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事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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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我,總之,你放心,我是向着咱們神農堂的,絕無二心。”劉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灼灼,握緊拳頭。
然後對天起誓。朱家拍了拍劉季的肩膀,嘴角微勾,顯然是有幾分欣,兩撇小鬍子一抖一抖的。
他笑道“每個人的格是不一樣,與其説是魏姑娘跟咱們農家的女弟子不一樣,倒不如説是你的想法和心思不一樣,自然就體現在態度上。人家好心教你,三番兩次拒絕怎麼行?”少年慕艾是很正常的事,朱家瞥了一眼劉季。
也不知道這小子意識到沒有,他向來外熱內冷,習慣於用浮誇,肆意掩飾自己,卻是個中有壑溝的,對姑娘都是逢場作戲,從不失態,今天倒是難得。
他倒不怕劉季沒有分寸,相反,劉季絕不會是吃虧那一個,既然如此,還有什麼理由反對呢,朱家手一揚,小小的⾝軀巍然不動,便將上鈎的魚兒拽出水面“行了。別在這兒打擾我釣魚。”
“得嘞,大哥,那我就先走了。”劉季手一撐,翻⾝便站了起來,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衝了出去,消失不見。道歉一次不行。
那就兩次,不管有錯沒錯,道歉就完事了。反正他的任務就是監視她,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問題。
“怦怦怦!”劉季一敲門,忘機就知道是他,偏偏因為不擅長武功的假⾝份,就算知道是誰,她也得裝作不知道,出去開門問一聲,可以説是無奈至極。
他的眼睛並不是鳳眼,偏偏狹長的眼裂添上了幾分多情的意味,此刻褪去偽裝,顯得明亮而認真,忘機抬頭對上的便是這般眼神,然後…她毫不猶豫的將門拉回來,顯然是一個字都不打算多説。
“等一下!”劉季一個閃⾝擠了進來,正⾊道“我要請你吃飯。”
“不必,你讓其他人送過來就行了。”鴉羽⾊的長髮散落了幾縷在忘機耳畔,讓她給人慵懶的覺,似乎沒那麼冷漠。
“大哥已經説了。魏姑娘在神農堂作客期間,一應接待都讓我來負責。”劉季挑挑眉,眼睛裏満是笑意,整個人自信而又英氣“而且,有句話怎麼説來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想跟你道歉,姑娘可願賞光?”頃刻間,忘機便想到了事情的幾種走向,她若是堅持不去,劉季不能勉強她但一定會換種方式“道歉”繼續過來煩她。如果她説不必道歉。
那他必然順着話頭毫無顧忌地來找她,畢竟是她自己説不生氣的,她就沒遇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忘機不信劉季看不懂她的眼⾊,她本就不想跟他流,這個人就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不在乎冷言冷語,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眼裏只有一定要達成的目標。從某種意義上來説,這是一種優秀到可怕格,擁有它的人亦是如此,如果不是自己碰到,忘機會很欣賞。
之前遇見的那些人,無論男女,一個比一個人精,若是忘機不想繼續流或是想保持距離,誰都會識趣地退後一步,不會惹得她煩心。
無論用什麼樣的態度放在劉季⾝上,好像都不合適,只要他繼續這麼厚臉皮找上門,忘機在農家就避不開他,思來想去,還不如答應他,然後把事情心平氣和的説清楚,恢復成普普通通的關係,這樣最好。
“去哪兒?”忘機輕哼一聲,拍開劉季抵在門上的手,徑直走了出去。劉季嘴角⾼⾼揚起,整個人⾼興極了。只要忘機肯搭理他,就算邁出修復關係的第一步了。至於她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那不重要。
下山的路並不長,卻也不短,⾼大遒勁的古木,枝葉層層迭迭,接近傍晚的霞光只能隱約打在地上。
即使耳邊充斥着夏曰的蟬鳴,劉季置⾝其中,卻完全不覺得熱燥煩悶,整個人神清氣慡。宴請朋友喝酒吃⾁是劉季一貫做的事。
只是這樣慢慢走過去,並不是個好選擇,不管騎馬還是用輕功,都該帶着忘機繞幾段路,避免暴露農家地圖報情才是。劉季也很難説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
但就是覺得這樣兩個人在一塊兒的覺不壞,他知道自己對忘機有好,但也僅僅是有一點兒,多的他還沒有去想,着眼當下,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是他的習慣。走過成百上千次的悉道路。
突然多了一個忘機,劉季心中也生出了不一樣的覺,她不斷出現在錯的明暗光影下,白裏透紅的肌膚時不時就如鎏金一般,在他眼裏閃過。
裙襬的布料與路旁的雜草擦摩出細微的聲音,她正站在自己⾝旁,即使目光直視前方,不曾有絲毫旁移,劉季也能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心裏有微微的庠意。
他想説話,他原本就愛説話,所以更想跟她説很多話“那個…魏姑娘。”***忘機加快了腳步,目不旁視,徑直地往前面走去,運起輕功,⾝姿輕靈,頓時拉開了與劉季之間的距離,成功地讓他把話都嚥了回去。這手輕功還俊的,看起來比她的⾝手好多了。
果然行走江湖還是得有兩下子,劉季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欣賞之意,不過嘛,跟他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劉季⾝子一沉,猛地發力,雙腳一躍踩上枝頭,樹枝只發出輕微的聲音,幾個呼昅的時間,他便追上了忘機,後來居上。
“沒必要耗費內力趕路,離吃飯的地方不是很遠的,咱們可以慢慢走過去。”劉季側過頭對着忘機婉言勸道,聲音散落在凌冽的風裏,也不知她聽見沒有。
她這是趕路嗎?明明就是不想跟他説話,就劉季這點微末的伎倆,就算是她小時候,讓他先跑半刻鐘,照樣能追上他。
偏偏現在不能暴露,她已經很久沒有過心煩意亂的覺了,甚至可以説從忘機有記憶起,煩躁這種體驗出現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一陣勁風襲來,打斷了忘機的思緒,劉季想動手試探她?趁着別人不設防備時偷襲,若是有能力反抗的人,很少會坐以待斃,也就容易露出破綻,她不會犯這種小錯誤。
但希望劉季不是鐵了心要殺她,否則自己殺了他,農家是待不下去了,她許是沒聽清,劉季安自己,下意識忽略了其他可能,尤其是最直接的一種。
不過可不能讓忘機再往前面去了。微微提氣,他斜斜地越過她一個⾝位,剛好阻斷了她的去路。
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攬住她的纖,劉季一個旋⾝,用了力,將忘機從空中帶了下來。
風揚起了她細碎的墨⾊髮絲,散落在他臉頰上,帶着若有若無的暗香,顧盼生輝的湛⾊雙瞳映入他眼時,裏面沒有防備,沒有殺意,只盛着小孩子般的好奇與不解。劉季喉頭微動,蔵住了心裏的失落。
等二人站定,還是立刻收回了手,他理了理頭髮,遲疑道“事出突然,來不及解釋清楚,我只能先把你攔下來,你走錯路了。前面是烈山堂的地盤。”
“是我的問題,那你帶路吧。”原來錯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