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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將開未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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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趙⾼此時的神⾊與剛才在暗處隱匿時的並無不同,羅網的殺手若是見到他這樣的眼神,便會驚懼萬分,顫抖着求饒,因為那是看死人的眼神。由呂不韋建立的整個羅網,絕大多數勢力都已經被趙⾼牢牢掌控。

他只是恰好向呂不韋隱瞞了一些‮報情‬,又恰好比呂不韋多知道一些‮報情‬,所以⾼⾼在上的相國大人並不知道自己當下的‮實真‬處境是上下為難,無處可逃。

正所謂螳螂捕蟬,⻩雀在後,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嬴政要除掉呂不韋,趙⾼更要順勢扳倒呂不韋,藉機上位,順理成章的,正大光明的接手整個羅網。

等待已久的機會就在眼前,收網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只見趙⾼拱手行禮,愈發彎了下去。

語氣也愈發恭敬,慢條斯理道“屬下必定不辜負相國大人的期待,羅網上下都已經做好完全準備,雍城之行的結果,不會讓相國大人失望。”趙⾼沒有像往常那樣,用面朝呂不韋緩緩後退的謙卑‮勢姿‬離開,而是猶如閒庭散步一般,背對着呂不韋,不緊不慢地走出會客室。

趙⾼並不在意⾝後的呂不韋會如何懷疑,如何揣度自己,因為他和那些他不放在眼裏的門客一樣,已經沒有活路,都是需要被處理⼲淨的人。

走出呂不韋的正院,趙⾼環視打量着這座他再悉不過的相國府,懷着一種奇異的心情,漫無目的地走着。

亭台樓榭,一磚一瓦,皆是富麗堂皇,奢靡無比,然而這座府邸裏的每一處地方都是由無數七國人的血⾁雕琢構築而成的,多麼冰冷和殘酷。

趙⾼在這裏從少年變成一個青年,越長大住得時間就越久,他卻從來沒有喜歡過這裏,只有無盡的厭惡。

只是,當他看到眼前這處僻靜的院落,冷漠的眼神竟然不可思議地柔和了一瞬。怎麼走到這裏來了,他啞然失笑,嘴角竟無意識地微微上揚,也許,除了這裏。

他推開門走進去,院子裏纖塵不染,房間裏的陳設更是⼲⼲淨淨,若是忘機在這裏,定會發現一應擺設同她在時毫無區別,就好像她還住在這裏一樣。

再不美好的地方,因為她的存在,似乎都會有不一樣的温度和⾊彩,足以消弭那些記憶中的冰冷和黑暗。以趙⾼的地位。

在偌大的相國府裏封存一個邊緣的院落,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難得的是他這麼做了,在忘機走之後,即使那個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為什麼,趙⾼依然命令下去,任何人不準再住這個院子,只是如今心思明朗了。

反而找不到忘機的蹤跡,只能等她自己現⾝,趙⾼沒有派羅網的人特意去追蹤或是抓捕她,追不追得上就是一個難題,更別説追上了恐怕也沒人打得過她。

總之,眼下的事是擴大自己的權利和羅網的勢力,如此一來,其他問題自然刃而解。很快,趙⾼就要用回自己原本的名字,出現在世人面前,這座相國府也會變成他的東西,再往後就就是…他想要的人,想做的事,從來都沒有辦不成的,他等了十來年才等到如今收網。

期間從未動搖過,蜘蛛和獵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終於到咸陽城了,看着城門上的三個大字,繞是情緒穩定如她,也長吁出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主要是在儒家和農家那裏各自都多待了一些時曰,所以才這般匆匆忙忙。雖説不至於耽誤什麼事。

但多少有些心虛,畢竟她答應阿政早去早回,偏偏伏念和劉季一個工於心計,一個死皮賴臉,想方設法地找藉口説有正事,實則毫不遮掩想留住她的心思。時曰不知不覺就,就過去了。忘機拍了下額頭,略帶苦惱的想着。阿政應該,也許,不會太在意吧?

不過他要是生氣,她也沒什麼辦法,反正她在約定的時間之內回來了。至於其他的事,他本來就不該⼲涉她的決定。既然用的是本來的⾝份,忘機也就沒有回夜星。

而是直接去了驛站,這裏是專門用來接待各國貴客的地方,以她的⾝份自然是可以隨意住下,只是沒想到幾乎是一住進去。

她便暗中接到了來自王宮的消息。沒想到短短一年之內,阿政對咸陽的掌控就到了這種程度,忘機多少有些驚訝,影密衞的發展似乎並不遜⾊於夜星,她卻好像一無所知。

即使並不特意關注,這方面的‮報情‬也不該沒有人向她彙報,但絕不可能是七星幾個人有問題。

纖長的羽睫微動,落下一片陰影,忘機一臉若有所思,腦中已經閃過無數種可能的情況,她轉過頭,靜靜地看着王宮的方向,心中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只是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忘機坐上前來接應的馬車,馬車一路繞過秦王宮,直接到了背面的山野處,依山傍水,入目所及都是秦王的私產土地,甚至坐落着不少別院,密林茂盛而葱鬱。

即使她寒暑不侵,也能受到涼慡的微風和撲面而來的清新氣息。隨行的人和馬車訓練極為有素,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忘機往前走着。推開院門。

果不其然,嬴政就坐在亭子裏,她閃⾝出現在他⾝旁,打量了一下四周建築低調卻不失華貴的設計,嘆道“我本來想説,不好好待在戒備森嚴的王宮裏,跑來這裏做什麼,看到這院子倒也懂了。還是你會享受,只是,不怕出事嗎?師哥呢?”暗處有許多道氣息,雖然隱秘,但逃不過她的知,且過於微弱,讓她可以肯定其中沒有蓋聶。

“馬上要出發去雍城,我安排他去準備了。此行雖然危險,但跟得到的利益相比不值一提,何況你不是回來了麼?他自然能放心離開我去行動。”嬴政緊緊扣住少女的手,拍了拍⾝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邊。説起來。

跟他們初次見面相比,她的變化比他大得多,又長⾼了些,原本就纖弱的⾝體愈發菗條,更顯得玲瓏有致,甚至有些過分好了。

嬴政打量着忘機⾝上裁剪巧妙,勾勒出曼妙線的羣青⾊長裙,以及顏⾊略微淺淡的軟紗,層迭重合,叉組成‮瓣花‬似的上衣,心中生出不悦。

尤其是她眉目間的嬌俏與稚氣褪⾊許多,轉而演變成多了幾分豔麗的覺,純真中帶着誘惑,更具有攻擊,也更加光彩奪目,他很難想象會有誰的目光不為她駐足。

就好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接受各種養分的滋潤後,開始慢慢張開緊閉的‮瓣花‬,露出一點兒花蕊,將開未開的模樣,總是會引來無數的狂蜂浪蝶。嬴政坐的極為隨意,甚至可以説並不太符合⾝份,於是忘機也很隨意地坐了下去。

卻在半空中被他拉了一下,她既不掙扎也沒什麼情緒,順着他的力道直直落進那個悉的臂彎中,隨意地仰躺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