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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7 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56) (作者: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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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獄卒們三人五人一間被關在牢內,這些人作威作福慣了,如今進了牢獄,才知道階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眾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滯,有的連聲叫罵,有的反相譏,叫的鬧的砸東西的,亂成一片。

正吵嚷間,一名士卒過來喝道:“吵什幺吵!都給我閉嘴!”這牢裏的頭兩天前還都是獄卒,在牢裏關得一肚子牢騷,有人叫道:“憑什幺關我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們招誰惹誰了?”那士卒沉着臉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裏都給我老實些!”何求國小聲嘟囔道:“耍什幺威風呢?我管這大牢的時候,誰知道你是老幾啊。”那士卒喊了聲,叫來一名同伴,然後打開牢門,擰住何求國的領子,把他拖了出來。不等他辯解,就掄起皮鞭劈頭蓋臉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國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那漢子力氣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國開始還殺豬似的慘叫,接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聲,等扔回牢裏,何求國滿臉麻子都腫了起來,就像死了般一聲不吭。那漢子指着眾人道:“就是有也給我夾緊了!誰敢撒出聲,我就能叫你咽回去!”這班獄卒原本也是狠人,對囚犯毒打酷刑習以為常,輪到自己頭上,這會兒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獄卒,這牢裏只剩下白雪蓮、薛霜靈兩人。

薛霜靈是已定的死囚,被關入地牢,白雪蓮身為重犯,帶了手杻腳鐐,獨自關在一處。

光線漸漸黯淡,白雪蓮閉着眼,蒼白而憔悴的臉上帶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聖旨走,監獄落入東廠手中,白雪蓮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意味着什幺。封總管説的翻案,她本不信,孫天羽堂上認父,跟這太監分明是一丘之貉。假如白雪蓮此前還有幻想,現在已經是夢醒了。

那些新來的獄卒沒給她帶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堅持下,給白雪蓮腕上又加了條鋼鎖鏈,將她帶了木杻的雙手鎖在一處。腳鐐是平常的鑄鐵,兩端帶孔,用銷子擰死,中間繫着尺許長的鐵鏈,走路時只能一步一步挪動。

大牢內外一共有六名獄卒,其中兩個在地牢看守薛霜靈,兩個在牢外巡視,另外兩個在大牢內的耳房守着。每個時辰換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門,只有頂上一排氣窗可容通過。當薛霜靈就是從那裏越獄,現在都換成了鐵柵。

從牢房出來,離最近的圍牆只有十幾丈遠近。圍牆高有丈許,隨便找件東西支撐,就能越過。

白雪蓮擰住腕上的鐵鏈,試了試份量,然後垂目入定,靜靜等深夜的來臨。

子時,另一組六人前來換班,地牢裏的兩人出來,跟眾人咬着耳朵説了幾句,依稀在説那蜘蛛如何如何,片刻之後眾人發出一陣笑聲。等那一組離開,這班人把牢門一鎖,一窩蜂湧進地牢,順手扣上鐵罩。

白雪蓮睜開眼睛,摸住腳上的鐵鐐,了口氣慢慢扭動。她的腳原本纏過,雖然放開已有數年,但比正常腳形纖細許多,並沒有費什幺力氣就取了下來。手上的木杻對白雪蓮來説並沒有什幺作用,唯一的困難是那條鋼鎖鏈。白雪蓮的指力還不足以將它扯斷。

牢內已經是鼾聲大作,隱隱能聽到地牢裏猥的笑謔聲,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白雪蓮的動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將木杻輕輕擰碎,然後抖去木屑,張開手試了試鎖鏈的長度。

這鎖鏈扣得極緊,咬緊了皮,即使她能夠縮骨,也無法施展。白雪蓮握住鐵鏈用力一掙,最後還是放棄了。

相比之下,牢門上的鐵鎖就糙得多,有些環扣甚至沒有焊牢。白雪蓮揀出一環,將它慢慢擰開,輕手輕腳地解下鏈鎖,然後將所有東西都在被中,輕輕打開牢門。

當白雪蓮立在牆頭,沐浴在夜風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將夜空裝扮得無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後用滴血的手掌拉緊鐵鏈,飛身掠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將她囚將近的半年黑獄。

孫天羽弓着伏在牀邊,兩條潔白的玉腿盤在他間,彎翹的纖足像一對白玉扣般在一起。從孫天羽分開的腿間,能看到少女白的雪,中間嬌柔紅膩的美正被一陽具肆意戳,水汪汪淌着汁。

孫天羽着氣道:“杏兒,把燈拿來。”只穿了貼身小衣的丹娘舉了燈過來,躺在孫天羽身下的玉蓮彷佛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體柔膩之極。孫天羽握住玉蓮的膝彎,將她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掰開,讓丹娘舉着燈,觀賞兩人合的豔態。

在孫天羽的催促下,玉蓮羞澀地把手伸到腹下,將着陽具的玉户剝開,讓他看得更仔細些。孫天羽一邊背,一邊觀賞在陽具下的變化,笑道:“燈下看牡丹,果然是別有一番風情。”玉蓮吃吃輕笑道:“人家那裏又不是牡丹……”

“這是牡丹,讓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還紅還豔?”丹娘笑了笑,“玉蓮下邊生得好。”孫天羽笑道:“孃兒倆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軟的小。”丹娘垂下眼沒有作聲。孫天羽拿起玉蓮的雙腿,一輪猛幹,將玉蓮了身子,又在她身的美送多時,直到她盡陰,雙腿發顫,叫的聲音也弱了,才停下來。

玉蓮疲力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丹娘側身坐在牀邊,垂手除去鞋襪。孫天羽拉住她,道:“讓玉蓮睡會兒,我們到你房裏去。”孫天羽喜跟她們母女同牀歡好,夜間丹娘與玉蓮往往宿在一處,平常各有房間。到了丹娘房裏,孫天羽沒有急於救歡,而是上了牀,幫丹娘除去小衣,將她赤身體擁在懷裏,慢慢道:“這幾,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對不住他們。”丹娘慢慢道:“奴一個下賤的娼婦,害了那幺多人。原來的相公、兩個女兒、英蓮……還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孫天羽撫摸着她的臉頰,“我見你這幾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苦笑了一下,“索告訴你吧。杏兒,案子已經定了,你們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放三千里。”

“英蓮呢?”孫天羽猶豫了一下,“他沒事。有人護着他。”丹娘一手撫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平時穿了寬鬆的衣服,看着還不甚明顯,此時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渾圓隆起,將下腹都遮沒了。

“還能留多久?”

“三五個月吧。我會盡力拖着。”丹娘想了一會兒,“還是早些吧。再等,玉蓮的身子就笨了。”玉蓮懷孕也有兩個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趕上分娩。

孫天羽道:“杏兒,你真的不怨我幺?”

“都是我的不是,怎幺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騙我的那些子裏,我很快活。説你喜歡我吧……”

“我不騙你。我真的喜歡你,捨不得你。”孫天羽衝動地説道:“杏兒,咱們一起走吧,什幺都不管了,我們一起去滇南,去沒有人的大山裏面,只有你跟我。”丹娘咬笑着,眼睛卻濕了。良久道:“你真會哄得我開心……夜深了,奴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覺吧。”丹娘拉着孫天羽,讓他伏到自己身上。

孫天羽卻道:“小心,別壓着孩子。”丹娘怔了一下,這是孫天羽第一次關心她肚裏的胎兒。知道自己懷孕前,丹娘就被人輪姦過,雖然算着子應該是孫天羽的,但看得出孫天羽一直都有些在意,兩人歡好時,孫天羽從來沒避忌過她腹裏的胎兒。

“來,坐我懷裏。”孫天羽倚在牀靠上,説道:“女人心,海底針,我也不懂你怎幺想。”丹娘輕笑道:“不用管奴家怎幺想。你把奴當娼耍就是了。”孫天羽朝她上拍了一掌,“大母狗,還不快上來。”丹娘張開腿,曲膝跪在孫天羽側,然後扶住他的陽具,雪滑的圓柔媚地向後翹起,對着緩緩坐下。孫天羽枕着雙手,一邊觀賞一邊笑道:“來個後庭試簫。”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開,摸索着將龜頭頂住眼兒,然後鬆開手,柔的大白壓住旋轉着,單靠股的扭動緩緩坐下。龜頭擠入眼兒,沿着柔軟的腸道越進越深,直到整條陽具陷進美,被柔膩地包裹住。

丹孃的股豐滿肥翹,白膩膩一團雪貼在腹上,綿軟滑而又充滿彈覺酥之極。孫天羽一手到丹娘下,沿着溝朝內摸去,丹娘微微抬起股,將眼兒與的結合處暴出來,讓他狎玩摸

丹娘跪坐在孫天羽間,紅眼兒夾緊,雪上下滑動。孫天羽一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內摸着。丹娘兩隻雪球般的圓前跳動着,盪出柔豔的光。她美目半閉,輕聲呻着,肌膚漸漸滲出香汗。案上的紅燭燃去一半,才在她內律動起來,將進她直腸深處。

丹娘等陽具,軟化下來,才收緊眼兒,小心地抬起股,輕笑道:“了好多……”話音未落,樓下忽然響起敲門聲。

“娘。”孫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體的妙處,聽到聲音,臉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了,片刻後才手忙腳亂地披上小衣,一邊道:“是雪蓮幺?”白雪蓮聲音裏帶着些許疲憊,“娘,是我。”丹娘顧不上多想,忙起身開門,匆匆下樓。白雪蓮的聲音並不大,落在孫天羽耳中卻如同霹靂,他呆坐牀頭,卷卷舌頭,想嚥下些什幺,口中卻幹得發苦,腦中亂轟轟只有一句話:白雪蓮越獄了!

樓下傳來開門聲,接着是一聲驚叫,“誰的血?雪蓮,是你受傷了嗎?”

“手上劃破了,沒事的。”白雪蓮的右手掌心劃了長長一道傷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條隨便裹住,她神情疲憊,眼神中卻帶着一絲亢奮,“若不是這裏點着燈,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條路,娘,這幺晚還沒睡?”丹娘自然無法説出實情,也顧不得説了,緊張地問道:“雪蓮,你怎幺出來了?”白雪蓮道:“我殺了人,越獄出來的。”丹娘妙目圓睜,失聲道:“什幺?”薛霜靈是板上釘釘的死囚,又知情識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獄卒都湧去拿她姦取樂。白雪蓮沒費什幺力氣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卻意外撞上了一名獄卒過來巡視。白雪蓮怕他喊叫驚動眾人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搶先用腕上的鐵鏈纏住他的脖頸。

那獄卒武功頗為怪異,而且兇悍之極,被白雪蓮鎖住脖頸,還撥出一柄尺許長的窄背短刀,朝肩後劈去。白雪蓮擔心用鐵鏈格開發出聲響,一咬牙,赤手抓住刀刃,用力一擰,奪下短刀,順勢反手刺進那人頸側。

白雪蓮在獄裏囚了多時,對自已身在何處一無所知。她將屍體丟到牆外隱藏起來,四處張望良久,終於看到深山裏一點隱約的燈火,才尋跡而來。

丹娘聽到女兒是殺人越獄,嚇得煞雪白,連忙上大門,帶着白雪蓮到樓上房裏。

到了門口,她才想起房裏還有個孫天羽,不由掩住口,驚叫道:“哎呀!”白雪蓮在前面已經進了房間,回頭道:“怎幺了?”房間裏空無一人,丹娘暗暗鬆了口氣,她掩飾着窘態,一面放好燈燭,一面道:“你怎幺逃了出來?還殺了人?”一轉身,只見女兒立在牀邊,神情怪異地望着她。丹娘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已匆忙間只穿了褻褲內衣,肚兜下明顯隆起一個圓鼓鼓的形狀。丹娘臉頓時紅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開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蓮見過孃親,那時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沒留意到娘身上的異狀,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説道:“娘,你懷孕了……”丹娘羞愧地扭過臉,沒有作聲。

“誰的?”白雪蓮遲疑地説道:“……那個姓孫的?”丹娘用沉默承認了她的猜測。

白雪蓮玉臉一時漲得通紅,一會兒又變得慘白,帶着恨意顫聲道:“他在哪兒?”白雪蓮握緊纖手,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獄時就有心去殺掉孫天羽,但一來不知道孫天羽身在何處,二來擔心遇上韓全,最後決定還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孃親和妹妹再來報仇。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無恥之徒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兒的手,乞求道:“雪蓮,你別生氣。都是娘不好……”白雪蓮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娘,你瘋了嗎?到這時候你還護着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蓮,害了我們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蓮怎幺了嗎?”丹娘像被人猛然乾鮮血,“英蓮怎幺了!”白雪蓮咬了咬嘴,恨聲道:“你遲早會知道的。”空氣中仍飄浮着糜的氣息,白雪蓮仔細看着孃親,從她慌張的眼神,凌亂的鬢髮,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間的褻褲濕了一片,那種濕黏的痕跡,白雪蓮再悉不過。

丹娘也意識到股間的黏意,剛才歡好後她來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這會兒樓上樓下走了半晌,直腸裏灌滿的溢了出來,從眼兒到腿間黏乎乎一片,溝裏又濕又滑,假如女兒知道自已褻褲的股正往下滴着,不知會怎樣鄙視她這個不知羞恥的母親。

白雪蓮終於移開目光,像是不再追問,接着忽然縱身而起,踢倒了牀後的屏風。

丹娘失聲叫道:“不要!”屏風倒向一旁,後面空蕩蕩沒有人影。

白雪蓮不願提孫天羽的名字,厲聲道:“他在哪兒?”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裏,但若説不知道,女兒勢必不肯罷休,只好道:“他聽見聲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白雪蓮冷靜下來。孫天羽若是返回監獄,至多一個時辰,就會帶了人來。到時別説兩個纏足女子,連她也不易身。

“玉蓮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蓮已睡下了。為什幺要走?我聽天……”丹娘有些慌張地掠了掠鬢角,“他説,咱們都沒有死罪。”

三千里幺?”白雪蓮道:“娘,你太傻了,他們必定要滅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為官府會為民作主。結果怎幺樣?”她閉上了眼,想起自已被輪姦辱的子。回家時,她還是個意氣風發的新晉捕快,現在卻成了越獄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軀,就葬送在這不見天的黑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