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梁玉珍的離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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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入座，飯還沒開始吃，霍立翔，梁玉珍就先為我和子倒了杯酒。

看着酒水一滴滴裝滿酒杯，我覺就像我們這幾年相處的點點滴滴，堆積在我的腦中，很快就會溢出來般。

霍立翔舉杯邀道「我呢，平時不太説話，玉珍雖然話多，愛鬧騰，但每次都説不到點上，所以，今天的致酒詞，就由我來説。」霍立翔聽了下，我空望了眼子，見她望着霍立翔，絲毫沒表現出來什麼。

想了會，霍立翔才重重嘆了口氣道「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認識幾年了，雖然時間不短，可覺卻像是昨天，這幾年我和玉珍有開心，也有過吵鬧，謝你們始終陪在我們身邊，幫助我們維持着這段婚姻。這杯，我們敬你們。」説完仰杯，一口喝了下去。

我們跟着舉杯，不知為何，今晚的酒似乎格外辛辣。

霍立翔又倒滿酒，舉杯道「這一杯，敬俱樂部所有人，不管怎樣，我們都會永遠記住那些美好的時光，謝你們帶給我們的快樂。」或許是動情，梁玉珍的雙眼有些泛紅。看到她，我的鼻子也開始發酸，子似乎早已明白，又像是不明白，嘴角始終保持着笑意。

酒杯再次倒滿，霍立翔了口氣，望了杯中的酒水半天，才輕聲道「這杯，謝我們相識的子，也謝你們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和玉珍希望你們幸福，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三杯喝下，不知是霍立翔的話語讓人動，還是酒在作祟，所有人的情緒都有些浮動。

子擦着嘴角，有絲動，又有絲寬道「你們怎麼啦？」

「沒事。」梁玉珍笑回，本想安撫子，可壓抑不住情緒，帶着哭腔的語調和眼中滾落的淚珠，出賣了她。

「唉，你説你平時什麼事都不上心，現在哭個什麼勁兒？」不知是擔心影響子，還是也受到染，霍立翔怪道。

「我就是忍不住嘛，你以為像你那樣鐵石心腸。」不説還好，現在正在情緒上，被霍立翔一説，梁玉珍更忍不住啦，眼淚嘩啦啦的就滴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鐵石心腸了。」霍立翔不滿的回。

「你就是鐵石心腸。」梁玉珍定論説。

看到兩人拌嘴，我都有些忍不住想哭了，還有些動。但不想被這種悲愴的情緒佔據，我站出來道「喂，喂，雖然你們不拿我們當外人，但好歹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飯還沒開始吃呢，到底要不要吃啦。」

「吃，為什麼不吃。」梁玉珍泣道。

「既然要吃，你就別不停抹眼淚，你在哪兒哭，讓我們怎麼吃得下。」我鬱悶説。

「我哭我的，你吃你的，哪兒礙着你了。」明白我的意圖，梁玉珍還是不滿的嚷嚷。

見戰火大有蔓延的趨勢，子阻攔説「好啦，你別跟玉珍姐爭啦。」説完拉着梁玉珍道「來，玉珍姐我們坐下，不要理他那種人。」原本也沒誰真生氣，只是壓不住情緒，想要找點宣而已，梁玉珍乖乖坐下。

「坐，坐。」霍立翔無奈的招呼道。

梁玉珍坐那兒哭，我們自然沒法好好吃飯，只能苦着臉守在桌旁。子安撫了好一會，梁玉珍才漸漸停止。

看到梁玉珍落淚，其實我心裏也不好受。這個女人向來都大大咧咧，除了那次跟霍立翔鬧離婚，不管發生什麼事，也沒見她落過淚。

梁玉珍停歇，霍立翔示意我和子「好啦，好啦，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我進去幫你們熱熱。」梁玉珍抹乾眼淚，端着菜就要起身，「不用啦，不用啦！就這樣吧，好。」我阻攔説。

「不用啦玉珍姐，就這樣吃吧！」子也勸説。

梁玉珍最終停下。

席間兩人不停招呼我和子吃，很早就知道梁玉珍的廚藝不錯，飯菜依舊很香，卻不知為何，吃到嘴裏，竟然沒了味道。想到以後或許再也沒機會坐一起吃飯，我和子都不忍心放下筷子，只想多坐一會，多説會話。哪怕是無關緊要的事，也能引起我們的討論。

桌上的氣氛看似融洽，卻總有陣傷在我們心間盤旋，我們想用笑容，用輕鬆點的話題將它趕走，可無論我們如何努力，不但沒能將它趕走，反而像是不停在給它施肥般，隨着時間的推移，它讓我們臉上的笑意變淡，消失，心越來越沉重。

各自眼中，心間，都蓋不住那種離別前的傷。其實我們都明白，誰都沒胃口，誰都吃不下，誰都笑不出來，可我們還是不得不盡力維持着氣氛。

最終還是梁玉珍忍不住，氣惱的丟下碗筷道「好啦，不吃啦！」

「你又怎麼啦？」或許覺得這樣不好，霍立翔責問道。

「好啦，我們都吃不下，何必要假裝開心，這樣確實很累。」我阻止道，我也快撐不下去了，即便梁玉珍不爆發，我也忍不了多久。

霍立翔和子也放下碗筷。

梁玉珍或許覺得氣氛尷尬，舉杯邀道「來，我們喝酒！」説完也不等我們，一個人喝悶酒般，一口乾了下去。

我們起初還舉杯相陪，可梁玉珍完全不等我們，一杯接一杯，喝了又倒，倒滿又喝，我們最終停下。

「別喝啦。」霍立翔看不過去，去搶梁玉珍的酒杯。

「你放開，讓我喝。」梁玉珍不肯鬆手。

擔心傷到梁玉珍，霍立翔放開，卻提起桌上的酒瓶，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玻璃碎片濺的四處都是，酒水也的滿地。

「你瘋啦？」梁玉珍起初被嚇了後，很快又回過神來，怒道。

「你才瘋了。」霍立翔瞪着眼，毫不示弱。

對視良久，梁玉珍軟化，丟下酒杯，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看到這一幕，子終於也忍不住，默默下淚來，但害怕影響梁玉珍，不敢哭出聲來。

我伸手，在桌下緊緊捏住了子的手，希望能帶給她一點温暖，讓她安心。受到我的心，子望着我抿嘴笑了下。

我看着霍立翔，示意旁邊的梁玉珍。他嘆了口氣，伸手温柔的將梁玉珍抱住。

「別碰我。」梁玉珍掙扎道。

霍立翔的手收的更緊。

「放開。」梁玉珍哭喊道。

霍立翔緊緊摟住，梁玉珍最終妥協，趴在她懷裏，卻哭的更兇了。

雖然梁玉珍的哭聲很讓人心酸，心疼，但情緒有時需要適當的發。我們靜靜的坐着，誰也沒開口。

哭了半個小時，梁玉珍終於慢慢平息。

「好點了嗎？」霍立翔輕聲問。

梁玉珍輕輕點頭，擦乾眼角了淚水。她慢慢從霍立翔懷中出，察覺道失態，抱歉道「對不起，剛才我控制不住…」

「沒事，剛不是説了，謝你們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所有的快樂，悲傷，都會是將來美好的回憶。」我笑着打斷。

梁玉珍抿嘴笑了笑，深了口氣，望了眼子，又望着我道「不介意，我有些話想和芸涓單獨説吧！」雖然不知道梁玉珍想對子説什麼，但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阻止。笑着點頭，鬆開了子的手。

子跟着梁玉珍進了裏屋，看着兩個女人的身影，我有些動。雖然男人無法完全理解女人間的情，但有時候，也能體會到些許。

「女人就喜歡説悄悄話，別介意。」霍立翔舉杯，無奈似的説。

「怎麼會。」我笑着舉杯，喝下後沉了片刻，問道「真要離開了？」

「明天就走。」霍立翔點頭。

儘管已經有準備，可得到確認時，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