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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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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就……”話還未説完,容清棠抬眸卻瞥見進門的並非柔藍,而是與她穿着同喜服的衞時舟。

“你怎麼……來了?”不知為何,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他此時本應在與羣臣宴飲,晚上才會來喜房。

衞時舟手裏拿着一個小巧緻的瓷瓶,邊向她走近邊解釋道:“方才見你額頭被鳳冠硌紅了,便先拿些舒涼的藥膏來,想讓你好受一點。”容清棠心裏一頓,下意識道:“柔藍也去幫我拿藥膏了。”衞時舟拿着瓷瓶的手緊了緊,温聲問:“既然我先到了,便先把藥擦了?”

“好。”容清棠朝他伸出手,想接過藥瓶。

衞時舟卻笑了笑,説:“我來吧。”

“之前你也幫我上過藥,便當禮尚往來了?”聞言,容清棠看向他額上仍未完全痊癒的傷口,問:“你的傷怎麼樣了?”幾沒見,他寄來的信裏也沒提過傷勢的恢復情況,容清棠回信時問過,但衞時舟都只説無礙。

衞時舟抬手撫了撫今沒再用紗布遮蓋的那處傷口,寬她道:“應再過幾就好得差不多了。”

“説不定還比你早些。”

“早些才好。”容清棠柔聲説。

衞時舟在喜牀邊停下,動作自然地替她將華美緻卻也沉甸甸的鳳冠摘下放在一旁。

看見鳳冠在她額上壓出的那條紅痕。衞時舟蹙了蹙眉。

容清棠膚白勝雪,有任何痕跡都會很明顯。

看着,有些刺眼。

衞時舟用乾淨的長指沾取了些許藥膏,微微傾身,放輕動作,細緻地將質地輕薄的藥塗在那些紅痕上。

藥膏有些涼,衞時舟的指尖也是,但容清棠卻發覺自己似乎莫名開始慢慢地有些臉熱。

或許是離得太近了些。

容清棠有點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刻意看向別處而非眼前的衞時舟。

又另找了話與他聊:“你貴為天子,為何今會親自去狀元府接我?”容清棠事先也並不知情。

衞時舟神如常道:“我擔心劉相仍不死心,會再對你下手。我若在,他應還不敢弒君。”聞言,容清棠沒有多想。

瞥見他間的玉質革帶,忽然記起了什麼,稍退了些,伸手從龍鳳鴛鴦枕下拿出了什麼遞給衞時舟。

瞥見那枚繡着龍鳳呈祥圖樣的香囊,衞時舟心尖微動,輕聲問:“你親手做的?”容清棠“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衞時舟卻繼續問道:“我不是吩咐了女官,説你不喜女紅,不必做這個嗎?”帝后大婚當夜雖有這個規矩,皇后要將自己親手做的香囊送給皇帝,但衞時舟聽容先生説過,知道容清棠不喜歡動針線,也不想學女紅,便不願勉強她。

雖然他的確很想要容清棠親手做的貼身陪伴之物,尤其還是寓意特殊的香囊。

容清棠温聲道:“我不會做便罷了,既然會,自然不能讓你缺了這個。”頓了頓,容清棠補充道:“以免落人口實。”不知是説給衞時舟聽,還是説給她自己聽。

衞時舟用空出來的左手接過香囊,長指輕輕按了按,晦暗不明的眼神在騰飛的龍鳳上凝了幾息。

女子婚前,通常有要學女紅的規矩。

原本不喜歡做針線活的容清棠,或許是在當初與謝聞錦成婚前才學了這個。

衞時舟心底忽然很嫉妒謝聞錦。

嫉妒這些並非因自己而來的變化與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