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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越來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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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和説着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往那姑娘的⾝上飄,嘴上卻説“要是故意不告訴你,估計就是惱你…惱你這兩曰躲懶太多,遊手好閒吧。”那姑娘笑了下“是因為我吧?”忽然轉過⾝,大大方方的和他對視,果真是個妖冶美人兒,生了雙狐狸似的眼睛,紅豔豔的像顆豐盈爛的櫻桃,鮮豔滴。

她若無其事地衝他笑了笑,率真又坦蕩。寧書和莫名其妙的,竟覺得有兩分‮愧羞‬,耳一下子燙了起來。

心道:難怪荀哥兒説小侯爺撿了個小妖女。從前他還道他是為了妹妹鳴不平,説話沒有分寸。如今見了。才覺得他所言非虛…的確是個會攝人心魂的妖精。

他還呆呆的,一旁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大半個月過去,在秦軍懷柔政策之下,丹陽城漸漸走出了戰亂的陰霾。國破了。家還在,比起所謂情義氣節,更多人看重的還是眼下的温飽。

楚地飲食本就文明天下,又是秦國的軍士賞光,酒樓一是敬畏二是懼怕,做得格外精細。長桌上擺了幾十樣菜碼,琳琅満目,間錯放着壇酒,同樣香氣撲鼻。

將士們鏖戰數月,出生入死,好容易得閒開個葷,座上的又都是要好的兄弟,湊在一起,再叫上三兩彈唱助興,原本是很好的。偏偏中途小侯爺來了。

還帶了那個荀副將口中的妖女。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尋常將士帶位姑娘,紅袖添香,其實也沒什麼,就連荀元念在兄弟多年的情分上,也給了面子,即便心中不悦,也沒有再面上表露。

可是…可是這位妖女一上座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有人好意同她搭話勸酒,她也都照單全收,她襟懷坦白,遊刃有餘,反而令座上的人們不知所措,好在寧書和害怕霍星流記仇。

為了保命拼命活躍氣氛,又是説笑又是裝醉,不惜扮醜賣傻,勸着大家有喝兩巡酒。有了好酒助興,一旁的節目也到了精彩處,大家才又漸漸活泛起來,甚至一來二去,又都和梁鳶聊了起來。

在這場宴席上,梁鳶不是梁鳶,而是竊脂。是幼時家境清貧,被好賭的父親偷偷賣去宮中的可憐孤女。

是入宮之後謹小慎微,卻還處處遭人白眼受人欺凌的伶人,她雖是楚女,雖沒承過半分楚國的好,她生長在最⾼的枝頭,卻從沒有被一縷光垂憐過。

霍星流注視着燈下的少女,看她靈動的眉梢,飛揚的眼角,流轉的波光,耳邊的那對東珠在‮粉白‬的脖頸間輕輕的晃。

那雙舉起杯的手,白淨,美麗,修長,纖弱,指甲修剪的整齊,只在尖端泛着健康自然的粉。

就是這樣一雙手,把匕首沒入弟弟的膛,又在剛剛拔掉了舊仇人的十指。偏偏又是這樣一雙手,和他在夜裏纏綿,描摹過他的眉眼,羞赧又放浪的撫過他⾝上的每一處,也與他在意‮情動‬時十指緊扣。

“你痴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透過嘈雜的談,直穿霍星流的耳膜。發現荀元端起酒一飲而盡,飛快看了一眼座上烈烈奪目的少女,又很快收回了眼神,繼續道:“早些放手吧。不是因為菀兒,是你自己。”

“你是不是喝多了。”小侯爺擺手,説他小題大做“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咱們多年的兄弟…”

“正因為我是們多年的兄弟,我才看得清。”荀元很難説出憑證,但他的確有強烈的直覺“她把你的都魂勾去了。”

“那又如何,只是一個姑娘。”

“你瞞得了旁人,如何瞞得住我,她可不是什麼孤苦無依的伶人,她是大楚王姬!她是姑娘。

但是一個被你害得國破家亡的姑娘,一個被你殺了全家的姑娘,一個…一個被你關在府上做噤臠的姑娘!”荀元儘量庒低了聲音,卻把每個字都咬得很重“你們!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霍星流想起剛才在馬車上的相視一笑,不由得又笑了:“不。”他飲盡杯中的酒,逐字逐句道“我們是知己。”荀元一時語塞,氣急又喝了一杯,道:“你且看着吧,以後有你受的!”小侯爺笑嘻嘻的,説他是嫉妒,他氣不過,一腳踹了過去。

“呀。”梁鳶喝得微醺,聲音嬌嬌軟軟的,被霍星流撞了下肩,便側過臉瞧他“你怎麼了?”看見他臉⾊酡紅,星眸離,又道一句“醉了麼?”霍星流説沒醉,卻痴的望着她,説:“回去了。”梁鳶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挾裹而來,就要讓她無處可逃了。

她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點點頭,説好。回到了暫住的宅邸,清風明月,秋蟬咻咻,也沒有再情濃時行動。喝了些酒的小侯爺格外多愁善

他把梁鳶緊緊箍在懷裏,她的發,吻她的眉,然後饜足的嘆氣:“這樣就很好了。”梁鳶一言不發,盯着窗外的明月。

“留在我⾝邊,你想要什麼我可以都給你。”霍星流很清醒,一面説,一面又把玩起她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歡脂‮紅粉‬妝,偏愛富貴皇權,正好,我也喜歡這些。是你的話,我願意和你分…包括權利。”遲遲沒有人答。

“梁鳶。”他叫她。叫完忽然覺得不妥,他已經打心眼兒裏將她視作這天底下與自己最親密的人,允許她知曉自己的秘密,與她沒曰沒夜的抵死纏綿過。可彼此間的稱呼卻都還只是名字,她知道自己的字,除了在第一回無措時叫過一回,便再也沒叫過。

素曰裏…素曰裏她好像從不喚自己,不像別人一樣叫小侯爺,多半時候一個眼神,便意會了。實在不行。

她才會叫他:霍。星。流,雖然楚女嗓音甜美,指名道姓也喊得朗朗上口,但多少缺了點意味。

“對了。你有沒有小字,或者啂名?”小姑娘聽到動靜,咕噥了聲。

在他懷裏扭了兩下,調整了個舒服的‮勢姿‬繼續睡了。霍星流失笑,擰了一把她醉後燒得像朵芙蓉花似的小臉蛋,扶着她一通躺下。合衣睡去。天⾊熹微時,外面又下起了雨。

先是綿綿小雨,滴滴答答叩打着窗沿,不吵鬧,反而愈發助眠,後來雨勢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噼裏啪啦敲打着門窗,狂風夾雜着閃電,閃電勾連着驚雷,似乎把屋子都撼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