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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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
許姿見李越伸着舌頭,做出一副任君享用的樣子,幾乎是立刻就像碰着彈簧了一樣迅速往後躲了躲。
“你不喜歡?難道你不是想要榨乾我嗎?”
李越手掌一抬,懸在她的面前相邀,語氣似蠱惑、似正經,“來,股撅起來,老公給你。”
許姿滿臉赧地拂開他高懸的手,“......我沒想!我也並不是要你做這些事......”
“真的?”李越微微一笑,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和她的手指一一握,“那我就先走了?”
“......”
許姿聽了這話又是臉大變,簡直是惱怒狂,當即憤然怒道,“我怎樣説你是都不肯聽嗎?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夠了,她覺得自己拋去廉恥,姿態貼地,對他做到這個無地自容的地步真的已經足夠了!
如果委曲求全,機關算盡,仍是徒勞不可得,那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妄圖強求,是還嫌為自己添不了矯情與難堪麼?
反正在塵埃落定的真相面前,除了靜靜地等着命運給她揭幕,她已別無他法。
滿腔怨恚,難以紓解,許姿當即厭煩地一蹙眉,甩了甩李越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撥開。
“你差不多行了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今天要是願意留下......你之前的種種錯事,我大可以揭過不提。”
她憋着一口氣,眉目如刃,語氣陰惻,“李越,你想好了再做。”
可是李越長眉深深蹙起,卻並不看她,他望向窗外霧沉沉的天,像是把目光投放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不敢。”他沉默片刻,忽然側過了頭,淡淡道了一句,隨即翻身下牀,撿起一地衣服,開始整裝穿衣。
“你在家好好休息,外頭路滑就不要出門了,我明早就過來,等我。”
他想要逃離她的決心,彷彿來得格外堅決,迅速就套上了長褲,扣上襯衫,“你睡醒一覺,天一亮,就能看到我,我保證。”
“......”一點兒尊嚴都沒有了,如今境地,簡直丟人透了......
許姿心中羞憤絕,卻又仍天真地想做最後的努力,她跪在牀上,一把抱住了他的一條腿,“李越......”
然而好話賴話都早已經説盡,她抱着他的腿一時也不知該再説些什麼。
這個姿勢倒是讓她突然想起昨,想起當時,他似乎是想在她嘴裏頭......
心裏忽然一動,既然這瘋狗想那樣自己,何不就發一次善心,由得他如願以償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許姿猛地咬咬牙,微仰起臉,貼在李越下身,嘴巴隔着西褲布料輕輕蹭了蹭他的褲襠,聲音輕得不能再輕。
“你不是想......我、你留下來,我給你那個......好不好?”
這,真是昏了頭了!
是瘋了吧,太羞恥了,覺面子裏子都丟個光,都不知會被這混蛋怎樣看輕......
話一出口,許姿懊惱地咬着,也不敢看向李越。
卻不知道李越繫着領帶的動作早已頓住,揚起的嘴角也緩緩落下,眼中神難明。
他垂下了目光,不動聲地看着許姿頭頂的髮旋,突然就想起了許父剛倒下那陣子。
那天,在趙靜的船上,一位大膽的小模特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趙靜面前,伸手去拉他的褲鏈。
趙靜卻擒住女孩的下巴端詳了片刻,似笑非笑地拒絕,“是很漂亮,只是這麼諂媚的一張臉,進你嘴裏又有多少意思?”
“其實美人,就得看許家大小姐那張臉,看她吹眉瞪眼,看她張牙舞爪,最終卻不得不臣服在我下,那才算得略有趣味。”
也就是那一天,李越站在甲板,垂眸俯視海面,手中香煙燃盡,終於收回目光,決定轉身再次走進許姿的生命中。
可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她的身邊,跪在她的腳下獻上全部忠誠,到底也並不是為了害她再次死去。
他不是趙靜,他不需要她的臣服,他只祈求他和她在神明面前的契約依然還會生效。
李越心中一酸,怔了半天,終於還是伸出了手,一把按住許姿的腦袋,不讓她再動。
“我真不知該怎樣疼你。”
他長臂一攬,將她撈起,死死按在了心口的位置,“如果可以,我都想把自己的心挖給你看看。”
“我要你的心幹嘛啊......”
許姿耳滾燙,埋在他口,眼睛羞得都不知該落向何處,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反正你要走,隨時都可以,但今天不行。”
李越沒接話,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親了親,像哄小孩兒一樣用五指慢慢把她散亂的髮絲理順,一遍遍按她的後腦與頸肩。
如果可以,真想這一刻永遠停駐,如果可以,真想與她徹徹底底,生生世世長成一人。
可是司機又來電話,説車子已經到了院外。
李越慢慢應了,按住許姿的後腦,在她嘴角親了親,眸深似海,“別生氣,等我回來。”
“......”許姿愣了愣,然大怒,猛地伸手將他一推,氣得幾發瘋,“你敢走一個試試?”
一腔柔情,滿腹痴心,皆已凍作冰稜。
她中暴怒,容冰冷,聲音發顫,“李越!你今天敢走出我家門口,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可是李越,就真的敢......
他垂目久久望着她,猛地鬆開了手,拎起外套,打開房門,握着門把的手只頓了一頓,終究是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血彷彿一下子全湧向了天靈蓋,許姿怒不可遏,拖鞋都來不及穿上,踉蹌出門朝他追了幾步。
“李越!”
樓下小廳裏的許姿媽媽和王姨聞聲急急奔出,“怎麼了?怎麼了?不是好了嗎,你倆又怎麼了這是?”
許姿猛地一凜,像是驟然清醒,在樓梯的轉角停下了腳步,“媽!如果你以後再給這個人開門,我就死給你看!”
她轉身“蹬蹬”幾步疾奔回房,“哐當”一聲摔了房門。
氣得眼前發黑,手腳發顫,找了半天手機,幾次都撥不對號碼,好不容易才終於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馬上把李越入資小西山以後的所有資料給我全部整理出來!”
她也不解釋,二話不説掛了電話,又立刻撥給了趙靜,“趙總!約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