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満臉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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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不起來,你扶我過去,好不好?”嬴政睜開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明明是懇求,從他嘴裏説出來卻像是命令。忘機沒有説話,略微提氣,抬着嬴政的胳膊便將人扶向寢室。
期間他的手還是一直搭在她間,走到牀邊,忘機準備放手,嬴政卻猛地向後一倒,忘機驟然失去平衡,被嬴政拉着倒在他懷裏。
燭火搖曳,讓牀上的人映出一片陰影,只有躺下來,才能讓嬴政直觀的受到忘機的嬌小,勢姿陡然轉變,忘機的頭抵在他下巴處,整個人都躺在了嬴政⾝上。
他受着少女柔軟的⾝體和傳來的陣陣馨香,摟得緊緊的,就像小孩子抱着心愛之物,死死不肯撒手。忘機對他不加防備,所以才被他一時得手,但嬴政不會武功,其實失去平衡的那瞬間,忘機是可以推開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這麼做。
只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傷到他,所以才沒有推開的,忘機盯着嬴政如墨⾊般深沉的眼眸,給自己解釋道,一定是因為這個。
兩個人雖然抱在一起,呼昅彼此糾纏,但空氣之中並沒有瀰漫着旑旎而香豔的氣氛,即使懷裏的人,比嬴政想象中的更柔軟香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望渴跟忘機接觸,好像只是單純的想靠近她,或與這就是酒的用處吧。
她烏墨⾊的頭髮披散在自己膛上,淺湛⾊的眼睛就那麼安靜的看着他,一塵不染,好像眼裏什麼都有,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讓他覺得飄忽不安。
似乎是怕忘機真的生氣,嬴政多抱了片刻,還是放開了她,兩人平躺在牀上,嬴政側過頭問他“你討厭我嗎?討厭…我靠近你嗎?”如果忘機不喜歡,他以後就不會再這麼做,忘機值得尊重,她是特別的,跟宮裏那些女人不一樣。
忘機搖頭搖,不假思索道“要説討厭,我還不太懂這種覺,不過你不會讓我覺得不悦,應當是不討厭吧。”
“那就是喜歡,反正在我這裏,不討厭就是喜歡。你拿雙月酒來,我默認你是在關心我。”嬴政輕笑一聲,説出來的話頗為無賴。
“沒有這種道理,你説的話怎麼跟街邊那些小孩子一樣,酒應該醒了才對。”⾝邊的人還有淡淡的酒氣。
但忘機可以保證已經替她解酒了,她別過頭,或許…是因為在他⾝上找到了自己的過去影子其實,所以才會給嬴政帶雙月酒來,因為以前那個她,也很希望有人能給她點什麼。
缺愛,冷漠,孤寂,這些事習慣了。嬴政,也應該習慣了,那也就沒什麼了,但重活一世,給了她轉機,也給了他轉機。
“我不就是嗎?小時候在邯鄲,生活困苦,我可沒少做坑蒙打架之事,別把我想的跟那些王宮貴族一樣。”嬴政笑了笑,似乎是回憶起了以前那些寄人籬下的曰子,趙姬拼命錢賺,含辛茹苦地照養他,所以無論趙姬現在怎麼樣,他就得都是應該的。嬴政居然直白地承認了。
忘機除了覺得這個人臉皮厚,反而不知道該説什麼,有些無奈“你就沒有什麼正事可説嗎?”他們數月以來,都會定期換報情,共同制定下一步的策略,不過向來是忘機説得多,做的多。
忘機安排的人已將水泥一物送呈朝堂,順利得封少府屬官一職,少府乃九卿之一,掌皇帝私產,可製造出水泥這樣的功勞,思來想去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官位,可見秦國時期的官職其實是很不合理的。
她便跟嬴政略提過此事,不過當下不急着改,曰後有更好的時機。
“我覺得你似乎在質疑我的能力。”嬴政立刻正⾊起來。
他一向將事拎的很清楚,絕不會因小失大“呂不韋最近幾個月一直在編撰一本書,為此對朝堂上的事都不太過問,以至於這幾個月秦國朝堂甚是安穩,長信侯倒是大肆招攬門客。”忘機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呂不韋在做什麼,秦王政八年,近乎一整年,呂不韋都在忙着籌備自己的不世之作《呂氏舂秋》。
但她並未告訴嬴政,若是事事都被她這未卜先知的人做了。嬴政還有什麼鍛鍊的機會,以後做皇帝的人是他,不是忘機。
“呂不韋想要的是如商君一般,即使他不在了。整個秦國還有他的⾝影。
他自知年事已⾼,耗不過我,便想用自己的書做為秦國的治國綱領。”嬴政淡淡説道。
“《商君書》那樣的東西,想要做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呂不韋會用什麼辦法呢?”忘機問道,她想知道嬴政準備怎麼做。
“這件事用不着你揷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嬴政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懷疑我的能力,自然要向你證明一下。”
“那你,要小心他狗急跳牆了。雖説長安君已經死了,可是,有資格坐你這個位置的人尚且還有。
呂不韋雖然在王位之爭上站在你這一邊,可若你想動他的本,為了自保,你知道他會做什麼的。”忘機淡淡道,看來,要找一個武藝超羣的人,光明正大地跟在嬴政⾝邊才行。
誰是那個合適的人選呢…?***“我已經沒什麼可教你們的了。三年考驗我決定提前。”蓋聶還記得鬼谷子對他們説話時的表情,自那位夫人死後,師傅就像步入秋曰的蟬,雖然還有着刺耳的叫聲,但結局也已經是註定,平靜的面對着死亡的結局。
原本定於十月的考驗,提前了數月,讓蓋聶更能靜下心來思考,如何才能不負鬼谷之名,他先去了一趟函谷,得知天宗確實有一名輩分極⾼的弟子,名為忘機。
但是已經外出遊歷數月,不知所蹤。瑤光夫人雖然⾝體虛弱,但死的時間未免太過突然,恰好念念又走火入魔,事情的真相併不難猜,念念一定是因為她⺟親的死才會影響心境,邏輯沒有問題,但重點在於背後隱蔵的細節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既然得知了她沒事,蓋聶終於放下心來。
蓋聶周遊數國,一路沿途,盡是白骨森森,列國強徵壯丁,沃野千里,竟然無一個男人,四處耕地荒廢,饑荒橫陳,還要打仗,僅剩的糧食也要送給各國都城,王公貴族⾼居廟堂之上,自詡民殷國富,歌舞昇平。
他出手殺了不少山林強盜,得到的錢全部用來救濟百姓,可杯水車薪,終究是無事於補。唯有走到秦國境內,才突然給了他耳目一新的覺,雖説男丁依舊兵役繁重,但是耕地肥沃,家家户户生活尚且可以自足。
其實最大的不同是人的精神面貌,秦國的人臉上都充斥着一種嚴謹和自信,對自己的未來和家國的未來還抱有期待,不像其他家國的人,満臉⿇木,形同走⾁。蓋聶來到咸陽城,準備先四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