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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在旦夕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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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山慕滄安靜的跪在牀上,屋內點燃着蠟燭,卻照不亮黝黑而寂靜的夜,魔界總是如此,燭光在這隻會被黑暗漸漸噬。

  他渾身赤,白髮温婉的落在背上及肩頭,背脊清瘦修長,仔細看下卻不單薄,藴含着少年發的力量,反而增添一種難以言説的魅惑之力。

  他的身後有兩名蒙着面的侍女,她們都止同他説話,一個正用心梳理他的長髮,另一個將柔膚的膏脂均勻的塗抹在他的肌膚上,他是魔尊的爐鼎,整個身體都是屬於魔尊的,所以他的身上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瑕疵,必須完美到極致。

  他像個木頭人似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光芒,彷彿早就認命淪為了魔尊的玩物,而且魔界裏的眾人都認為他已然失了自己,惘而無助的任由別人擺

  其實他心裏清楚自己不是個軟弱的人,也清楚反抗無用,從前幾次他們把自己鎖在牀上,到換成了藥,他們折磨人的法子越來越厲害,塗山慕滄有時候覺得自己都要瘋掉了。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只能變得越來越沉默,他們給他吃什麼就吃什麼,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取悦魔尊的牀技也學的格外用心,彷彿一具失去了靈魂的玩偶。

  現在,他們已不再嚴格管束他了,每天他都有半個時辰能在屋外走走,只不過雙腳纏着鐵鏈,令他無法跑動。

  再等等,塗山慕滄閉上眼睛,他會有辦法逃出去的。

  侍女替他穿戴好衣服,這是獨屬於爐鼎的衣服,下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一直延伸到股,這是為了方便魔尊隨時都可以他,有時候魔尊想採補他的靈氣時,也會不他的褲子,直接進來

  每當他打扮好自己,侍女會領着他出去散步,塗山慕滄會記下附近分佈的防守和鐵魔衞。

  這晚上,魔尊會閉關半個月,他會把自己封閉在暗室,無人可以踏入,意味着他屋裏沒有別人,這是塗山慕滄逃走的最好時機。

  兩名侍女在外間打坐守着他,他以不舒服的藉口把她們兩個藉機喚進來,在她們看見自己眼睛的那一刻,他施展狐媚術將二人神志控制,趁機把她們打暈在地。

  他心臟怦怦直跳,倒了二人還不夠,腳上的鐵鏈需要鎖才能打開,而鑰匙在魔尊那。

  一想到魔尊,他的臉變得更為蒼白,甚至全身起了恐懼的驚慄。

  解開了面紗後的魔尊矜貴優雅,容貌俊美,但那雙細長藴含着陰鷙的黑眸總是迫使塗山慕滄想起他的恐怖,族人被滅的畫面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雙目一陣眩暈,他幾乎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踉蹌的扶住窗沿,才不讓自己倒下。

  靈力被鎖住,他只能變成原型,一條小狗般大的九尾狐狸,跟着記憶裏的防守圖悄悄的溜了出去,他每一步都必須小心,既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被人看見。

  風青羽盤腿坐在牀上,閉着眼睛,好似一副修煉的模樣,但他在並未修煉,只是想把情緒藏起來,他儘量不去想燕緋瀾,但是燕緋瀾的音容笑貌無時無刻不闖進他的心裏。

  她現在又在做什麼,那麼多年過去,她心中可有半分想起過自己,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人,讓他怎樣都忘不掉,真讓人可恨......

  寂靜之中,蛟龍鋭的嗅覺察覺到狐狸的氣息,看來那隻不安分的小狐狸偷偷的溜了出來想要偷走鑰匙,風青羽一動不動,隱匿了身形,屋內瞬間空無一人,給塗山慕滄設下陷阱。

  塗山慕滄果然誤以為房內沒有人在,在房間裏四處翻找鑰匙,從一個盒子內,悉的氣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那是燕緋瀾的味道,他死也不會忘記她的味道。

  盒子就放在風青羽的枕頭邊,他飛快的打開後發現裏面躺着一枚珠釵和四五條手帕,都是女修的絲物,他怎樣都想不出為何燕緋瀾的東西會出現在魔尊的房間,他不抬頭望了一眼寂靜到詭異的屋子,這個男人到底和燕緋瀾有什麼關係?

  但在困境中找到了她的東西無異於黑暗中的一束光。塗山慕滄動的爪子都在微微顫抖,忍不住輕輕用鼻尖拱了拱她的手帕,他要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不斷的催眠自己這東西是她送給自己的。

  憑藉他的狐媚術是可以偷偷溜進魔尊的記憶裏一探究竟,但要近魔尊的身,無異於火中取粟,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而此時門外響起護衞的腳步聲,塗山慕滄不敢久留,一把叼起燕緋瀾的東西,偷偷逃回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風青羽出現在房內,目光移到他離開前的久留之處,手指一揮,盒子突然打開,裏面乾乾淨淨。

  風青羽微微皺眉,將盒子關上,這隻狐狸費勁千辛萬苦,不偷走鑰匙,偏偏把時間費在這些東西上面,可真是有意思,難道他認為這裏面的東西對自己很重要?

  風青羽一路跟着他回去,自己倒想看看,這狐狸還有什麼花樣。

  塗山慕滄叼着燕緋瀾的手帕和簪子溜回了屋內,他在腦後綰了個髮髻,將簪子帶上,對着鏡子裏的自己左看右瞧,滿意的不行。

  而一旁隱身的風青羽看着他的東西,胃裏作嘔,莫非這隻狐狸喜歡女人的東西,可阿瀾的東西豈是他一個畜牲能佩戴的。

  他正發作,又看見狐狸光了衣服,光着股把燕緋瀾的手帕捧上了牀,一隻蓋在臉上,其他的壓在身下,他很喜歡燕緋瀾的東西,不住的用臉磨蹭,還伸出舌尖了又,好好的絲綢帕子上全是狐狸的唾

  這樣還不能使他滿足,他緊緊壓住其他帕子,身上覆蓋着一層錦被,少年閉着眼睛,清瘦的身形不斷在被子下聳動,嘴裏發出沙啞的嚶嚀,他的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紅,被子聳動的更快,被角在大力的撞擊下沿着瑩潤白皙的肩頭滑落。

  風青羽是個男人,自然知道他在對着手帕自瀆。

  風青羽高大的身體在黑暗中慢慢顯現,他冷眼瞧着還陷在情慾中的狐狸,冷冷一笑:“看起來,你很喜歡我的東西。”

  塗山慕滄猛的睜開眼睛,正動在興頭上被陡然澆了一盆涼水,他驚懼的看着魔尊,忍不住蜷縮起身體。

  風青羽揚手拽下他頭頂的簪子,連帶着扯落下好幾縷銀髮,本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塗山慕滄看見他搶走了簪子,內心彷彿缺了一角,不顧害怕和劇痛的頭皮,他猛的朝魔尊撲過去,手腳並用,誓要奪回簪子。

  魔尊輕輕揮手,他就摔倒在地上,仰着頭,一滴淚從眼角劃過:“還給我!那是我的!”

  風青羽心情煩悶,狐狸用玷污了燕緋瀾的手帕,如今他只剩下這簪子了,燕緋瀾留給自己的念想越來越少,他怎麼敢説這簪子是他的東西。

  “這是你偷來的,懂嗎。”風青羽蹲下來,抬起狐狸尖尖的下顎,他眼中的絕望做不得假,淚水沾濕了絕美的臉蛋,風青羽不明白狐狸為何如此執着這些東西,但自己也沒興趣知道,如墨沉黑的瞳孔中溢滿了死寂,輕輕道,“動了我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求你!求你給我!只要你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塗山慕滄抓住他的袖子,還不死心的想拿回。

  “憑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風青羽氣笑了,一腳踢翻了小狐狸。

  塗山慕滄爬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赤着身體,他弓起背部作出反抗的姿勢,嘴裏發出動物才有的嘶嘶聲:“我知道,這是你偷來的,堂堂魔尊卻偷女子的東西,實在讓人可笑。”

  風青羽勾起嘴角,一個魔尊私藏了女子的私物的確讓人不解,可他沒有偷,這些都是燕緋瀾自願給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不扔掉,反而當成所有物一樣好好保管着,不允許任何人沾染它們。

  魔尊身上爆發出人的魔氣,他緊緊捉住小狐狸的脖子,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在了牆上,得他跌落在地時又把他回到手上,把他的頭狠狠往地上砸,塗山慕滄本不是他的對手,身體在凌中快要撕裂開來,發出悽慘的嚎叫。

  風青羽託着奄奄一息的狐狸,在他耳邊低語道:“記着,我的東西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屋內的動靜驚動了守在院子外的鐵魔衞,他們衝進來的時候,魔尊正踩着塗山慕滄的背脊,小狐狸渾身赤被壓在地上,滿臉的淚痕,他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有些是在爭奪簪子的時候被魔尊的魔氣劃破了肌膚。

  風青羽把小狐狸丟給屬下,冷淡的説道:“他已經沒用了,把他給大祭司,割下他的九條尾巴後,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