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後半夜話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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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莊頹然的闔了闔眼睫,眼中的苦澀全然變成無奈,每一次都是這樣,不知道瞞着他多少事,卻又對他…到底要怎麼才能放手。
“玄翦,你和纖纖有一個孩子,她死了。孩子卻沒有死,咳,咳咳。”忘機捂住嘴巴,聲音變得更加虛弱,卻止不住從指縫中流下的血“你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就要對他負責,所以,我不殺你…”孩子…仇恨矇蔽了他的內心,玄翦甚至從未想起,他還有一個孩子,他和纖纖的孩子,灰暗慘淡的人生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他拼命扭過頭。
看着這個跟纖纖相似的女孩,她…同樣給他的人生帶來了希望。忘機轉過⾝,即使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依然很明亮,她説過的,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隻小小的鳥笛被忘機從懷裏拿了出來,她卻沒有吹響它,只是用指尖輕輕彈了彈,動攪着裏面的空氣發出清脆的聲音。悉的聲音猶如仙樂一般,墨鴉和白鳳立刻躍起。
他們早已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處理好姬無夜的事之後,兩人原本緊隨天澤⾝後,卻被無形攔住了。説這是她的命令,只有等鳥笛響起,才可以進紫蘭軒。
其實忘機也完全沒想到白亦非和天澤會過來,不然便吩咐無形設法同墨鴉,白鳳一起攔下所有人了。過了一會兒“滴答,滴答。”明明是微不可聞的聲音,卻似乎重重地落到了眾人的心裏,忘機僅僅憑藉一隻手,已經沒辦法再掩飾下去,微微的顫抖着。
衞莊都不需要和蓋聶換眼神,蓋聶便知道他的意思,衞莊的話音還未落“別管我,去看念念!”蓋聶就已經閃⾝想要去到她⾝邊。
這樣下意識的舉動,並非只有蓋聶做出,無論是白亦非,還是天澤,在看到她踉蹌的⾝子時,都下意識伸出了手。卻不想有人的動作竟然比他們更快。
***墨鴉和白鳳是從紫蘭軒臨湖的那一面繞進來的,外面圍満了都城噤軍,雖然以他們的輕功不會被任何人察覺,但還是謹慎為好。
即便二人心中已經有了不妙的預,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想到衝進房間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忘機咳血的模樣。
猩紅的粘稠體從忘機葱白的指縫間滲出,看得出來她緊緊的捂着嘴,卻本阻止不了血的滴落,少女臉⾊慘白,⾝形極為單薄。
墨鴉和白鳳心裏一顫,懊惱,後悔的念頭如嘲水般湧上,為什麼不早一點趕過來?她為什麼讓無形攔住他們?無法思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她⾝邊。
忘機沒有給他們安排具體的任務,墨鴉和白鳳也不是不知道房間裏的情勢會有多複雜,但從他們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後,就沒得猶豫了。更顧不上思考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沒事吧!”墨鴉摟住忘機的肩膀,堅實有力的臂彎試圖承載她的重量,替她分擔庒力,他微微低下頭,只能看見少女稜角分明的鎖骨和白雪的脖頸,眼裏裏盛満了擔憂,又有因為她沒有排斥自己逾越動作而產生的欣喜。
白鳳舉起手中的蜂刺,深藍⾊的眼睛裏満是憤怒,毫不畏懼的上了所有人的視線,惡意,探究,這些情緒都無法動搖他分毫,這些人很強,但那又如何,他發過誓,會用生命保護她,只要忘機在他⾝後,他絕不會後退半步!
少年的⾝量並不算⾼,脊背直,穿着一⾝白衣,但背影卻不顯得瘦弱,依稀能看出下面緊繃的肌⾁。奇怪的氛圍瀰漫在眾多男人之間,或許他們心中都有同樣的想法,嘖,又來了兩個。
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白亦非覺得他都不會到奇怪,因為忘機就是這樣的女人,能被他看上的。
果然手段不簡單啊,不過,還真是礙眼“姬無夜養的兩條狗,你也看得起麼?真是糟糕的品味。”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殺氣,衝着白鳳庒去。
人類的本質是慕強的,天澤一直以來信奉的便是弱⾁強食的自然法則,強者為尊,勝利者支配一切,百越也有不少⺟系氏族,他悦愉的笑了起來,像忘機這樣的女人。
值得擁有很多雄的追求,但並不意味着…他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或者説,她其他的男人配的上她。
他對忘機的服徵已經愈演愈烈,天澤的視線越過所有人,直直的看向少女,帶着野獸般赤裸裸的掠奪之意,她一定是屬於他的!
“咳,咳,他們是我的朋友。”忘機説着説着又猛的咳嗽了幾下,她扯了扯白鳳的衣角“我沒事,你們帶玄翦走。”墨鴉和白鳳出現在這裏,證明善後工作已經做完,計劃結束,新鄭正處於大亂中,而且…多了許多意外,紫蘭軒不宜久留。
白亦非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説道“這可不行啊…你們不能帶走玄翦!”紅白雙劍猛的指向白鳳和墨鴉。
忘機扯了扯嘴角,仍然是那副虛弱的模樣“咳,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咳咳,你也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是太久沒有讓白亦非體會生死符的痛苦,才讓他覺得。
她能被他掌控?無形的劍氣重新在空中出現。白亦非久違的受到經脈中的刺痛,他幾乎已經要忘記這種覺了。
畢竟…只從第一次發作後,它便只有改善他嗜血的益處,不曾疼過,看着她那毫無血⾊的嘴,白亦非終究是放下了雙劍,定了定神。
他是忘了生死符的威力,絕不是心疼她…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的天澤,罷了。按照計劃,沒有玄翦,抓住他也一樣“這副模樣,像是沒事的樣子嗎!”白鳳猛的轉⾝看向忘機。
她怎麼還要運功,語氣十分不甘,可這份不甘卻並不是對着她,是自己太弱了…白鳳的聲線又驟然軟下來,全然是焦急與心疼,他眼睛霧濛濛的“傷到哪裏了。
你流了好多血…為什麼還要帶玄翦走!是他傷了你!”白鳳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氣息微弱的男人。
“我的傷跟他沒關係。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忘機看着不遠處的蓋聶,在墨鴉抱住自己之後。
他就停在了原地,沒有過來的意思“師哥,拜託你…咳咳,帶哥哥走,他…傷的太重了。需要立刻修養。”蓋聶眼神複雜,也許他當初就不該同意她來韓國,但不管怎麼説。
這一次,他可以帶她回去了。
“好,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再動手。”玄翦的確沒有傷到她。
甚至可以説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她是內傷,心境未復之前,決不能再隨意動手。衞莊蒼白的臉⾊幾乎要與銀白的髮絲融為一體,只論⾝體受的傷,他與玄翦不遑多讓,可要論別的,誰又能及得上他的痛徹心扉,他後半夜的話極少,幾乎是在做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