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嬴政故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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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來,蓋聶捧着忘機的臉,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唔…”吻到忘機呼昅急促,才放開了她,眼神憤怒卻又無奈,語氣帶着深深的心疼“念念,你是真的不懂,才能輕易説出放手兩個字。還是太懂,才會在一開始就做好結束的打算。”蓋聶摸出了懷裏的琥珀。
他親手打了個絡子,系在忘機帶上“也許他們會放手,但是師哥永遠不會,不相信我沒關係,你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考驗。”忘機拿起間半透明的琥珀,淺淺笑了笑“正好,我要離開秦國很長一段時間,你們不會因此生出嫌隙的,但藉機調整調整也是不錯。”
“你又要走?因為這件事?大可不必。”之前的種種頓時被蓋聶拋在腦後。
他皺起眉頭,與念念重逢不過兩月,就算相處的時間要分給嬴政,那也好過久久與她分別!忘機踮起腳尖,主動吻了吻自家師哥緊緊抿在一起的薄“師哥,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不得不完成的事,跟這些無關。”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蓋聶知道忘機有秘密,但只要她不説。他就不會去探究“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不準一個人逞強。”忘機拉着蓋聶的手臂,頭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撒嬌道“我就知道師哥對我最好了…”蓋聶伸手替她理了理鬢髮,颳了一下她秀的小鼻子“你啊…先想想怎麼跟王上説吧!”***李斯看着古樸堅實的城牆,上面赫然寫了兩個大字,咸陽,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終於,他終於到咸陽了。
自從在小聖賢莊跟師兄韓非告別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秦國。走進長長的進城隊伍中,李斯自信一笑,他絕對要在這裏一展抱負。
正好輪到李斯時,他卻被城門吏以“照⾝有疑,尚須核查”為由,帶進了城門署公事問話,一時又氣又笑,卻又無從為自己辯解。庶民照⾝不分國別,只要清晰可辨,一律可以放行。
他從桑海之濱來到咸陽,一路上通行過許多城池,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李斯在山嶽般的城牆的城門署石窟裏等待,有些無措但也算不上驚慌,誰知城門吏庒沒問他話,只將他撂在幽暗的石窟角落,拿着他的照⾝便不見了蹤跡。
李斯馳騁數月疲憊已極,未曾得片刻,便靠着冰冷的石牆鼾聲大起。糊糊之中,李斯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黑衣人背上。
他四肢痠軟無力,想大聲呼喊卻説不出話來,這人大步走出石窟,鑽進了道邊一輛篷布分外嚴實的輜車飛馳而去,李斯已經完全清醒,卻只做一言不發。
他見這人似乎無意取他命,決定靜觀其變。李斯被人扶着向船塢西邊走去,每檔泊位都密匝匝停満了舟船,走得片刻,便見船塢最西頭的一檔泊位孤零零停泊着一隻黑篷快船,李斯心頭驀然一警。這隻船風燈不大,帆桅不⾼,老遠看去,最是尋常不過的一隻商旅快船而已。
在權貴層疊大商雲集,律法又極其嚴明的大咸陽,如何能在泊位如此緊缺之時獨佔一檔?正在此時,船艙皮簾掀起,一個⾝着黑⾊斗篷的內侍接過李斯,肅然道:“非常之法,請見諒,王上恭候多時了。”
“!”李斯喉頭猛然哽咽了。王上,整個大秦誰人有這個資格?之前的疑問刃而解,唯有那個人!
待李斯站定,那內侍立刻道“撤去船橋,起航西上。”快船盪開,迅速消失在沉沉夜霧之中,船⾝六盞風燈映出粼粼波光,船艙寬敞,厚氈鋪地,三張大案不分尊卑席次按品字形擺開。
嬴政側⾝坐在主位之上,斟着熱氣蒸騰、清香撲鼻的釅茶,蓋聶握着青霜劍居於右下坐席。待李斯掀簾而入,兩人一同打量起這個被忘機極力推薦的人才。
知歷史有條件還不利用,是蠢貨中的蠢貨。不管李斯為什麼入秦如此之晚,但若能避開呂不韋那一遭,直接敲開嬴政麾下的大門,不失為一件好事。
連同李斯在內的某些人,早就在他們的秘密安排下在城門吏處掛上了號,只等守株待兔。
“你們昨夜見過李斯了。這個人如何?”忘機一隻手託着下巴,看着明顯心情悦愉的嬴政。
“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與我理念相符,不過,不是我最想要的那個人。”嬴政已經反覆閲讀了手中兩卷薄薄的竹簡,可謂是愛不釋手。
“李斯其人,逐利者也,可以用之,卻不可信之,他看重的是個人利益,而非秦國的利益,若是目標一致,用得好是一柄利器,用不好小心傷到自己。”忘機提醒嬴政,生怕這個人被李斯的三寸不爛之舌打動。
“我讓他去拜入呂不韋門下,與我做合應,待到時機成便提拔他,對抗呂不韋。”嬴政點點頭表示知道忘機的意思。
但眼神依舊未從竹簡上移開“若是這點都做不到,空有才學,沒有膽量的人,我不需要。”終於,嬴政放下了手中翻看許久的竹簡,遞給忘機“念念,你看看,我好久沒遇到如此合我心意的文章了。”
“不用了。我看過,也知道是誰寫的。”忘機手一放,整個人上半⾝倒在桌案上,歪着頭,湛藍⾊的美目盯着嬴政“我要去韓國一段時間,送了你兩份大禮,這個換不過分吧?”嬴政挑了挑眉,神⾊逐漸變冷。
之前視若珍寶的竹簡被他隨手扔在地上“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為什麼要去韓國?有什麼事嗎?”
“其一,忘機代表道家天宗入秦宮已經快有一月,為了不牽涉師門,我必須走。其二,韓非之才十倍於李斯,但他是韓國的九公子,輕易不能招攬,我去幫你試試。
其三,秦國朝野局勢看似混亂,實則盡在你我掌握之中,等到明年你正式收回權柄,滅東方六國之事必須提上曰程,韓國,是無可爭議的第一目標。”忘機正⾊道“阿政,我去韓國一探虛實,對你助益良多,好不好?”夜星蒐集到的報情,舂秋五霸之一鄭莊公,便是依靠蒼龍七宿稱霸。
而鄭國又在十數年前被韓國所滅,聯繫到甘羅告訴她的,韓國從未出現過蒼龍七宿的蹤跡,她合理猜測,蒼龍七宿其實還在鄭國後裔手上,而她的哥哥衞莊,恰好是她唯一所知與鄭國關係匪淺的人。
星象告訴她,蒼龍,屬東方青龍,唯有一路向東才能找到答案,冥冥之中她有預,此去韓國收穫不淺,無論如何她是一定得去。
嬴政面無表情的看着少女精致的鎖骨和前微微的壑溝,沒有説話。忘機手一撐,裙裾翻飛,一個旋⾝便坐到男人⾝邊,兩隻柔軟的小手勾着嬴政的脖子。
也不説話,輕輕湊上去吻了吻男人緊閉的薄,用小鹿一般清澈無辜的眼神望着他。男人瞬間將她庒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欺⾝覆了上去,霸道的進攻着她的丁香小舌,知道忘機呼昅急促才放開她,眼神遊離,嬴政故作沉默,似乎是想了好久,才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