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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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有四個二帶兩個王的時候啊。”
“那是傻。”☆、第6章一天,三天,七天,十天。軍訓就這樣平靜地進行着。每天,主幹道上都是各種喊着口號踢着正步走過的隊伍,唯一有變化的是隊伍的腳步更齊了,口號也更一致了。不知不覺中,軍訓也快接近尾聲。
這些天裏,夏冉江經歷了前幾天的不適應,居然開始喜歡上這種早起晚歸、近乎自的訓練。每天太陽下站軍姿、練刺殺,夏冉江都會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個人,此刻站在太陽下的不是自己。這種類似神分裂的狀態似乎是夏冉江天生就會的求生本能,尤其是面對神陰影,總是會自我安這不是自己。按照他的經驗,痛苦總會過去的,只要經歷的過程自己受不到就好。等痛苦結束,真實的自己再“歸位”,把痛苦儲存在記憶中,就像自己讀過的書、聽到的故事一樣,重新在大腦裏重新整合,落筆成別人茶餘飯後的消遣材料。
只是,每次休息的時候,夏冉江都會在跟隊友打鬧的時候望向觀眾台。除了教官和輔導員,偌大的觀眾台已無他人。一次,兩次,三次,夏冉江似乎都成了習慣,後來漸漸也不看了,視線回退到周圍半徑幾米內。連的軍訓讓夏冉江身心疲憊,所聽所聞在知覺器官接收信號的一瞬間同時也在消失,觸及不到情緒的最深處。如同一株黑暗中艱難求生的藤蔓,努力向四周未知區域伸展自己的觸手,可是就在觸碰到晨光的剎那遭到利斧的砍伐。疼痛誅心,藤蔓只能將探索的觸手全部收回,團成一團,開始用觸手織就一張隔網再次將自己包裹起來,安安靜靜地睡去。
而童哲也忙着準備新學期的課題研究。這學期,學院領導給他一些國外院校合作研究的任務,童哲欣喜地接受,走出領導辦公室卻不知道為何有些悵然。辦公室外牆上張貼着學院歷年來學生參加各類國內國際大賽的照片,童哲的照片是最新上牆的,也是獲獎學生中年齡最小的。照片中,自己站在最前面,左右是同系學長和其他院系的學生。童哲駐足在照片前,腦子卻像時間停止了一般沒有發生任何聯想,可是總有一些碎片如子彈擊碎頭蓋骨般擠進大腦。也許這張照片就是前二十年的頂峯了吧。突然,心底一種恐懼如深海中的氣泡緩緩上升。未來兩三年,也許他就會跟其他照片的主人公一樣,做研究,發論文,考託福gre,出國深造。再遠一點,找到合適的機會或繼續做研究,或移民,不出意外,未來20年的里程碑都已經掛在眼前這面照片牆上了。童哲此時覺得自己就是上帝,能清晰地判斷牆上這些學長學姐未來的命運,包括自己。不知怎的,童哲一瞬間覺到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就像水線批量生產食品一樣,配料、口、包裝都相同,只是生產期和保質期的區別。想到這裏,童哲的雙眼又輕蔑地掃過面前的照片,轉身走出學院大樓。
“大王叫我來巡山哪,伊爾呦伊爾伊爾呦……”第二天一早,童哲被炸裂的手機鈴聲驚醒,立馬條件反似的意識到是誰——童哲針對每個羣組都設置了鈴聲,只對兩個人單獨匹配了自己認為最符合人物個的歌。童哲睫抖了幾下,伸開手臂劃拉半天終於碰到了手機按了拒接。可是過了幾分鐘,同樣的鈴聲再次響起,童哲呼的一聲坐了起來,接通電話開了免提。
“小兔崽子敢不接我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小姑的聲音,聲音裏還殘留着笑聲。
“您這一大早吃□□了準備點火發還是咋了……”童哲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請你吃飯。”
“哎呦,麥當勞?肯德基?還是沙縣小吃?”
“好歹我也是大學老師,得講點格調好吧?你趕緊起來唄,跟你媽説你今天跟我吃牛排去了。”
“卧槽,你這是有了大活啊,你牛排是路上撿的然後帶到餐館去現做?”
“別那麼多廢話,請你吃飯這麼費勁。單純的表達一下對晚輩的關懷還馬拍到狗腿上了。吃就吃,不吃拉倒。11點我去你家樓下接你。過時不候。”
“你確定是牛排不是豬排雞排……”童哲一句話還沒説完,那頭就把電話掛了。經過剛才這麼一頓瞎聊,童哲覺大腦也清醒了很多。剛準備拿起手機看小説,瞥到手機時間顯示已經十點四十多了。趕緊跳下牀洗漱換衣。
“小姑,今天怎麼良心發現請我吃牛排?”童哲打着哈欠,昨晚打遊戲打太晚,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童思睿聊着。
“因為我今天高興唄。”
“為什麼高興?”
“待會兒再説。”車停到了紫峯大廈。兩人乘電梯上樓,來到了一家西餐廳,門口穿着黑綢面的服務生進進出出。斜角落裏立着一家三腳鋼琴,鋼琴手正優雅地彈奏着《秋私語》,靠窗邊一排小桌邊稀稀拉拉地坐着幾個老外。
“看樣子你今天是下血本了啊。”童思睿走到前台報了訂座號,服務生領着他們在靠近窗邊的餐桌落座。
“這地方不錯啊。”童哲不由得慨了一聲。窗外,大半個南京城盡收眼底,眼底下道路錯,如同棋盤上點綴着各棋子。秋盡染,從這個角度俯瞰走過無數遍的街道,夏茂密的翠已經被橙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