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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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驛站門口,室友抱着一個大大的快遞箱,我則拿着袋子提着好幾個小件快遞。
保密發貨的快遞箱上沒有寫商品內容,被我喊來幫忙的室友抱着箱子好奇地問我:“你這都買了些啥啊?一口氣買這麼多。”我笑了笑,把食指放在嘴中間,念出了貝爾摩德的名台詞:“Asecretmakesawomanwoman.”
“切——”室友鄙夷了我的裝行為,開起了玩笑:“不會是小玩具吧,飛機杯……哦你這種是不是要用按摩
啊。”
“哈。”我笑了一聲,“説不定真的是哦。”室友壞笑着做的猜測沒有錯,這一大箱子裏裝滿了各種SM愛道具,當然也包括了按摩
,只不過都是給秦龍準備的。
從翻完秦龍的手機那一刻起,我就敲定了調教計劃,為此購買了一系列可能用到的調教工具以及針孔攝像頭。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在寢室安裝好攝像頭,等待秦龍自投羅網。
這一天並沒有等太久。
秦龍確實第二天就把5000塊還給了我,我猜這筆錢大概在n個網貸軟件裏各走了一遍,讓他得以這裏借那裏還兜兜轉轉又撐一個月。
沒兩天,秦龍就又找我借了2000。
既然他做到了好借好還再借不難,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場就把錢轉給了他,我知道這是他賭癮又上來了。
聽着他半夜在廁所大喊:“哎呀,我真的了!”我知道,他又輸了。
——我的機會來了。
我坐起來隨意點開了個聊天窗口假裝和人聊天,讓從廁所敗興而歸的秦龍知道我還醒着。
果然,幾秒後牀簾的縫隙裏探進來一個呼重的腦袋。
我強忍住想笑的衝動,假裝被嚇了一跳:“幹嘛?”我看到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沒想好怎麼組織語言,但已經等不及將自己的目的口而出:“能不能再借我兩千?”我挑了挑眉,一副不滿的樣子,“你今天才剛借了兩千還沒還就又借兩千?拿去燒了?”
“別這樣嘛,兄弟,我現在是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他又擺出那幅討好地樣子,語氣真誠地請求道。
“你幹啥了就花完了?”我表現出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質疑他借錢的用途:“這又借兩千要幹嘛?”顯然這次臨時起意的借錢他還沒來得及編好理由,眼神四處遊走,支支吾吾地説:“這個嘛……”他自己應該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姿態毫無取信的能力。
“不借。”我冷着臉去拉牀簾,擺出送客的姿態來。
正常人這時候已經不可能再厚着臉皮借錢了,但這對於秦龍這樣上頭的賭狗來説並不適用。
我要做的也並非送客,而是點破他的謊言,此時他越是理虧,等下願意為拿到錢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剛剛輸光的賭狗腦袋裏想着什麼?
“運氣是守恆的,剛剛我運氣這麼差,馬上,我的運氣就要來了,只要再給我一點本金,我就可以翻本。”——他們會強迫自己相信這點,相信下把自己一定會贏回來,否則已經投進去的錢就將徹底成了水漂,賭博將從發家致富的手段變成他們人財兩空的罪證,他們就不得不面對自己因為賭博而變得一團亂麻的人生。就好像股市的“浮虧不算虧,浮盈就是盈”的心態一樣,人很難承認自己的失敗,無法接受自己已經造成的損失,而將其視為通向成功的代價,否則就相當於承認自己所無力掌控的現實。
而此時輸上頭的他們急切地需要一場勝利來抵銷接連失敗的失落,此時的他們就如同毒癮發作的癮君子一樣,毫無底線地為參加下一場賭博找到本金。
剛剛被我推出牀簾的秦龍不超過半分鐘就重新伸回了頭,“舍長,求你了,幫幫忙吧。”我鼻孔出氣“哼”了一聲,也不説話,就只是用不耐煩的眼神盯着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表演。
“真的,你是我哥,你就幫我,幫我這一下,好不好?”秦龍用泛着血絲的眼看着我,“兩千塊也不多,之前五千塊我不都還了嘛!你再借我兩千,我明天,明天早上,翻倍還你,還你四千!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賺兩千塊!”
“再借兩千翻倍是八千。”我提醒他不要忘記已經借了的兩千。
“八千就八千!”看到他情緒有些動,我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吵到室友。
他壓低了聲音,但還是難掩語氣的急躁:“你就説好不好吧,我這可是翻倍還你。”看着他這幅急躁的樣子,我按下了他在空中比劃的手,冷笑一聲,“呵,明天早上翻倍還我。你從哪裏搞到這8000塊,怎麼,你要出去賣?你點的哪個雞一晚上八千?你值這個價?”聽了我的毒舌,秦龍的臉不停地變化,半是惱怒半是不耐煩地:“你別管,就説借不借吧。”
“呵,借個錢還成大爺了。”我終於得以把真實的心情表現出來,輕佻地笑着:“你這借的錢都是要拿去賭的吧。”被我點破的秦龍有些詫異,但臉皮厚的他乾脆承認了下來,“對,那又怎樣?”
“你知道的,咱倆都是問題學生,我不是什麼道德標兵。”我悄悄打開手機的錄音,覺自己已經快要憋不住
笑了,“我懶得給你講什麼賭博的危害,這錢我可以借你,但是我想玩點刺
的。”我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怎麼樣,要不要和我賭一發?”
“哈。”秦龍笑了,亮出整齊排列的牙齒,“説説看,什麼條件?”
“很簡單,我們就賭你今晚的賭博。”我拉開牀簾,在牀沿坐下,好看清秦龍的全身,“明天有早八,一上午都是滿課,到時候宿舍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到時候你還得起錢,就是你贏了;如果你還不起錢,就是我贏了,如何?”
“可以。”秦龍答應了下來,“那麼賭注是什麼?”
“很簡單。”想到這場承載着我慾望的計劃終於要正式展開,我緊張地
了口口水:“如果你贏了,我就不要你的翻倍,你只需要把四千塊本金還我就好;如果你輸了——”我已經控制不住此時的笑容是否
蕩了,早已準備好的左手在秦龍的襠部猛然一抓,托住他飽滿的雞巴和卵子:“到時候就要在寢室給我
。”
不錯。
下一刻,手腕傳來一股劇痛,我差點以為手腕要被捏碎了。
再沒臉沒皮,他終究是個直男,這樣侵略的觸碰足以
怒他了。
“你是不是活膩了?”他抓住我剛剛捏過他下體的手腕,押着我的肩膀一扳,將我的手臂扭向身後。
“你最好放開。”我疼得咧嘴,強忍着沒喊出聲,用盡可能沉着而有力的語氣平靜地説:“我確實沒有還手之力,但你猜這個六人寢的任何一個人,在我兩之間會幫誰?”我瞪着眼直面他憤怒的視線,儘管剋制了音量,我們還是驚動了睡眠中的室友,聽着室友在牀上翻身的動靜和吐出的幾句含混的夢話,我覺他抓着我的力氣鬆了幾分。
我歪着腦袋,保持着挑釁而戲謔的眼神盯着他,看着他咬着嘴大口地
着氣,終於鬆開了手。
真疼啊……我不動聲地甩甩手,安
自己這是必要的代價。
雖然承受了一些疼痛,但我獲得了這場鋒的勝利,我提出任何要求的底氣都在他之上,而他抵抗的力度就會無形中軟上幾分。
“要賭嗎?”我打開微信的聊天窗口,在轉賬頁面輸入了2000,在他的面前搖晃。
他咬着牙,重的呼
漸漸平息,問出一個後知後覺的問題:“你是男同?”
“當然。”我毫不在意地回答。
他沉默了。
“怎麼?”我乘勝追擊,用最輕蔑的語氣挑釁他,“你敢嗎?”
“等等——”他提起了我的衣領。
“你不怕我告訴其它人你是個變態同戀?”
“哈?”我笑得有恃無恐,“你猜他們不知道嗎?”我伸手扒開秦龍抓着我衣領的手,在他搬出去的大半個學年裏,他不知道的是,沒了他的寢室關係迅速升温,好到我乾脆順便出了個櫃的程度。
這下他徹底沒話好説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猶豫。
“要不要參與,你自己決定。”我抬了抬眼,不動聲地
將:“不敢就算了。既然都已經覺得自己會輸光了,我還借你這錢幹嘛呢?”這句話終於戳中了他的痛點,藉着月光,我看到他的嘴
微微聳動,似乎已經準備好開口。
“愛要不要。”我轉身上牀拉上牀簾,以退為進,向勝利的終點發動最後的衝鋒。
正如我所料,我人都還沒躺下,他就再次掀開了牀簾,“等等。”
“幹嘛?”我故作不知,睜着大眼睛衝他眨巴。
“我答應你。”我咧嘴一笑,“那麼,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