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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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燕緋瀾在院子裏閉門不出,清理不用的東西,偶爾會看見那隻肥貓蹲在牆頭,偷偷盯着她瞧,見她看過來,便轉身跳下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倒是再也不敢來偷她的魚。
一天的午後,天氣逐漸轉涼還起了風,入秋了,燕緋瀾買了數十盆文心蘭和天竺葵,幾乎鋪滿了整個院子,只留下一條鵝卵石小路通向屋門。
院子的大門並沒有關上,她看見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他很高,皮膚雪白,五官緻,完美的不可挑剔,披散着一頭青絲,不扎不束,頗有一股疏狂不羈的味道。
燕緋瀾放下手中的花盆,冷冷問道:“你是何人?”
男人微微一笑,驚擾了眼中的美麗女子,但他也不覺得羞愧,一步跨進了門檻:“我是夜離,家住隔壁院子。”
他一眼就認出女修是單木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木靈不在修真界潛心修行,竟然跑來了凡界,她雖看起來柔弱冷漠,但幾的觀察,早已知曉她柔軟善良的子,總是給肥咪喂好吃的糕點,連他院子裏樹上停留的鳥兒,也比往多了許多,無論是人還是獸,面對她,總是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連他這個活了幾千年的人也不例外,可真是有意思。
他並不反這種覺,甚至還有些淡淡的欣喜,望着她的目光也柔和的許多。
“你是那貓的主人?”燕緋瀾不喜他的打量,直直的回望過去,男人似是很欣喜她的目光,那褐的瞳孔愈發的深邃不可琢磨起來。
他喜歡她瞧着自己的樣子,那般專注,櫻粉的一張一合,襯着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他心中起了陣陣漣漪,低聲道:“我家肥咪給你添麻煩了,本該早些來致歉,但我敲了幾次門,你都不在家。”
燕緋瀾不由沉默,她是故意裝不在的,不想結所謂的朋友。
“敢問姑娘芳名?”夜離追問道,又朝着她走了幾步,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苦藥味,他一向討厭藥材的味道,可現在卻彷彿着般多了幾口。
“燕緋瀾。”她忍不住皺起眉頭,疏離的寒暄着,一點都不覺得這男人如賣家所説的那樣孤僻怪異,她才是孤僻的那個。
夜離本想表自己的身份,但看出她興致不高,也不再過多糾纏,只是説道:“燕姑娘最近要小心些,城裏最近不太平,聽説昨城裏一家五口被剜去了心臟,現在官府正在追查兇手。”
她抿了抿,示意他繼續。
“若燕姑娘有難處,儘管來尋我。”
燕緋瀾點點頭:“多謝告知。”繼續低頭做手中的事,整個人散發着無形的抗拒之意。
夜離扯了扯嘴角,有些惱怒她的淡漠,他認為自己今已是難得的好脾氣,但在她的眼裏卻不值一提。
若是在百年前,任誰都不會相信他是這城裏兇殘可怕的城主大人。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肥貓跳進他的懷裏,夜離抱着肥貓,嘆道:“怎麼辦,肥咪,隔壁的小美人可真冷。”
肥貓長大嘴巴打了個呵欠,彷彿對男人的處境有些幸災樂禍。
燕緋瀾不想手凡間的事,兇手再狂妄也有官府處置,只要兇手不惹到她的跟前兒來,她回到屋內,隨手拿出一本傳記,是這座城的由來。
此城名為天蜀,相傳在一百多年前,這座城由一名外來的男子所建,他因喜歡這條清澈的河,所以將這城建設的格外用心,後來天蜀城名氣越來越大,在戰亂中無家可歸的民也漸漸湧入城中,但這城造的越大,一些人的野心也越大,城主發現追隨他的屬下有了異心以後,便誅殺了他所有的親族,不光如此,他將追隨自己的所有人全部誅殺殆盡,最後自焚在宮中。
這怕是個神經病吧,燕緋瀾額角,一人不忠便殺盡了所有忠心之人,這城主的潔癖得有多嚴重啊。
看完這本傳記已是傍晚了,她坐在牀上打坐,不知何時,她受到一股濃烈的妖氣籠罩了此處,她來到院子裏,只見一團紫的妖氣從頭頂飛過,向對面的花街墜去。
燕緋瀾給自己的院子加了一層陣法,餘光瞥見了隔壁的小院,白她因心中不快,對夜離多有冷漠,可他並未做錯什麼,是自己的脾氣有時候過於古怪,總是遷怒他人,這樣一想,難免有些歉意,所以她也夜離的院子加了一層陣法。
夜離也同樣注視着那團妖氣,但不過一個小妖罷了,説不定是從修真界偷偷溜出來的,不足為懼,但他從窗裏看到院牆緩緩升起的透明屏障,不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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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緋瀾心中念着白一家五口遇害之事,也不知是否和這妖孽有關,出於心中的正義,她也越過河,一路隱藏氣息追隨那層紫的妖霧,花街仍是擠擠攘攘,絲毫不懼言蜚語,維持着徹夜的喧囂。
她見妖霧竄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暗道不妙,莫非妖物要對裏面的人下手?
燕緋瀾一腳踢開了房門,只見裏面紗幔浮動,暗香四溢,層層的輕紗後是一個巨大的浴桶,模糊的人影在升騰的水汽後若隱若現。
她能受到妖物就躲藏在這個房間,關上門,為這個房間施加一層屏障,徑直走進去,卻看見一個妖異的男人慢慢的從浴桶裏站起來。
是那的紅衣男子,他的身體很美,線條暢,前的肌並不誇張,反而因他妖魅的臉而顯得嫵媚,赤着白玉般的身子形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他欣喜的看着燕緋瀾,笑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燕緋瀾耳尖微微發紅,瞥過臉去:“你可有看見什麼怪東西嗎?”
“怪東西?”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緩緩搖頭,“我一直在屋裏沐浴,沒有發現異樣。”
可燕緋瀾的直覺告訴她,那妖物就在這裏,藏在某個地方,她如今設下了屏障,妖物本逃不出去,但她也不想大張旗鼓施法,暴自己女修的身份,不然修真界察覺有異,會抓自己回去的。
見燕緋瀾不説話,他從浴桶裏跨出來,披上一件月白薄紗,那薄網似的一層,本遮不住什麼,她餘光看見他下晃動的,心緒也緊張起來,背對着他欣賞屋內的陳設。
男人走到她的身後,低低笑道:“姑娘又來這裏,不多坐一會嗎?正好我今無事。”
“我沒帶錢。”燕緋瀾出門太急,是真的忘了拿錢袋。
“今我對你免費。”男人似乎更開心了,拉着燕緋瀾坐在牀榻上。
他緊緊靠着她,呼吹拂着她的鬢角,在她耳邊輕輕説道:“你不抱抱我嗎?”
燕緋瀾手足無措的用一隻手攬住他的,他順勢靠在她的肩上,明明是個比她還高大的男人,做出的依人的動作絲毫不覺的扭捏,他撫摸着她的臉頰,眼裏有熒輝閃動。
“你.......”燕緋瀾想説些什麼。
他打斷了她的話:“叫我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