進來,他們臨了還想着將我扮一扮,好出去送死。用我的命,去換他們寶貝兒子的命。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該死?誰要我死,我就要誰死!”梁鳶繃着臉,神⾊陰沉“他們是你的父⺟,不是我的。梁同儔是你的兄弟,也不是我的。你也不用喚我什麼‘小鳶’,就像從前在宮中時那樣,繼續叫我‘野丫頭’罷。”梁同姝沉浸在梁同儔的死訊帶來的‮大巨‬衝擊中,本沒聽進梁鳶又説的話,只是哆哆嗦嗦的拿手指着她的鼻尖:“你、你…你瘋了嗎!同儔不光是你的親弟弟,也是大楚復國的希望!你殺了他…你居然殺了他…”梁鳶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道你從前備受喜愛,想來總有什麼過人之處。沒想到竟也如此魯鈍蠢笨。”她拿手比了比梁同儔的模樣“那曰我帶着他走,前是敵軍,後是猛火。

他都走了兩步就走不動了。耍他的世子脾氣,叫我揹他…這種只會吃和哭的廢物,你竟相信他能光復楚國?”

“你不懂!同儔他生的那曰天降祥瑞,鳳凰啼泣,是百年一遇的吉兆,那是他的命!他註定是可以興盛大楚的人!”

“你才不懂!他是戌時生的,墜地時早就入夜了,那曰伴着五⾊雲霞出生的是我!”梁同姝見梁鳶神情倔強,眼神堅定,當即明白了這是她的傷心處,知曉了她的委屈,旋即就往她心窩子裏捅:“呵。是麼?我道你個灑掃宮女生出的野種怎麼一直死皮賴臉的活着。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該不會…你留在霍星流⾝邊,也是覺得自己是什麼天命所歸,終有一曰會復興大楚吧?哈哈哈哈…痴心妄想!爛貨生出來的賤種,竟還妄想天命!憑你,也配?!”梁鳶到底只是個半大不大的孩子,被這麼一刀一刀穩準狠地直戳痛處,當即白了臉,眼角赤紅,卻半天説不出一個字來。

她狠狠掐着‮腿大‬,拼命要把洶湧而來的淚意憋回去。不能哭。不能哭。這些人不配,也不值得。

“嘖。原念着姐妹情誼,還想拉你一把。沒想到你是把扶不上牆的臭泥。”梁同姝霍然起⾝,嫌惡地拍了拍衣袖“浪費時間。”她轉過⾝,見到霍星流正踱步走來,原本因為動暢快而充血的‮紅粉‬小臉兒在瞬間變得慘白。

“王姬怎麼還沒啓程?”霍星流對女人慣有一套温言軟語,他好像來得遲,並沒有聽見之前的話“殿下放心,回去了之後絕不會有人為難。若遇了什麼委屈欺侮,也只管再來告訴我。”梁同姝不知要在這兩人當中擺出什麼姿態好,侷促地理了理髮髻衣襬,到底又作出了那副孔雀姿態來。説不必了。

“比起全瓦,我寧為碎玉。以後的事情,都不必小侯爺勞心了。”小侯爺也不強求,衝她温温柔柔一笑,一擺手,招了個鬼魅似的影衞現⾝:“休寒,我有事要忙,你去送一送王姬。”*休寒依言,一路護送梁同姝到浮圖塔。臨別時,王姬向他欠了欠⾝,託他向小侯爺道謝,他説不必了。

“小侯爺説王姬不能在他府上白住,特叫我來取些利息。”説罷,亮出了間的匕首。

***霍星流坐在原先梁同姝坐着的位置,和梁鳶大眼瞪小眼,他不説話,一味盯着她泛紅的眼角處瞧,她被看得煩,起⾝就要走,他叫住她:“作什麼?”她頭也不不回:“‮覺睡‬。”霍星流一把抓住她的手,將人生生拽到了懷裏:“就在這裏睡!”

“這樣我睡不着。”梁鳶已經不動聲⾊的把剛才的意外消化了。躺在霍星流的懷裏,神⾊如常“你太熱了。”

“都要入冬了。虧得是丹陽,還見天兒出太陽。換做瀛城,早颳風下雪了。”他把她摟得緊緊的,又用眼神威懾她“乖。我不想再説第二遍。”梁鳶無奈,虧得圈椅寬大,兩個人擠也勉強有餘地。

她調整了個可以忍受的角度,閉上了眼:“隨便你了。”他沒有再説話,只是輕輕拍着她的肩背,當真像哄孩子入睡般。

一開始梁鳶還在心裏偷偷罵他有病,結果漸漸地,腦子越來越鈍,什麼也想不動了,她墜進一個温柔的夢鄉。

霍星流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梁鳶的睡顏:十五六歲的姑娘,連鬢角的絨發都沒有長齊整,今天她沒有梳頭,亂糟糟的垂在臉頰邊,顯得比平常稚氣兩分。

他伸手,替她撥了撥亂髮,饒去耳後,忽然發現她沒有穿耳,白生生的耳朵透着淡淡的粉⾊,耳珠圓潤,捏起來十分有趣。脖頸纖細,一條暗紅⾊的疤從下頜延伸到喉頭,當初只差只要往下再挪一毫,又或者再深半釐,便能要了她的命,可是沒有。

或許這就是命吧。明知道這小傢伙天生逆骨,生涼薄,早晚要變成個禍害。可他就像荀元説的,好像中了她蠱,越是見她冷冰冰,木木然。

就越是想要靠近她,剝開她,看一看層層盔甲包裹着的是怎樣一顆心。梁鳶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屋子裏了。‮服衣‬都還在,甚至還被蓋了毯子。天已經擦黑了。

大抵是怕打擾自己,只有門外掛着幾盞燈。藉着昏⻩的燭光,她看見牀邊的憑几上多了個她不曾見過的錦盒。

“醒了?”慵懶的聲音從⾝後傳來,那人長臂一攬,輕鬆將她重新攬回懷裏“你睡得太香,我原本不困也困了。”霍星流⾝上有淡淡的麝蘭香,梁鳶一直莫名喜歡,所以即便那隻手從衣領順勢探進了,也沒怎麼抗拒,只是盯着那錦盒看:“你的東西?”

“差點忘了。”他菗回手,親自拿起那錦盒遞給她“好東西。”梁鳶一打開,只見裏面是條血淋淋的‮頭舌‬,嚇得一抖,又很快反應過來:“你聽見了?”

“嗯哼。”霍星流聳聳肩,不置可否“聒噪的下場。”梁鳶愣住了。臉⾊變幻了半天,最後將盒子放回了回去:“你不必這樣。”她撇撇嘴,眼光冷冷“我不會你。”

“哼。不識抬舉。”意料之中,可能是習慣了。霍星流竟然一點也不生氣,他剛醒,比起計較這種舉手之勞的價值,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於是他掰過她的肩,面對面吻她,又拉着她的手摸去摸那柄怒張的利器,低低的笑:“它不⾼興了。你可得好好哄上一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