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別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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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的聯繫一向是單方面的,每個人各司其職,只需要聽直屬上司的安排,上下只要有一環出問題,便可以及時發現,事後追查起來也很方便。
唯有手持琉璃珠的人,可以無條件命令任意等級的人,而且若是出了紕漏,下面的人不必負責,這在其他組織看來是不可思議的。卻沒想到夜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展的原因。
正是如此。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私心,⾼層內鬥是組織發展的最大阻礙,而墨鴉,無形,希聲,甘羅,白鳳,玄翦,這些人對忘機卻是毫無保留,一心一意為她考慮。
而中下層成員管得外緊內松,恩多於威,背叛夜星的利益還不如賣力替它工作得到的多,還有丟命的風險,沒人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忘機戴着面具,將琉璃珠夾在指尖,不經意間亮給門房的僕役看了一眼,便立刻被引到了暗處,穿過隱秘的小道,還未伸手,便有人從裏面將門拉開了。
“路上遇到什麼事讓你耽誤了一天?按理説,昨天夜裏你就該到了。”墨鴉不僅上下打量着。
還側過⾝子左右看了看忘機,完全沒有掩飾眼裏的擔心,還好,除了服衣上難掩風塵,沒有別的奇怪之處。
“墨鴉?”忘機怎麼也沒想到遠在咸陽的人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這裏,他還是一⾝黑衣,但眼角的琊魅花紋已經影響不了那軟化下來的平和氣息。
“先進來。”墨鴉順手接過忘機帶着的行李,關上門,然後牽着她的手走進院子裏,放好東西。他勾了勾角,戲謔道“打開門看到我,不是白鳳,很失望?”
“只是單純的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留在農家處理事情的不是白鳳麼?”忘機哼了一聲以後,才放軟語氣,満臉不解道“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在我心裏你和他是一樣重要的,無須比較。”墨鴉其實知道忘機不會差別對待。
但聽見她親口説出來,那種覺還是不一樣,心裏一瞬間就無比熨帖和滾燙。也許是他把無堅不摧的面具帶的太好了。
讓人以為他從來不存在會脆弱的時候,只有墨鴉自己知道,患得患失的情緒一直伴隨着他,這小半年來,生活得越是輕鬆平靜,他的心緒就越是不寧。
這樣美好的生活是實真的嗎?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被打破了,他不想得到之後再失去,墨鴉只要夢到這樣的事,驚醒後,便徹夜難眠,説來也可笑,他以前是從來不做夢的,每一天閉眼都不知道是否能活到第二天睜眼,做夢太奢侈了。
聽見風聲,過去的大腦會告訴墨鴉有危險,現在的大腦接受到一樣的訊息,反饋回來的卻是全安,要求他的⾝體不做任何反應。
現代人會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應反應,是現實與潛意識的對抗,但墨鴉並不清楚其中奧秘,所以他本能地望渴一個人,望渴去了遙遠楚國的忘機。
於是他做了一件很出格的事,至少以前絕對理智的他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墨鴉借一個暗殺和運送的任務正大光明的外出,又據消息,來到了這裏等忘機,見到她的時候,又沒有忍住提了白鳳,很難描述他心底的一絲酸脹。
雖然他總是以白鳳的大哥自居,嘴上説着保護和調侃白鳳的單純,但墨鴉他是羨慕的,也是惶恐的,因為單純,所以直白,因為直白,所以熱烈,總覺得忘機更喜歡這樣的白鳳,而不是什麼都埋在心底的他。
“沒有,別想多了。”墨鴉柔聲道,在忘機肯定他和白鳳一樣的時候,他心裏瞬間就平靜了下來,攬住忘機的肩膀,帶着她朝浴室走去“熱水一直燒着的,你趕了那麼久路,快去放鬆一下。”
“到底是誰想多啊。”忘機嘟囔着。不過沒有抵抗,任由自己被墨鴉帶着走“説一聲,我就知道跟着你,之前風餐露宿的,服衣髒死了。湊上來⼲嘛?”墨鴉笑而不語。
在熱氣騰騰的木桶前,慢慢替忘機褪去衣裙,一件一件地剝下,帶,外衫,裏衣,動作温柔而細心,不比一位訓練有素的婢女差。
冰肌玉骨,膚若凝脂,纖細而修長,飽満而姣好,絕美的少女體可以輕易勾出任何男人的慾望。
然而墨鴉卻不敢讓手指多流連一刻,他怕自己失控,於是連忙扶着忘機走進水裏,又取出木瓢替她沖洗烏髮,手指在青絲中穿梭,時清時重的摩按頭皮,讓水裏的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事,我從來不享受那種僕役成羣的生活,更不會真的把你們當做屬下。”忘機微微仰起頭。
看着墨鴉,嫋嫋的霧氣模糊了男人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態。傻姑娘,人天就是會給同類評⾼低貴賤的,哪怕表現得再正常不過,內心也是在鄙夷的,不管是誰來看。
他和白鳳,永遠都是家養的鷹雀,只有她,只有她啊…才有這麼驚世駭俗的人人平等的想法,甚至他們一開始都只是覺得被她尊重,但內心裏仍然認為她生來⾼貴。
是她的言行舉止向他們證明了。墨鴉不會再想更多,旁人眼裏如何看輕,他都不在乎了。墨鴉彎下倚在木桶邊,與忘機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十分繾綣“你覺得這樣不夠尊重我們,卻沒想過,是我們心裏有你,所以曰常起居一應事宜,做起來只覺満心歡喜。”白雪的嫣臂起一陣波浪,⾼⾼舉起,纖細修長,猶如清水出芙蓉,忘機帶着熱氣的粉嫰指尖撫上了⾝後男人那張俊逸琊肆的臉,沒有用什麼力,就能叫他渾⾝緊繃,不敢動彈。
“這般不小心,都弄濕了。待會兒去換⾝服衣。”忘機放鬆地靠後倚着。肌膚被熱氣薰染成嬌豔滴的紅粉,烏木般的黑髮在水面勾勒出翻湧的晦暗,也勾勒出男人心底裏不可言説的慾望。
她緩緩收回手,指尖引出陣陣庠意,頗有些趣興缺缺,嘴裏吐露出庒垮男人意志的最後一句話“是在想玉衡?也罷,那便…”墨鴉猛地抓住忘機那隻白玉似的皓腕,讓她纖細的手指被迫在他臉上駐足,另一隻手自她修長的脖頸前穿過,捏着下巴,扣住那一張小臉。
她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狂風驟雨般的深吻,像極了引頸待戮的垂死天鵝。水花四濺,泛起的波紋來回碰撞着。
少女逐漸癱軟了下去,若不是下頜處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恐怕整個人已經沒入水中。男人前的服衣濕透,不過他並不在意,全副心神都放在那粉軟舌上,採擷着其中所有的芬芳玉露。
忘機眼底的水光幾乎能讓人溺斃在裏面,秋波明送,誰也捨不得拒絕,她微微息着。嘟着嘴嬌聲抱怨道“別在這裏,不然大半夜還要叫人準備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