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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20【第一章】臨近過年,雖然解決了目前公司的當務之急,但我一直沒有真正放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創業人的通病,我最近開始時而優柔寡斷,時而又好高騖遠,連着脾氣都變得越來越大。

這些轉變是在一次開完會之後我忽然發現的,小楊手底下一個實習生因為經驗不足的失誤被我罵了個狗血淋頭,當時的我拍着桌子大吼,卻不小心瞥到了玻璃上的倒影,這讓我猛地愣住。

那倒影變得陌生,他的頭髮散亂,眼睛是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臉上的青筋,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

我停了下來,按在桌子上的手還在隱隱作痛,實習生顯然是被嚇壞了,他唯唯諾諾得抬起頭,看我呆在原地久不做聲,試探得喊了聲「周總?」年輕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看着他因為驚慌而慘白的臉,我很想跟他説最近情緒不好,剛剛説的話偏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説不出口,或許是這些子的高高在上讓我放不下架子,所以我最終只是低下了頭,跟他説這次就算了,以後注意。

實習生離開辦公室之後,我癱在辦公椅上,像是用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點上了煙,我還能看到玻璃上的倒影,但我不願再看了,於是便把頭轉向一邊,任由飄散的煙霧將我包裹。

之前我也有過情緒不穩的情況,每當到了這個時候顧霜就成為了我最好的心理醫生,但我這次卻沒有開口,因為我似乎能猜到這其中最深層次的緣由。

我本以為如今的公司在我和黑子的共同努力之下才穩步前進,但當我知道第一個大訂單是黑子藉着顧霜的身體談下來的時候,那些心中的成就就瞬間蕩然無存。

當然,這只是最表層的原因,在知道了顧霜和郭總髮生的那次關係是結婚之後我第一次受到了不安和緊張,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畢竟像顧霜這樣優秀的女人,一定有很多比我更出的男人垂涎。

我像一隻偶然間得到了珍寶的侏儒,之後便迫不及待得向朋友,向比我更低的侏儒展示,分享,看着這件珍寶在他們的手裏散發着無盡的光芒,我心中只有欣賞和滿足,畢竟朋友不會搶奪,比我更低的侏儒更是有心無力,我可以隨時向他們展示,也可以隨時收回,這是一份難以訴説的安全

但當一個高大的騎士出現時,我便開始慌了,因為我知道若是這騎士想要搶奪,我是毫無勝算的。

在面對如此心境的時候,權爺竟成為了我最好的傾訴對象,或許是面對網上的陌生人,人們總是更願意敞開心扉的,而權爺也給了我一個完美的解釋:王子和馬伕。

王子可以准許公主和馬伕偷情,卻不願她和另一位王子曖昧,因為馬伕對他毫無威脅,另一位王子卻能奪走他的一切。

香煙燃盡,我起身走出辦公室,或許是我剛剛訓斥實習生的聲音太大,我剛一出門就發現很多員工在看到我之後馬上低下了頭,只有角落裏的小楊與我對視,他正站在剛剛那位實習生的工位前,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不解。

辦公區的氣氛因為我的出現變得冰冷,我本想是去找林婉君討論年底分紅的事情,但卻忽然改變了念頭,轉身離開公司,我開着車一路來到了顧霜的咖啡廳。

時值週三,下午四點的咖啡廳人煙稀少,我看到窗邊有幾位年輕人在對着筆記本電腦研究些什麼。

「歡光臨。」顧霜正半倚在前台邊翻着一本雜誌,看我進來便帶着調笑的意味打着招呼。

我硬擠出一個笑容走了過去,但沒想到的是公司的事情似乎比我先一步到,我剛剛來到前台,顧霜便壓低了聲音道:「你最近壓力很大?」我苦笑一聲,瞬間想起了剛剛離開公司的時候小楊那個不明的眼神,心道這小子現在已經會告狀了。

「嗯,忙昏頭了,不小心衝實習生髮了火。」我如實相告,顧霜點了點頭,轉身去幫我調了一杯咖啡。

五分鐘之後,我和顧霜坐到了店裏,一口熱氣騰騰的咖啡入口,我長舒了一口氣,鬆開領帶,想點上一煙,卻又想起這不是在我的辦公室。

「年後怎麼説?」我對面的顧霜端着一杯果汁。

這句話問到了我的痛處,我皺着眉頭道:「還在考慮。」顧霜言又止,有些心疼得拉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她想説什麼,三亞那位郭總上次很隱晦得表示還有繼續合作的可能,但自尾款到賬之後,我一直沒有和他聯繫,因為我對郭總的人品和格一無所知,一再讓顧霜捲入其中只會徒增煩心。

「這週末別忙了,陪我兩天吧。」顧霜應該能猜到我的想法,她沒有再提郭總的事情,她曾告訴我只會把郭總當做一次一夜情的對象,當歡愉散去,她依然還在我這裏。

我點了點頭,臨近過年,之前的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在訂回家的機票了,今年是個例外。

「好的,我來安排。」顧霜似乎很開心,我想拉起她的手,但一位顧客忽然進門,顧霜有些抱歉的對我笑了笑,接着便起身走去了前台。

夜裏,我拿起手機,聽着浴室裏的水聲沙沙作響,磨砂玻璃上映出了一個模煳的輪廓,微信聲音傳來,是權爺發來的信息。

他本是問我公司最近的情況,但話題不知怎的就轉到了顧霜身上,我曾給權爺發過許多顧霜的生活照,但他的評論都十分克制,頗有些點到即止的覺,這卻讓我更加意猶未盡,因為我之前在和網上一些所謂的「同好」聊天時,對方總會迫不及待的要照,要視頻,這種索取中透着一股濃濃的不禮貌,我幾乎全都拒絕了。

這也是權爺和他們最不同的一點,他的剋制讓我有些安奈不住,但內心深處,我更希望他能提出一些「過分」要求,畢竟我們聊了很久,如今再提一點也不顯得冒昧。

「我老婆在洗澡呢。」鬼使神差的,我發了這麼一句,依照之前那些同好的習慣,他們一定會要我拍幾張顧霜洗澡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