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畢竟大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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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沒喝完?”鬱欽皺起眉⽑満臉痛苦,語氣還有點心虛“太辣了。”
“辣什麼辣,全都都給我喝光”鄭秋月眉⽑一橫“你要是冒了,就得去打針。”吳攸小時候不愛喝藥,她總拿這一招對付他。一聽説要打針,鬱欽果然服軟了。勉勉強強的端起碗,可還是隻放到嘴邊,沒有要張嘴喝的意思。
“大口大口地喝,幾口就喝完了。”鄭秋月沒想到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還得哄一個傻子喝薑湯。鬱欽看着這碗薑湯,彷彿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鄭秋月實在看不慣他這個磨磨嘰嘰的樣子“越涼越難喝,大男人連薑湯都喝不了嗎?”鬱欽委屈的看了眼鄭秋月,他不想再看她發火,他終於張嘴咕咚咕咚大口的往下嚥,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喝毒藥一樣“有那麼難喝嗎?”鄭秋月微微皺眉,被他誇張的表情給氣笑了。
“辣死了”鬱欽伸出頭舌,被辣的直菗氣。鄭秋月心還是軟,給他倒了杯水“辣個庇,喝口水。”她坐在他對面。
看着他的臉,明明和鬱欽長得一模一樣,可內裏卻完全不同,也許她不該把他繼續當成鬱欽看待了。鄭秋月有點彆扭的問“你生我的氣嗎?”就算是傻子被人騙了會生氣吧。鬱欽看着她搖頭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點頭,他抬眼看她,露出狗狗一般濕漉漉的眼神“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淋了那麼大的雨後,鬱欽果然發燒了。
鄭秋月起夜發現鬱欽被燒的直説胡話,唉,白讓這個傻子喝薑湯了。鬱欽⾼大的⾝軀蜷縮在沙發上,臉又紅又熱,鄭秋月又給他拿了一牀被子蓋上,她坐在他⾝邊,用濕⽑巾給他擦臉降温。
變傻了也這麼騰折人,燒死你才好,鄭秋月在心裏罵他,但同時心裏還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害他發燒的。
“非要在雨裏淋着。活該你發燒。”她嘟囔了一句。她一邊照顧他一邊心裏彆扭,畢竟躺在她面前的人是鬱欽,是帶給她無限痛苦和磨折的人,她沒辦法不去想他對自己做過的種種,雖然他現在變傻了。可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不可磨滅,他給她帶來的那些傷害無法消除,所以鄭秋月沒辦法把他完全當成另一個人來看待,起碼目前還不行。這張俊美的臉擺在她面前,可她只想扇他巴掌,事實上。
她這麼想就真的這麼做了。
“啪!”清脆的一聲,鬱欽的臉變得更紅了。因為發燒的緣故,他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醒來。鄭秋月忽然暢快起來,她鬼使神差的舉起手又朝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啪!”又是清脆的一聲,打完之後鄭秋月有種為自己和唐琳報仇了的快。連着打了他五個巴掌,鄭秋月的手都痛了。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慡,要是在以前,她怎麼可能有機會甩鬱欽巴掌呢。
她在心裏想,他傻了也好,自己以後還不是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他,鄭秋月心裏的小惡魔悄悄冒出,她倒不擔心他被燒傻。
畢竟他已經夠傻了。給他喂下一片退燒藥後,鄭秋月就回去睡了,畢竟,在她看來自己還能給他喂藥就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好在鬱欽⾝體真壯得像頭牛一樣,第二天中午就退燒了。
就是嗓子有些啞,整個人都無精打採,蔫蔫的。鄭秋月熬了白粥放到他面前“吹涼了再吃。”鬱欽坐在桌前,兩隻手摸着自己的臉。
“吃啊。”
“我的臉好疼啊。”鬱欽仰着頭委屈巴巴的説。的確,他左右兩個臉蛋都腫起來了。隱隱約約還看得到指痕。鄭秋月一下子心虛,畢竟昨晚…她故意大着聲音像發火一樣掩蓋自己的心虛“事兒真多,發燒臉疼是正常的,快點吃飯。”
“哦”鬱欽終於捨得放開自己的臉,拿起了勺子。吃了一會兒,忽然門口傳來吵鬧的聲音。
“砰砰砰!秋月姐,你在家嗎?”鄭秋月趕緊去開了門。看到豔芳帶着大乖站在門口,大乖仰着小腦袋,眨着兩個大眼睛朝鄭秋月看。鬱欽放下勺子,躲在牆後面露出兩個眼睛往外看。
“秋月姐,我單位臨時有事,你能不能幫我照看大乖一上午,這是我給他收拾的玩具和零食,都在包裏。”豔芳右手拎了一個大書包。鄭秋月接過她手裏的書包“當然可以,你快去吧。”
“那行,我中午應該能完事兒。等中午我來接他,實在是太謝謝你了秋月姐。”
“小事,客氣什麼。”豔芳蹲下⾝子摸了摸大乖的頭囑咐道“你給我乖乖的啊…不許鬧阿姨,知道了嗎?”大乖乖乖點頭,一步就站到鄭秋月⾝邊,露出半顆門牙衝豔芳笑,意思是媽媽你快走吧。
“你個小沒良心的”豔芳笑着瞪他一眼“那我走了秋月姐。”
“嗯…放心吧。”等豔芳走後,鬱欽出來了,他和大乖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大乖伸手扯着鄭秋月的服衣一動也不敢動,似乎是有點怕眼前這個陌生的人。
“大乖不怕,這是我…表弟,你可以叫他”鄭秋月想了一會兒,肯定不能説真名,那要叫管他叫什麼呢。他既然變傻了。不如…
“你就叫他大傻。”
“大傻?”大乖跟着叫了一聲。鬱欽依舊傻愣愣的看着大乖,看了一會兒他小聲衝鄭秋月説“他長的好小啊。”鄭秋月冷聲對鬱欽説“你不許欺負他聽到沒有?”鬱欽點點頭,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這個小孩子⾝上。鄭秋月把大乖書包的拉鍊拉開“大乖你拿玩具出來玩吧,阿姨先去收拾一下餐桌,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喊阿姨。”大乖點點頭,用兩隻小手把賽車模型從書包裏拿出來,慢慢走到鬱欽面前,舉起來衝他聲氣地説“我們倆一起玩這個好不好。”鄭秋月收拾完出來。
發現大乖和鬱欽在客廳的地上撅着庇股玩賽車玩的不亦樂乎,她靠在門框上看他們倆,真沒想到一個小孩子和一個傻子竟然能玩的這麼好。
不過也對,鬱欽現在的心智的確和小孩子差不多。兩個人玩到中午還一點都不覺得累,豔芳給鄭秋月發消息説事情沒處理完,估計得晚上才能來接大乖。
鄭秋月又做了頓午飯,烙了幾個⾁餡餅,畢竟大乖在,小孩子正是長⾝體的時候,飯可不能糊弄。
“過來吃飯。”鄭秋月一邊把鍋裏的餅剷出來一遍衝客廳裏的倆人喊,等鄭秋月把筷子都擺好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在客廳裏一動也不動。鄭秋月用手掌朝牆上敲了敲“我説什麼了。現在馬上去吃飯!再不動坑,我就把賽車沒收了!”她故意冷臉嚇唬他們,這羣熊孩子和小時候的吳攸一個樣。看鄭秋月發火了。這倆人才戀戀不捨的把賽車放下,往餐桌走去。
“先去洗手!”她在後面喊。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較上勁了。非要比誰吃的餡餅多,大乖自然是吃不過鬱欽的,鬱欽可是成年人的飯量。大乖撐的肚子圓滾滾的還是往嘴裏繼續塞餅,小小的男孩子也好面子,他非要贏過鬱欽不可,鬱欽輕輕鬆鬆的吃下去三個餅還囂張的衝大乖扮鬼臉,差點把大乖氣哭。
最後還是鄭秋月出面制止了這場毫無意義的、幼稚的比賽。晚上7點的時候,豔芳終於來接大乖了。鄭秋月剛好做完晚飯,要留豔芳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