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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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禎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童哲喃喃自語,時而傷自責,時而面笑意,不悲從中來。
“童哲。”劉禎推開門,招呼童哲出來。
不過幾天時間,童哲已經消瘦地不成人形,頭髮凌亂,甚至鬢角依稀可辨幾灰白頭髮。黑眼圈腫腫地趴在眼眶下,眼神茫然消沉,不敢與人直視。看到這一幕,劉禎心如刀絞,可是即便自己再如何勸説,童哲還是堅持留下來。劉禎知道童哲的脾氣,就由着童哲。可是看到童哲如此憔悴,劉禎説什麼也不能讓童哲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媽。”童哲把劉禎送來的飯盒遞了過去。劉禎打開飯盒,童哲還是隻吃了兩口,其他全都剩下了。
“我吃不下。”童哲似乎看出了劉禎的心思,把劉禎讓進來。
“你這樣怎麼行。”劉禎低聲責怪道。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變成什麼樣了。要是夏冉江要是醒來看見你這樣怎麼辦?”童哲扭頭望見門上玻璃的影子,好半天才認出是自己。
“夏冉江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嗯,出來了。”劉禎眼神有些躲閃,不經意間又瞥見躺在病牀上的夏冉江,想到彭主任的話,心裏不知怎的揪了一下。
“腦震盪,過幾天醒了就沒事了。頭痛是腦供血不足導致的,不是什麼大病。你也不用在這兒折磨你自己了。”
“那就好。”童哲嘴角上揚。
“回去吧。這裏有護士照看。你還有學要上,等放學了晚上再過來吧。”劉禎看到童哲幾天以來第一次笑,心裏覺寬了許多。
“剛才看到夏冉江他媽媽來了。我還有事情跟她講。”童哲走後,易霽虹匆匆來到病房——這幾天易霽虹每次來,看到的情形幾乎沒什麼變化。一樣的陽光,一樣的吊瓶,一樣的牀被。
“易律師。”
“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們現在不是在談案子。”
“我要跟你説個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劉禎把易霽虹拉到走廊上,小心關好門。
“嗯,你説。”易霽虹臉上的肌似乎突然發緊,眼神中透着焦慮。
“夏冉江的病還不是簡單的頭痛。是得了腦瘤。”
“啊……”易霽虹突然叫了出來,心裏像是緊繃的絃斷開,手捂着嘴巴,眼睛裏噙滿淚水。
“這病比較難治,目前國內還沒有成功案例,只有美國在做一些研究。可以去美國碰碰運氣,我們醫院的彭主任有人脈,下午我們去見見他吧。”又是一夜長談。易霽虹從醫院走出來,只覺得兩腳發軟。腦子裏,剛才的對話不斷回放。
第二天,易霽虹又找到樂慶祥,將昨晚的經歷簡單告訴了他。
“現在你千萬要穩住啊。你可是夏冉江唯一的親人。”
“老樂,我始終不信,夏冉江才19歲,怎麼就會得了這麼嚴重的病呢?”易霽虹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換個角度來看,你得慶幸。”
“什麼?”
“所謂禍兮福之所伏。要不是這次事故,可能永遠無法知道夏冉江真實的健康狀況。就我瞭解,這種病一旦發展起來,中風、猝死的危害極大,到那時候就晚了啊。頭疼腦熱常見,可是誰又能鋭地看到這些表象潛伏着嚴重的疑難雜症?現在,幸虧是查出來了,好在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情況。”
“可是……可是……夏冉江還在昏中,我看着都難受。真不知道我這個媽是怎麼當的,連兒子都保護不好。”
“你千萬不要自責。這種事情要來,擋都擋不住。”樂慶祥倒了一杯茶推到易霽虹面前。
“昏只是摔傷,過不了多久就會清醒。可是清醒後,你要怎麼辦?”
“我……要怎麼辦?”
“都説你是金牌律師,為什麼碰到這種長期問題就六神無主了呢?”樂慶祥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清醒後,難道你還是讓他跟以前一樣,每次來看你都不情不願,坐一會兒就走?”
“自然不願意。他是我兒子。”
“那現在不是有轉機了嗎?這個病要想治好,得去美國嘗試嘗試。”這句話讓易霽虹恍然大悟,趕緊放下茶杯。
“那我要怎麼做?”
“這事好辦。下午我去一趟南京,做個飯局,讓那個彭主任幫忙聯繫聯繫美國那邊。後面不管以什麼名義入境,只要入境就好辦了。”
“那學校那邊?”
“這個你也放心。我跟他們楊主任老情了。休學也行,轉學也好,這事兒都會辦得妥妥帖帖的。至於以後在哪上學,這個你還需要擔心嗎?”
“這個我不擔心。”易霽虹頓時滿面光,一掃愁容。
“那後面就拜託你了。”
“説這話就見外了。咱倆是什麼情。再説了,夏冉江可是peter的救命恩人。我是怎麼都還不上這個情了。哎,説到peter,這孩子剛才跟我一起來的,現在怎麼不見了呢?”童哲回到學校,依然魂不守舍,無時無刻不想着夏冉江。
“哎,你最近是怎麼了?生病了嗎?都缺了幾天的課了,一回來居然變成這副鬼樣。”一下課,顧楚楚就擋住童哲的去路。童哲微微抬起頭,又慢慢低下頭,繞道走開。
“哎哎,你別走啊。你是失憶了還是怎麼了?”
“我讓你幫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