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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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童思賢翹着腿,又放下,對童哲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昨天你20歲生,給你從非洲帶了個禮物。”説完,童思賢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黑的盒子,遞給了童哲。
童哲緊張的情緒稍稍放鬆,三下五除二拆了盒子,從裏面端出來一艘白的帆船。只是這艘船形狀略顯怪異,船尾寬闊,船頭尖鋭,船帆鏤空。彷彿是雕刻師在並不適合雕刻船的材料上刻意而為之,即便細節之處可謂技藝湛,巧奪天工。
“這是象牙,剛取下來就請當地師傅做的。喜歡麼?”
“嗯。”童哲撫摸着船體,隱約看見裏面似乎還殘留着血漬,腦子頓時清醒了大半。
“我先回房間放着。”
“你先坐着。”童思賢上的鬍鬚抖動了一下,三角眼凌厲的目光斜視着童哲,低沉的聲音頓時讓童哲有了不好的預。
“我問你,這半年在學校怎麼樣?”
“好的啊。最近在惡補英語,還找了個老師,經常給我補習。您不是一直説我要加強英語嘛。”童哲聽到父親的問話,遲疑了一下。突然心裏一顫,想起剛才開門時門把手一扭就開了,可是昨晚明明反鎖了的。
“好。”童思賢臉上浮現一絲欣。
“不過,正常課程也好,補習也好,還是要有個合適的地方。”這時,從卧室裏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童哲扭頭一看,夏冉江正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朝自己這裏走來。童思賢應聲望去,幾乎是愣住了。
“呃……爸,這我同學,給我補習英語的那個。”童哲説着,幾乎是跳到夏冉江身邊。
“這是我爸。”
“啊?”夏冉江似乎還是朦朧狀態,以為自己在夢遊。不過看到童哲緊張又急迫的眼神,頓時清醒了□□分,立刻站直,微笑。
“叔叔好。”夏冉江有些尷尬,本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與童哲父親見面。此刻甚至都不知道手該放哪裏。如果穿着外套,手還可以在外套口袋裏,可是現在只能垂在兩側,不時捏捏拳頭。
“你先回房間,別出來。”童哲壓低聲音跟夏冉江説。夏冉江如驚弓之鳥般趕緊回了房間。
“以後可以報個正規點的培訓班,不差那些錢。我不清楚怎麼報,但是你小姑應該懂行,什麼時候我給她打個電話。你這樣放任自由怎麼行。以後你是要出國的,出去看看對你有好處,看多了見識多了你就知道什麼是正常的什麼是不正常的,你也就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童哲一言不發。如果自己猜測沒錯,早上父親應該去過自己的卧室,至於看到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否則也不會剛一回來就訓話,而且剛才的對話裏,父親已經很剋制了——跟自己想的一樣,父親每次回來自己的子就不好過,除了手頭會寬裕點。
“你媽呢?”
“昨晚夜班,還沒回來。”
“唔。”童思賢起身。
“我先去接你媽。你去洗漱,上午咱們去你爺爺家。”
“好。”童思賢拖着行李箱,故意從童哲卧室門繞過去,停了停,側身回頭望了一眼童哲,輕輕嘆了一口氣。
童哲推開卧室門,只見夏冉江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書桌前呆呆地望着窗外。
“我要回學校了。”
“你留下。”童哲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我都聽到了。”夏冉江有些無奈地看着童哲。
“沒關係。我今天帶你去我爺爺家。正好看看你的頭痛。”
“不用了。”
“不是,這事跟你沒關係。是因為……“童哲似有隱情,言又止。
“我這就跟我爸説去。”童哲拉開房門,門把手斷裂,門板出一個圓圓的空。
夏冉江一把拉住童哲的手臂,童哲用力甩開,奪門而出。幾聲沉重的腳步聲,童哲站在童思賢面前,童思賢正把裏面的衣物拿出來,餘光看到了童哲。
“爸,待會兒夏冉江跟我們一起去爺爺家。”
“夏冉江?”童思賢雙手停住,斜視了童哲一眼,腮部的肌微微發緊。
“我要把他帶着。”童哲往卧室的方向指了指。
童思賢放下手裏的東西,直起身子,目光如炬,得童哲不得不壓低聲音,往後退了兩步。
“你説什麼?”童哲幾乎能覺到自己的心跳,不敢應聲。
“你有點得寸進尺了,童哲。”童思賢往前走了一步。對童思賢來説,多年在外打拼,風霜雨雪人情冷暖已經司空見慣,泰山崩於前而不變。可是面對自己的兒子,即便自己再如何剋制自己的情緒,聽到兒子毫無悔意地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説話,心裏還是會隱隱作痛。
“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爸,你就清楚你應該要做什麼。”童思賢瞪着眼睛,食指指着童哲的額頭。
“之前的事,我就當你不懂事,姑且也就算了。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之前的事?”童哲心裏一驚,知道童思賢指的是什麼——當初跟許陽雖説最終因格不合分道揚鑣,可是童哲偶然聽到童思賢私下去找過許陽班主任,又找到他父母,這才能解釋得通為何許陽行為怪異。如今童思賢這句話印證了傳言不虛。想到這裏,童哲心底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