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夢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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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喬韻立即嗔怪地睨了許遠山一眼,眉間是一貫的温柔,“説什麼呢!教壞孩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當你還是幾歲嗎,都多大的寶寶了,天天就因為做不出功課掉眼淚。”
她摟着許姿,温暖的手掌貼着許姿後背自上而下一遍遍安撫,有一種奇妙的,安撫人心的力量。
“這樣,明天咱就找小方給你參謀參謀,他讀書的時候不是年年考第一,不是學習好麼?什麼論文他都指定給你全好了。”
“就是,你媽説得對,找小方,學習上的事找小方什麼問題都沒有。”
“......”
找槍手作弊與找導師求情又有多少區別了麼......
“爸!”
許姿含淚從父母懷中抬起頭,破涕為笑,原來真就是伏在書桌入睡而引起的一場噩夢而已!
爸爸鐵血剛毅,風華正盛,這寬廣厚實的膛,依然頂天立地,不管多少風雨如何肆,他都會穩穩地給母女倆永遠的庇護。
不錯,什麼腦溢血,什麼公司破產,想必本就不可能會發生。
“爸,媽,明天我們去醫院做個體檢吧......”
她心中盈滿了幸福與歡喜,但生怕父母不重視,連忙又加上了一句,“好久沒體檢,我剛才都做夢夢到我得白血病了......”
“呸呸呸,你這丫頭大半夜瞎説什麼不吉利的話!”
“老許,你趕緊給我安排,明兒咱們一早就帶寶寶去看看”
“行行行,安排......現在趕緊睡覺行不行,老子都困死了。”
許姿鬆了一口氣,婉拒媽媽提出陪睡的建議,一身輕鬆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擦擦這兒,理理那兒,最後四仰八叉仰倒在牀上,看着頂燈的華麗晶飾,沉重忽然又慢慢壓上心頭。
真的只是夢嗎,為什麼愛與恨的受都會那樣烈......
為什麼就連身下這張牀,彷彿都在提醒着她,李越曾在這裏給她帶來了多少猛烈的快、多少失控的哆嗦與滿足的喟嘆......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那個愛過的人和那些受過的傷,一幕幕又怎會如此清晰......
手指慢慢拂過牀單被面,許姿心尖顫了顫,騰地擁被坐起,摸出手機,試探地輸入了那串爛於心的數字。
李越的電話,誰做夢會給一個虛構的人物,虛構一個電話號碼,並且勞記得這樣清楚?
許姿怔怔看着那串號碼,怔怔看着手機屏幕亮起、熄滅,亮起、又熄滅,反覆幾次,終於一咬牙,撥出了。
“嘟——”
萬萬沒想到,這串數字不但能打通,還只響了一聲,對面立刻就秒接了!
只是儘管接是接通了,對面卻並沒有出聲。
耳中一片安靜的電聲,許姿心裏沒底,大為緊張又十分驚奇地喂了一聲,“你......你好,打擾了,請問是李越先生嗎?”
但對面竟像是聾了,依然一聲不出。
“......”
心跳忽然砰砰響起,混亂無序,雜亂無章,許姿深了一口氣,移開手機,近看一眼屏幕,又小心翼翼地開口。
“喂,對不起,請問一下......”
“打錯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電中遙遙傳來,低沉悦耳,十分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