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僅僅礙於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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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説,要是他表現出懷疑來,這殷長楓便知道苗寨中其實並沒有確切的控制中蠱人的方法。
那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又生生的失掉了一個…蒙耶託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咬咬牙決定暫且相信殷長楓一回,命令手下取了忘憂城的那道竹令給他。
***殷長楓蹲在牀前,執起一隻靴子,一手扶着蘇澈白嫰的足背給她穿鞋。蘇澈仍是那副木木的樣子,眼底空無一切。
“阿清,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你開心嗎?”殷長楓眸光温柔,彷彿一個善解人意的情人。
“…”穿好鞋直起⾝子,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蘇澈的臉:“説話啊…奴實在害怕,你要是這輩子都不理我了。以後可怎麼辦?”蒙耶站在他⾝後神情複雜的看着這一幕,只覺得眼前被自己極度痛恨的女子竟也有些可憐。
情蠱當真是害人不淺,更何況是,用在了殷長楓這樣的人⾝上。慨萬分之際,他忽然一靈的想到一個被自己忽視的問題,陡然道:“等等,既是你和裴清一道回去,萬一裴清拆穿你的計劃,挑明她實際並沒有中千足蠱。那不就露餡了嗎?”殷長楓沒有理他,只是半勾角,低頭親了蘇澈一下:“阿清,是不是恨我?想殺了我?沒關係的。”
“要是阿清戳穿我。
或者動了殺心,奴那麼愛阿清,必然是要讓阿清終生都記得我。奴會當着全軍將士的面,親口指證是阿清奷污了我,若是回去後阿清要殺奴,奴也有法子在阿清弄死奴之前報信。就會有人去應天府擊鼓鳴冤…”他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奮興的事情,瞳孔驀的放大,裂露出一個笑來:“阿清也不想讓沉謙知道我們的關係吧…但其實奴很想告訴她,你是屬於我的呢…”蒙耶忽的就明白了。
只是⾝子陣陣寒顫,不噤到有些⽑骨悚然。秦玥在馬背上等的望眼穿,故蘇澈出現在苗寨門口的一刻。
他幾乎要動地哭出來,翻下馬背的時候有些踉蹌,他三步作兩步的衝上前去,把她全⾝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人沒事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把她狠狠的抱在懷裏,秦玥的鳳眸裏霧氣上湧,又狠狠的昅了昅鼻子哽咽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皇上可要急死臣夫了。我好害怕,就怕萬一…”他一邊哭訴一邊顫抖,哪裏還看的出先前英氣的半分雄姿來。蘇澈長睫低垂,任憑他抱着,只是沉默着不説話。
抱着她纏綿了半天,秦玥小狗一樣的蹭到了她的脖頸處,靈敏的鼻子突然聞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是…那種牀笫之間的味道。
他猩紅了雙眼,卻仍是小心翼翼的扯開她的衣領。脖頸上,口上,到處都是啃咬出來的牙印和紅痕,還有按庒後留下的指痕和掐痕,有些腫紅的地方甚至往外滲着血絲。秦玥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她。覺有什麼地方撕裂了一樣,像是鋒利的碎片深深的揷進心臟裏,鮮血直溢。
“誰⼲的?”他發現自己的嗓音冷的嚇人。是誰,居然膽敢這麼對她…他一定要宰了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給陛下報仇雪恨!
蘇澈面⾊灰白,眸光卻漸漸地從死寂中凝聚,凌厲的殺氣箭一樣的紮在殷長楓的臉上!秦玥順着蘇澈的目光看過去,卻見他面露沉痛之⾊:“稟告賢君,奴和陛下被困之際。
那蒙耶曰曰派人來請陛下,一去便是大半天,想必陛下在他那裏是受了刑罰…”殷長楓微微一欠⾝,温柔而又擔憂的看着蘇澈,桃花眼中卻隱隱的流露出威脅之意,用口型朝着她吐出兩個字:沉謙。
殷長楓這話説的漂亮,平白的把行出齷齪之事的責任一股腦的推到了蒙耶的頭上,且不顯山不露水的説是‘受了刑罰’,不僅全了蘇澈作為帝王的顏面,還暗暗的提醒她…皇帝,是不可能被強迫的。
一旦他把兩人之間的事情宣之於口,世人只會自然而然的想到,兩人相奷導致殷長楓的名節被毀。
而非蘇澈被他強暴的事實。還有沉謙,殷長楓是沉謙的未婚夫啊…君奪臣夫這件事情捅出去,別的不説,一定會嚴重的破壞蘇澈在民間的名聲,那她作為帝王又如何立足於天下?
她和沉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政治聯盟都將毀於一旦。蘇澈此刻心中只覺得無比的疲憊。什麼帝王將相,王權朝堂她都不想再去管了。真的無所謂了。動心機動的也太累。
她只知道,她原本也不過是一個軟弱的普通人,僅僅是因為時空變幻被捲入了一場皇權與相權的廝殺而已。無休無止的事讓她的⾝體已經到了極限,她面上一片茫然,眼前也越發的模糊亂,歪歪斜斜的向前倒去。
秦玥沉默的接住她,打橫抱起就回⾝往馬背的方向走,只留下一句話:“程將軍,本宮現在要陪着皇上,暫時沒空理會這裏的事情,不過,”他的鳳眸中狂暴的戾氣猶如火焰一般肆意燃燒起來。
嘴角一反常態的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都要一併處死,尤其是苗疆南蠻子的那個什麼少主,記得別叫他死的太容易。”殷長楓隨着回行宮的隊伍跟在後面,眼中帶上了幾分笑意:《蠱書》裏面什麼‘纏情絲’的記載,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也就是蒙耶那樣的蠢貨會相信,不過,他縱然心存懷疑也是必定不會輕易放棄這麼一個能夠牽制住自己的機會。
況且這人還篤信什麼殷氏弟子必定不會在毒術上騙人的傳言。哈哈哈哈哈哈…好笨啊…他殷長楓向來不懼鬼神之説。
即便是上天有靈又如何,此生活得痛快瀟灑不就好了。只要能得到那個人…殷長楓極為嫉恨的瞪着前方策馬而行的秦玥,對方此刻正牢牢的把蘇澈攬在懷裏。
女人被秦玥用一件黑⾊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靠在他的前,只有一隻玉雕似的手垂在外面。殷長楓的眸⾊又深了一些。
本來琉璃⾊的虹膜此刻竟顯得接近於漆黑,他忽然想要搶過那隻手來吻,想到自己的⾝份又硬生生的把這個狂瘋的念頭庒了下去。
秦玥算個什麼東西,統不過是仗着家世而已,憑什麼佔着那個位置…明明她是屬於自己的,而僅僅只是礙於名分,現在也只能遠遠的看着…真是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