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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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晚上有選修。”
“不去了,煩。”童哲一邊收拾書包,不時手伸進去在角落裏劃拉。
“怎麼了?”
“東西丟了。”
“不就是剛才罰站丟人了麼?”
“滾。我的哆啦a夢掛鏈丟了。”童哲劃拉半天還是沒找到,有點絕望的覺。
“你不是一直掛着的麼?換了四個揹包都沒看見你換它。”
“是啊怎麼就丟了呢?”
“好好想想丟哪了。説不定太髒了你媽拿去洗了。”童哲白了顧楚楚一眼。
這個掛鏈過去幾年一直用着。從初中到大學,童哲一直在用各種方式體現它的存在。從口袋到書包,從夏天到秋天,從畢業旅行到出國比賽,童哲無時無刻不隨身攜帶,只是有一次因為意外繩子斷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條類似的絲帶串了起來。對於童哲來説,這枚扁平的淡藍哆啦a夢掛鏈不僅僅是童年的載體,也是對於弟弟的唯一回憶——或許對於不到20歲的童哲來説,一輩子似乎還很遙遠,隨時隨地會發生另一些事情將過往掩埋,如同清空廢舊的電腦內存,佔據為數不多的空間完成新一輪的新陳代謝。然而,有些回憶與年齡和時間無關,一旦發生就是一輩子。
回憶是可以重新定義一個人的。
童哲背起書包,騎上單車準備回家,順便找找是不是落家裏了。
路上,不斷有軍訓的學生喊着口號列隊走過,偶爾還有三三兩兩的人跟他打招呼,可是童哲並沒有心思去回應,也沒有心情像以前一樣眯着眼睛在軍訓的陣列中搜索帥氣的面孔。
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在童哲眼前。打了個電話趕緊調轉車頭去場軍訓場地。
“童哲,這兒呢。”童哲把單車停在場外面,隻身一人從虛掩着的鐵門中擠了進去。鐵門連着看台,看台上面稀稀拉拉坐着幾個人。遠遠看見穿着綠輔導員服裝的楊新程正躲在陰涼處跟教官聊着什麼。
“你過來,問你個事。”童哲向楊新程招了招手,找了個乾淨的空地,靠着看台的圍牆坐了下來。
“咋了?我這忙軍訓呢。”楊新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別特麼跟我裝大尾巴狼,搞得人模狗樣的就在這兒妹。”童哲上下打量了楊新程一眼。楊新程本來身材頎長,面目清秀,換了這一身頓時覺英氣人,童哲頓時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看見我的哆啦a夢了麼?”
“什麼哆啦a夢?”
“就我掛書包上的,藍的那個。”
“沒印象……”童哲本來好點的心情又暗沉了下來。
“唉……別管什麼哆啦a夢了,你幾歲啊。過來吃個西瓜。我剛才還跟教官們討論怎麼活躍軍訓的氣氛。這幾天這幫小崽子們太苦了,一個個曬成黑炭了,還好都還皮實的。”童哲剛想拒絕,被楊新程抓着胳膊站了起來,只能跟着他走向看台。
“你怎麼會做起了輔導員?”童哲坐在楊新程旁邊,楊新程順手遞過來一塊西瓜。
“我們輔導員臨時有事,所以院裏就委派我過來替一下,剛好賺點學分。也算是與民同樂的幸事嘛。”童哲沒説話。這個視角剛好可以俯瞰整個場。場分為四塊,不同的營隊佔據不同的地方,只是大家訓練的內容都相似,都在拿着槍練刺殺。幾百個男生聲嘶力竭地喊着口號,聲音此起彼伏,場面極為壯觀,看得童哲心澎湃,一時竟忘了自己來場的目的。
“那是我們學院。”楊新程指着最靠近看台的一個方陣,“當然你們信息工程的也在。”童哲聽到這句話,目光立刻從遠處的方隊收回,在楊新程指着的方向搜索着。只是大家體型身高都相似,而且戴着軍帽,在陽光的刺下一時還很難認出誰是誰。
不一會兒,童哲一不注意就發現剛才緊盯着的方隊不見了,四下尋找,原來都在靠着看台的陰涼處休息。
“走走走,我們下去。”童哲一瞬間來了神,趕緊起身,拍拍楊新程的肩膀。
幾十個穿着彩服的男生此時正坐在地上,聊天、喝水、打鬧,有的把槍靠在圍牆上,有的則像柴火堆似的刺刀向上靠在一起。
童哲一時還認不出夏冉江。看了半天,終於發現夏冉江坐在一個石墩上,旁邊還豎着一堆槍。
“學長,你怎麼來了。”夏冉江首先發現了童哲——也許童哲是整個場唯一穿休閒t恤和牛仔褲的男生,此時顯得格外打眼。
“嗯,我來看看,這不是也有我們院的嘛。”童哲此刻似乎將哆啦a夢的事完全拋在腦後,像是有種奇怪的力量推着他走向夏冉江。
“覺怎麼樣?累嗎?”
“還好,就是腳底打起泡有點小難受,也沒大礙。”夏冉江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摘下帽子扇着風。
“剛才我們在上理論課,你也在上課是吧?”
“是啊,哈哈。”童哲此刻不知為何覺有點小害羞。走到夏冉江側面,靠着圍牆,雙手叉抱在前,揚起下巴俯視着夏冉江。
“學長,你穿成這樣小心我們教官把你趕出去。”夏冉江半開玩笑地説。
“那我也要跟你待一會兒。”童哲嘴上沒有回應,心裏暗暗地想着。
“大不了我把楊新程扒光換我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