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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6 第13夜·死生契闊 (05) (作者:極品雅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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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你這樣時時糾纏在陳重的生命裏,究竟是對還是錯呢?每次陳重和我做愛,總會在一瞬間的崩潰,那究竟是你給他的力量,還是對他的折磨,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尋找答案了,無論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因為,那實在是對我最痛苦的一種折磨。

──2003年6月1江玉陳重回來了。

短短的十幾天,已經像分開了上百個世紀那幺久。江玉接到陳重回到清田的電話,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捧着電話難過地哭泣,告訴他自己很想念他,一直盼望着他早點回到自己身邊。

陳重温柔地問:“為什幺不早點告訴我,等我回來了才開始哭?我在北京也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個人在家這幺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別哭了老婆,聽見你哭的聲音,我心裏很難受。”江玉更委屈地哭出來,“你什幺時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見你。”陳重説:“北京的劉董跟我來了清田,觀摩我們公司的情況,等我安排好他們一行人的食宿,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嗎,我離你很近,近得能夠聽見你叫我回家的聲音。”掛斷電話江玉的心安定了下來,擦去腮邊的淚,江玉自己都不微微笑了一下。是啊,他人已經回來了隨時都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有什幺好痛哭的呢。

家裏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電話讓花店送來了鮮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進花瓶裏。花束中有白的百合,江玉貼近了去嗅,那是一抹撥起幸福的嗅覺。

時間慢慢過去,夜已經很晚,陳重卻還沒有回來。電話打回了好幾個,在餐廳吃飯,帶劉董去k歌,劉董堅決不放陳重走,很快回來,馬上回來……然後,電話裏面,陳重的聲音已經醉意朦朧。

從北京來的那位劉董一定不是個好東西,陳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廳的,對那種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諱。可是他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動經常是去k歌,現在人回到清田,還是陪那位劉董去k歌。江玉是從歌廳裏出來的,當然知道那些臭男人們所謂的k歌都是在k些什幺。

去浴室洗過了澡,夜已經很靜了,靜得似乎可以聽見陳重此刻所在的歌廳裏小姐們充滿誘惑勾引的嬌笑。江玉難過的想:不是説近得可以聽見我叫他回家的聲音嗎,我已經在心裏叫了無數遍,他怎幺一聲都聽不見?耳朵全被那些滿了吧。

外面不知什幺時候下起了雨。

風在窗外吹,雨滴一點點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隻疲倦的手,在撥着鏽澀的琴絃,雖然有了一些聲音,卻比無聲更讓人孤獨。

陳重回家的腳步聲才是自己最想聽見的聲音啊。江玉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陳重已經離開自己身邊那幺久,腦海裏滿滿都是想念,絲絲都是牽絆,只求他在身邊,那幺一切都可以全部拋開。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再嚴重一點甚至是完全陽萎,自己也可以不在乎。男人應該是一個懷抱,而不僅僅是一條陽具。

門鈴聲突然響起,江玉幾乎是衝出卧室,打開自己家的房門。

陳重醉了,醉倒在兩個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鬆手身體就會軟軟地滑下去。

似乎是自家公司裏的部門經理,向江玉解釋陳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剛才在歌廳裏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劉董才答應他們把陳重先送回家。

他們把陳重遞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辭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他們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勉強支撐起陳重的身軀,一步一步往卧室裏面拖動。男人喝醉了身體是那樣沉重,江玉只拖動了一半距離,就陪着陳重軟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氣。

陳重昂貴的襯衣上沾滿了酒漬,嘴裏吐出燻人喉嚨酒氣,仰面躺在地板上,是江玉看見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醜態畢。不知為什幺,江玉心中卻忽然有種無比親切的覺,自己的男人,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實樣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遠人的姿態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隨地亂躺,不知醜陋為何物的醉後俗人。

抱着陳重一寸一寸挪到牀上,幫他除去皺成一團的衣衫。去解陳重皮帶的時候,陳重的手揮打過來,打在江玉的手上發出重重的聲音。

陳重嘴裏喃喃地説:“別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帶,“別鬧了,我是玉兒。”陳重又一巴掌揮過來,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滾,我老婆才是玉兒,你他媽一個臭小姐,再敢説你叫玉兒,老子今天把這破歌廳砸了。”他艱難地翻動身子,重重地從牀上摔了下去,口裏胡亂地叫:“小……李,把小姐們的台費結賬,先送我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快點。”眼淚一瞬間衝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陳重緊緊抱在懷裏,無論他怎樣掙扎都不把他從雙臂中放開,“陳重,我真的是玉兒,你已經回家了。”臉貼在陳重的背上,眼淚大片大片打濕他的肩膀,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無論怎樣的力量,都不可以從自己的生命中奪去。

陳重大口的嘔吐出來,重重的酒氣在卧室裏瀰漫開來,江玉沒有覺得難以忍受,如果這個男人是臭的,她會把這份臭當成快樂。用力拖開陳重的身體,平常他很愛乾淨,現在他醉了,江玉寧肯自己髒一些,也要讓他儘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漬髒更多。

江玉去拿了巾,沾着水一點一點擦乾淨陳重,再用盡全力把陳重再到牀上。一牀薄香撲面的被褥,一個臭氣沖天的男人,家庭的定義應該是包含着很多種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這些味道快樂地混合在一起。

陳重沉沉地睡去了。

拖乾淨地板,衝乾淨身體,江玉爬去牀頭,手指順着陳重的眉輕輕撫摸,摸了一遍一遍,怎幺都摸不夠。陳重的身體扭動了一下,江玉連忙把手挪開,怕把他從睡中驚醒。醉後的男人是脆弱的,無論他酒醉前怎樣堅強。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開一扇,窗外夜雨已經停了,吹進卧室裏的風,帶着一絲微微的清涼,夾着一縷初夏木葉的清香,吹散了空氣中的酒氣,把整個房間洗刷得平和而清寧。

江玉回過頭,看着淡淡燈光下酣然沉睡的陳重,不知道心中是甜,還是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