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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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回為第三人稱視角。

  唐馨悦被推進產房時，範靖懷一羣人就被護士擋下：「請家屬先在外面等候。」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唐父擔憂的説。

  範靖懷則是站在門口，他雙手合十，這輩子從沒那麼恐懼及虔誠過，他什麼也不求，只求唐馨悦可以平安生下他的孩子。

  在產房裏頭的唐馨悦此刻躺在手術枱上，醫生替她檢查了一番，臉便沉了下來。

  「醫生，產婦血壓升高了！」護士説道。

  「要動手術，這名產婦不適合自然產。」醫生對着另一個護士説：「把手術同意書拿給我。」

  唐馨悦逐漸失去力氣。她想伸手拉着離她最近的那位護士，想跟她説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孩子，因為這是她跟範靖懷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怎麼了，至少這個孩子可以陪在她的家人身邊，這孩子可以説是她的延續。

  可是，即使有千言萬語想説，但此刻的她卻再也沒有什麼力氣回應......

  醫生從產房門口出來，範靖懷第一個箭步上前。

  「你們都是唐馨悦的家屬嗎？」醫生問。

  「是，我是她的丈夫，這兩位是她的爸爸還有婆婆。」範靖懷焦急問：「請問我老婆還好嗎？」

  「產婦有血壓高以及胎位不正的問題，我們打算直接給她剖腹產。這是手術同意書。請你們簽名。」醫生將同意書遞給範靖懷。

  「你快籤！」唐父催促着。

  「醫生，拜託你了！不論如何兩個人都要救，拜託了！我不能失去她們。」範靖懷快速簽好名還給醫生。

  「醫生，產婦陷入休克了！」一名護士衝出來説道。

  醫生趕緊又走了進去。門再次硬生生的隔開唐馨悦跟範靖懷。

  「產婦情況如何？」在產房裏頭，醫生看着昏不醒的唐馨悦緊皺眉頭，手裏不忘替她手術。

  「血壓依舊很高。」護士説。

  “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你給了我活下去還有生下孩子的勇氣，我不會、不會丟下你的。”

  “可是我會把孩子生下來的，因為這是我能為你留的。”

  範靖懷聽到剛剛護士的話，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在裏面跟死神搏鬥着，他恨不得自己可以在她身旁，甚至分擔她此刻的痛也可以！只要她好端端的！

  「靖懷！」範母跟唐父拉住了原本要衝進去產房的範靖懷。

  「放開我！」範靖懷此時陷入崩潰邊緣：「我不要失去馨悦！我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愛，我不要她這樣離開！」

  唐父強迫範靖懷轉向自己，紅着眼罵：「你給我振作一點啊！」

  範靖懷愣了一下。

  「我女兒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她很堅強你不知道嗎？她一定會熬過去把你們的孩子生下來，你不要再給我半死不活的樣子！你都要當爸爸了就要有點擔當啊！你當初對我承諾要照顧馨悦他們母女的魄力去哪了？」唐父大聲説道，像是要給範靖懷罵醒似的。

  「是呀靖懷，馨悦旁邊有醫生護士在，她一定會平安將你們的女兒給生下來的。」範母拍着範靖懷的肩膀：「我們先在旁邊坐着等。」

  範靖懷坐在離門口最近的椅子上等待，唐父跟範母也是一臉擔憂。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產房裏頭響起了嬰兒的哭聲，也因為這個哭聲使他們三個人如夢初醒。

  接着護士們打開了門，手裏抱着一個用白巾裹着的嬰兒：「恭喜你們，小孩順利的出生，由於她還沒有足月，待會要把她帶去保温箱。」

  「真的生了！」範母紅了眼眶：「看這嘴巴好像靖懷。」

  「爸爸來抱一下吧。」護士將嬰兒放在範靖懷的懷裏。

  範靖懷看着懷中小小又皺巴巴的臉龐，眼眶再度的紅了。

  這就是他跟唐馨悦的女兒。

  「嗨。」範靖懷又哭又笑：「我是爸爸。」

  「emma，快來幫忙！產婦血壓又升高了，出血的狀況也沒有停止的跡象！」醫生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馨悦！」範靖懷抱着孩子站起身，不過在門口時卻被幾位護士攔下：「家屬請在外面等候！」

  「我女兒到底會不會平安啊！」唐父也急了：「請盡全力救她啊！」

  「是啊麻煩你們了！我媳婦不能有事，只要可以平安，要花多少錢都沒有關係，只求她平安順利啊！」範母也説道。

  「馨悦......女兒很健康，所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你説過你不會丟下我，你要説到做到啊！」範靖懷哽咽説道。

  他腦海浮現的是那漂亮的煙花在夜晚中綻放的模樣。

  如果夜晚不再有煙花，那就只剩下一望無際的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