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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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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盛開,蟬鳴聒噪。

  八月末,暑氣雖然消了大半,可熾烈的陽光依舊籠罩着整個洛川。

  葉淮寧一下飛機就被景家夫婦接到了海邊的別墅。別墅很大,約有三千平米,院內建有小花園及游泳池,海翻湧,清涼的風沁人心脾。白的小樓簡約大氣,與蔚藍的天空形成鮮明對比,碰撞出唯美的視覺效果。

  安頓好葉淮寧後,景家夫婦便回公司處理事務了。

  初來乍到,葉淮寧難免有些不習慣。今年五月在新加坡國立大學讀大一的他接到消息,九月份他要作為換生來洛川仁德學院就讀大二,恰好父親的至好友景子榮是洛川人,一通長途電話,景子榮便同意了葉淮寧前來借住。

  葉淮寧窩在屋子裏將早前一直在着手準備的調研報告寫完,發給了自己的導師。

  臨近傍晚,天空陰沉沉的,站在窗邊望向海岸,洶湧的花氾濫不休,如同猛獸一般,舞動着巨大的身子。幾個小時前潔白如雪的雲朵也變成了鉛灰的顏,時不時地冒出一道閃電。

  不一會兒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像是一串串透明的珠子,過了一會兒就成了瓢潑大雨,如同洪一般,湍不止。

  葉淮寧想去樓下喝杯水,剛走出屋子,一道倩影便映入了眼簾。不遠處一個女子,身上裹着潔白的浴巾,浴巾很短,只蓋住了隱秘部位,一雙纖長的腿全都在了外面。長長的黑髮濕漉漉,掛着水珠,垂在雪白的肩上。

  女子很美,長着一張鵝蛋臉,皮膚很白,如同無暇的瓷器。她的眼睛狹長而深邃,眼珠很黑卻又很亮,像顆寶石。鼻子秀氣而翹,嘴薄薄的,有明顯的珠,瓣飽滿,像是一顆櫻桃。

  葉淮寧的眼睛像是黏了膠水一般,死死地定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心砰砰地跳動着,如同被人猛烈拍擊的皮球。

  看着痴愣愣的葉淮寧,景煙不由地笑了笑,她自小天生麗質,男人一見她,就像見了獵物的餓狼,饞得直口水,看來這位小男生也被她的美貌傾倒了。

  景煙想捉葉淮寧,她快步走上前,伸出雙手摟住了葉淮寧的脖子,嬌媚的雙眼凝望着他,甜甜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

  “我......”葉淮寧有些不知所措,景煙的兩雙手臂像是烙鐵一般,火熱地纏在他的脖子上,燒得他一臉通紅。

  葉淮寧趕緊低下頭,不再看她。

  景煙得意地笑了笑,踮起腳尖向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呀,像個少不更事的小男孩......”她戲着他,聲音酥酥的,有種惑人心的力量。

  “我......”葉淮寧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一個字也吭不出來。

  “小男生,你怎麼不敢看我呀,剛才不是看得起勁的嗎?”景煙又問。

  葉淮寧雙眸一垂,雪白的雙峯在浴巾的包裹下呼之出,那麼的柔軟,那麼的香甜。

  葉淮寧的眼睛像被蟲子咬了一下,刺刺地疼了起來,愣了兩秒,他趕緊收回了視線。

  景煙又笑,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抬起葉淮寧的下巴,得他望着自己:“小男生,好看嗎?”

  葉淮寧被撥地神魂顛倒,他覺喉嚨乾乾的,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小男生,你怎麼不説話呢?”景煙轉着黑溜溜的眼珠。

  葉淮寧體温上升,明明下了雨之後天氣涼了許多,然而此刻他卻覺得身體要炸開似的,尤其是雙腿間的那

  葉淮寧咬了咬,虛聲吐出幾個字:“請自重......”

  “自重?”景煙蹙眉,沒好氣地説:“這裏是我家,你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裏還要我自重,你講不講道理!”

  景煙説完,鬆開了葉淮寧。

  葉淮寧的體温瞬間下降了幾度,腦子裏凌亂的思緒也漸漸理清,他望着她,問道:“你,是景煙吧?”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你是......”景煙想起,父親前段時間曾説起他有一位好友的兒子過段時間會來借住。

  難道,他便是?

  “姐姐,你好,我是葉淮寧,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聽説你也在仁德學院就讀,是嗎?”葉淮寧微笑着,嘴角的弧度彎彎的,好看極了。

  姐姐?景煙有點反這個稱呼。

  “小男生,我今年才二十歲,不一定比你大吧”

  “我今年十八歲,姐姐......”

  “咳咳......”景煙抓了抓頭髮,弱弱地説:“那確實是比我小......”

  “誒,對了,你的行李安頓好了嗎?你住哪個房間呀?”想起方才的一切,景煙尷尬不已,趕緊轉開了話題。

  “已經安頓好了,我帶姐姐看看......”葉淮寧説着,帶景煙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這是一間客房,可一點不比主卧差。前段時間得知葉淮寧要來,景子榮差人重新裝修了一遍。簡約奢華的歐式風格,堪比五星級酒店。

  景煙隨便看了看,便打算回房了,她就住在葉淮寧的隔壁,臨走時她告訴葉淮寧有什麼事直接來找自己就行。

  望着景煙窈窕誘人的背影,葉淮寧叫住了她。

  “怎麼了?”景煙回頭,問道。

  “姐姐,你趕快把頭髮吹乾吧,天氣涼了,這樣會冒的......”葉淮寧關切地説道。

  “知道了......”景煙有些不耐煩地扭頭離去。

  葉淮寧望着她離去的方向,呆呆地愣了許久。這一晚,他失眠了,不僅是因為換了地方睡不習慣,更是因為景煙。

  一整個晚上,她那張明媚的小臉,一直在他眼前晃個不停,像是濃濃的煙霧,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