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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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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是撫摸引起了她的情慾還是知道要暫時的分手使她更願意享受這難得的聚會,她那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衝動樣子讓我既刺又有些害怕。我直接褪下她短裙和褲衩,幾乎沒有前奏直接就進入了她那我既悉而又陌生的身體……身體烈的衝撞暫時消除了她心中的陰霾,她很快被的刺帶來的快,在她尖呼的息叫喚中,我進她體內。多年後我想起依然後怕,我們做愛從來不採取任何避孕措施,肖笛居然沒有懷孕,真是上天幫助我們。兩人剛剛整理好衣物,聽見張瓊在室外的腳步聲,似乎聽見張瓊故意咳嗽的聲音。肖笛失聲低叫一聲蹦跳着衝進浴室。張瓊進房間,看見客廳沙發和地毯亂糟糟的樣子,自然明白我們做了什麼。她沉默地收拾整理了一番,一會兒,肖笛從浴室出來,她臉一紅,怯怯地叫了張瓊一聲,張瓊微微笑道:“恬恬,你搞什麼鬼啊,聽説你來了半天不出來。哭過?”肖笛不敢看我,我忙替她回答:“劉姨讓她出國留學,她猶豫不定,所以哭了。”肖笛不好意思地笑笑。張瓊也不多説什麼,順便開始給肖笛講出國留學的好處,其實,肖笛並不是不願出去,我想,很大因素不能不説與她愛我有關,也許我告訴她我也將呆在國外那一瞬間,她已經接受了出國的事實。餘下的半年,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記錄的地方,斷斷續續約會過幾次,沒什麼更深刻的印像。肖笛的出國似乎是在一種很倉促的情況下離開的。聽張瓊在牀上偶爾談起,劉鵑好像覺到肖笛愛上什麼人,更讓劉鵑驚恐的是她不知怎麼發現了女兒並非處女之身,居然瞞着她與男人有過關係,於是匆匆將肖笛送到了美國。

其實肖笛並不是我生活中有特別印像和記憶深刻的女孩子,記得她或者説記錄她,是因為若干年後我們居然在美國再次相逢,而且以後常有來往,當然,我們再也沒有了任何關係,我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妹妹看待,而且她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以前的情上,因為那時她有了新的愛人,並有了愛情的結晶。那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某年元旦,我的一個北京女友張鴻雨到美國留學,非纏着我要我陪她去參加一個在華盛頓舉行的在美華人聯誼會。我不太喜歡參加這種活動,不是因為怕與人見面,而是這種聚會多數人不認識,顯得傻呼呼的。可是鴻雨非要我去不可,其實我也知道,鴻雨到美國好幾年各種社場所,她總是單身出現,每次聚會説起她都有些悵然,雖然她沒埋怨我什麼,但我總覺得對不起她。鴻雨採取各種撒嬌耍賴的言行纏我,最終是她的一句話讓我勉強同意了,鴻雨説:“你去反正誰也不認識你是誰,也用不着過多介紹,你只是我男朋友而已。”見我同意,鴻雨驚喜狂呼,她的欣喜之情越發讓我到內疚。我們從紐約到華盛頓。在一個華裔商人開的酒店聚會。看見那麼多來自黃皮膚的同胞,真的到非常親切。鴻雨認識的人也不太多,但畢竟有些朋友她悉,她驕傲和快樂地介紹我,我也稱職地行使男朋友之職。我好久沒見鴻雨那樣快樂和幸福,真的很動,我想那晚鴻雨是最幸福的人,而看見她因幸福快樂變得更加嫵媚和靚麗我也到非常欣,我想我也是最幸福快樂的人之一。

好在美國社會大家似乎也習慣了不太多打聽彼此的工作或身份,單純的聊天,簡單的談話。我覺得很愉快。但我總覺得似乎有一雙眼在某處探詢着我,有些讓我到很不舒服。我一邊與鴻雨的朋友們聊天,一邊觀察周圍人叢中,終於,我發現在遠處一個嫵媚的少婦正吃驚地看着我,兩人眼睛一碰撞,我渾身一顫,到一靈。多悉的一張臉,但我一時無法想起在何時何地見過,只有與我有過親密關係的人才帶給我那種受。鴻雨發現了我的神,她順着我目光望去,楞了一下,裝作隨意地湊到我身邊,悄聲問:“認識?”我收起略略有些失態的眼光,抱歉地笑笑説:“好像見過,但想不起來。”鴻雨俏眼一抬,在少婦身上掃了一遍,悄然起身,她走過去。一會兒,少婦與鴻雨走過來。少婦笑盈盈地伸出手,我含笑輕輕握握,請她坐下。鴻雨怕我沒想起來是誰,我確實沒想起是誰,她笑着説:“這是洛克夫人,北京來的,中文名叫肖笛。”天吶,肖笛。多麼遙遠的名字,似乎她的形像猛地全部躍入腦海,這就是那個清純靚麗的小肖笛?隱約間肖笛過去的模樣依然,我責罵自己怎麼會忘記呢?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但畢竟已不是過去的我,我微微一笑,説:“我不敢相信會在這裏遇上你。”肖笛淡淡一笑,説:“看來想擺一個人也不是太容易。世界還是太小。”説罷肖笛看着鴻雨道:“張鴻雨小姐好漂亮,是今天來的小姐女士中最明亮的一顆星。”張鴻雨不知我與肖笛的關係,但憑她對我的瞭解,知道肯定與肖笛有過一段情,所以她也不好介紹説我是她男朋友,畢竟我和鴻雨這種關係對悉的人來説多少有些讓她無法啓齒。鴻雨微微一笑道:“大衞先生正好到華盛頓辦事,我們在北京就認識,所以邀請他來參加。”肖笛寬宏一笑:“沒關係,大衞先生是我過去認識的一個朋友,張小姐不用解釋。”鴻雨朗朗一笑,起身道:“老朋友相見,你們多聊一會兒,正好我要去找幾個朋友,等會見。”鴻雨離開。肖笛平靜地看着我,略悲蒼地苦笑一下,定定地盯着我説:“你把我扔到美國就跑了,真有你的。”我抱歉一笑,説:“當年你匆匆離開北京,劉姨什麼也不告訴我們,我到哪兒找你啊。”

“想找我還不容易?知道我那一年留了多少淚水,寫過多少沒有發出的信?後來我也想通了,我們沒有緣份,隨他去吧。不説這個,張小姐真的好年輕漂亮,朋友還是?”

“朋友而已。”我打斷她,看着她關心地問:“你還好吧?”肖笛一笑:“還好吧。如母親希望的讀完書,找了一份工作,遇到了現在的丈夫,有一個女兒,三歲。你呢?”我簡單介紹了夫人趙雪,節略講了講到澳洲的情況。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久別重逢,兩人不知不覺談得非常投機開心,沒有了過去的情羈絆,經歷了滄桑,似乎更像朋友一樣坦誠。鴻雨飄然而至,笑嘻嘻地説:“大衞先生,恐怕我們得先走了,埃米告訴我你還有事。”是我告訴埃瑪到時間就叫我,省得鴻雨不高興,但我沒想到遇上肖笛,還真覺得有意思,但也不好再説什麼。我起身向肖笛道別,並邀請她和先生孩子到紐約家去玩。肖笛起身陪我走到酒店大廳,從她依依不捨的神態,可以看出她也非常珍惜這種重逢,當然,兩人都沒有其他的意思。洛丁和埃瑪等人在大廳等候着,我對面走來的埃瑪説:“埃米,這是我早年北京的一個朋友洛克夫人,安排時間邀請她到紐約家裏玩吧。”同時也向肖笛介紹了埃瑪。肖笛稍稍有些吃驚地看着周圍的人,似乎不認識我一樣細細看我一眼,用中文低聲問道:“你幹什麼工作啊?怎麼跟黑社會似的。”我哈哈一笑,鴻雨也正好聽見,抿嘴含笑不語。我笑她好像仍然像多年前我認識的那個女生一樣。我喜歡那時的她,當然,也欣賞她現在的温文爾雅和端莊文靜。

半個月後,應邀肖笛帶着她的女兒到紐約來看我,順便也探望了張瓊。以後,肖笛經常去張瓊家,肖笛母親早在兩年前因病去世,我想她是把張瓊當作了她的母親吧。我和肖笛雖然見面不多,但偶爾見面,我們很談得來。我由衷高興她有一個幸福的歸宿,只是我們從來不談多年前那段雙方雪藏的情,甚至都不帶彩談的話題。我不知道肖笛心底深處究竟怎麼想,從她那依然純純的眼睛中,從她那柔柔地看孩子的眼神中,我覺得她是原諒了我過去所有的罪過或我應該道歉的一切。但不知為何,心底裏倒總希望她如果能再次哭着責怪我讓我心裏更覺得她還在乎我一些,想到此,心裏多少有些許的失落。也許,任何得到都需要相應的付出,無論是甜美還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