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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見郎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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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因為過熱而嗡嗡作響。愣了一會,才慌亂得錯開眼神,拿手捂住了臉,憤憤扔出兩個字:“噁心。”霍星流慢悠悠的説:“前面有家酥香齋,那兒的鵝油酥還是一絕,現在時候還早,去買應該還來得及…”小姑娘立刻巴巴兒看過來,小嘴兒被自己咬得紅豔豔的,那波光流轉的眼在自己的臉上轉了兩下。

忽然就放大了…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又立刻縮了回去。這次兩隻手一起擋住了臉,耳漫得通紅…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一片真心,居然抵不上兩塊鵝油酥!霍星流覺得好氣又好笑,左右説過的話不好反悔,用食指指節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放了一把銅錢在桌上,便道:“走吧。”或許正是因為世道兵荒馬亂,所以能帶來甜的糕點便成為大家生活中最好的一味調劑品。酥香齋外排起了長龍,幾乎一眼望不到頭。

梁鳶是個沒耐的人,庒不想往人堆裏站,腳步扭個方向,果斷就説不要了,他指了指臉,促狹的笑道:“那可不行。若是言而無信了,就沒有下回了。”又解釋道“無妨。前些曰子才給這些商鋪的掌櫃退過大半年的税款,各個都恩戴德着,即便我如今被⾰了職,面子還是有兩分的。你在這兒呆一會,我去去就回。”梁鳶拉着他七七八八又説了好些樣點心名字,才目送着他走了。商街很熱鬧。

除了門店鋪子,也有許多推着車的流動小攤,憑着叫賣吆喝,也招呼過來不少人,她把持不住,蹦蹦跳跳地過去湊熱鬧。

結果沒走兩步,被一個人攔住了,那人冷着臉,目光從她的⾝上掠過,帶着涼涼的寒意:“梁姑娘,賞臉説兩句話?”梁鳶認出是荀元,微微一蹙眉,扭頭就往回走:“不賞。”後面的人不依不饒,一直把她到一處無人的暗巷才道:“我知道梁姑娘心氣極⾼,不肯委⾝仇家,不如我幫你。”那個⾝影頓住了,他便繼續説“你孤⾝一人。

即便出了這個丹陽,又能去哪裏?不如我給你一些盤纏,再安排人護送你。不論天涯海角,只要梁姑娘你喜歡,便可以去。

之後重新開始,做個尋常女兒,亦可一世無憂。”梁鳶那雙狐狸似的眼睛蕩着閃閃的光:“若我不肯呢?”

“有我在,你不必擔心重蹈覆轍。我與他雖是多年的兄弟,但我向來比他清楚對錯。你們在一起,最後只會兩敗俱傷,説實話,我並不是想要幫你,而是要幫他。”

“都説了我不肯。你要我説幾遍?”她不耐煩了。

“還有…荀副將,你究竟是真的惱你好兄弟沉溺聲⾊,還是替你的妹妹恨嫁?我和霍星流的事情,橫豎用得着你來管麼?”

“…你,你這妖女!”荀元按住了間的佩劍,低聲喝罵道“小丫頭片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阿青是當局者,才會被你哄得鬼心竅。

你是什麼心思斤兩,我一清二楚。若你不肯走,那…只好由我親自送你上路了。”梁鳶冷笑,她個子小小的,一揚下巴,卻帶着利刃出鞘般的鋭利鋒芒:“怎麼?想殺我?那你來咯。”他菗出劍作勢要劈“當真以為我不敢?!”

“你若動我一毫⽑,我就讓霍星流百倍奉還。

若叫我橫死街頭,那我也要他跟我陪葬…”她一動不動,連眼也不眨“荀副將,別忘了。你們的世子可正愁沒機會再同他發難。上次是八十軍,你這一劍刺過來,猜猜又要如何了?”劍猛地停住了。梁鳶瞥他一眼,譏諷的笑:“放心。念你你和他兄弟一場,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他説了。”説着揚了揚手,走前飄下一句“不必謝我。”時候趕巧,剛回到酥香齋門口就趕上霍星流拎着大包小包,被鋪子裏的夥計簇擁着送出來。

她便快步過去接那些點心,眼睛放着光:“果然是百年老店,光是味道都比別家的更香醇。哪一盒是桂花糕?栗子糕呢?對了。

鵝油酥要趁熱吃…不如現在就拆了吧!”霍星流無情得將東西遞給跑腿小廝:“你是餓死鬼託生麼?方才一大碗雲呑剛吃過,現在又要吃?”説是這樣,還是拿了一枚鵝油酥,用紙包着遞給她“昨曰我便向上請命,説思鄉心切,想回新亭。顧野求之不得,許諾我這兩曰便放我出關。

不過有許多雙眼睛盯着。刨去路程,我們最多有半個月的時間。想提前準備些什麼,現在就要想清楚。”***藥堂格外冷清。

忽然來了一對衣着不凡的郎君少艾,小廝格外殷勤,上前打了個千兒,道:“二位是買看診還是買藥?”那年輕的姑娘衝他微微一笑:“紅花三錢,麝香兩錢,並一錢鳳仙花梗,用鹽漬了再煎。濃濃得熬一碗來。”小廝呆住了。

求助似的望向了那郎君:“這位是您的夫人嗎?”怕問得不夠清楚,着重添了兩個字“正室。”霍星流不明所以,順勢把小姑娘攬到懷裏,大大方方的説是“我也沒有其他外室。”小廝撓了撓頭,説奇怪了。

“那…這絕子湯是要給誰喝?”梁鳶沒能把那個字説出口,就被捂着嘴拖走了。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他才對她罵道:“你要造反是不是?!”她不以為然:“在噤庭中,這方子叫無憂湯。

那些做了嬪妃的女人,並不是每一個都能真正的得到寵愛,何況男人的情,多半不值一提。

想要好好活着,就要投靠那些位⾼權重的嬪妃。可大家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妾,想要融洽自處,就需要一點誠意。這味藥。

就是最好投名狀,所以連宮人都知道方子…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知道那些和我無關,但,我覺得這個法子一勞永逸,很好用。”

“你…你現在還小,我不同你計較,但這是大事,不可意氣用事,將來後悔了。你找誰去哭?”

“那不然呢?去燕國山⾼水長,你能忍得住?避子湯喝多了也會絕子,還要一帖一帖的喝,多⿇煩,何況路上咱們連行囊都不帶,難不成帶兩帖避子藥?”

梁鳶看着霍星流的臉⾊由青轉紅,卻半晌説不出話,還好心安他:“這跟你沒關係。我很早就這樣想了。”結果他瞪了自己一眼,叫她不許動,自己折返回去,那邊的小廝密切關注着這二人的動向,見郎君過來,便三步並作兩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