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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這夜二人吃完晚飯，敬墨淵説要去書房辦公，讓小潔等着他，可小潔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回答“知道了。”而是小心地問敬墨淵：“那個，我和你一起去書房吧。”

  敬墨淵挑眉看着小潔，心想着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也沒有當場拆穿她，反而覺得這樣主動的小潔有意思，説：“行啊，來吧。”

  説罷便起身，小潔緊跟其後。

  平時小潔來到這裏和敬墨淵的並不多，只是兩個人吃飯、簡單的聊兩句，接着便做愛，事後離開。只是再次進入這間書房，小潔又找回了之前對於這間書房的好奇。並且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她想想還是不太敢直接説出來，乾脆迂迴一下好了。

  敬墨淵這裏的書真的很多，哲學、藝術類的書尤其多，大部分都是小潔興趣的。敬墨淵在書桌前辦公，小潔隨便挑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可看着看着她就沉浸其中了，似乎忘記了本來的目的。

  過了好一會兒，敬墨淵已經做完了手頭的事情。但他沒有出聲，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潔。她斜躺在寬大的單人沙發上，這樣的角度剛好可以令敬墨淵看到她的側臉。她看書看的很認真，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角帶笑，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其中並且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看了許久，敬墨淵才出聲，他難得略帶柔和的問：“這麼好看？”

  “嗯？”

  “我説，你看的這麼入，這本書這麼好看嗎？”他輕笑着問。

  “嗯，是好看的。”説着，小潔頭又埋進了書裏。

  敬墨淵啞然失笑，心想“她真的只是為了來看書的？”

  正當他想着，小潔才緩緩抬起了頭，眼底有了一抹剛才沒有出現的紅暈，她看了一眼敬墨淵，但很快就錯開了目光，敬墨淵沒有説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的那些小動作和小表情，等着她接下來的動作。

  見敬墨淵沒在講話，小潔才低着頭，用小聲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説：“那個。。。。。。我最近能不能先不來了？”

  聽到這樣的詢問，敬墨淵咋一瞬間是不的，但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強硬，而是問：“為什麼？”

  “那個，就是。。。。。。我們最近太頻繁了，我有點吃不消，早上又起得早，上課沒神了都。。。。。。”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這樣的回答，敬墨淵瞬間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啊？”小潔蹙着眉頭小聲抗議。

  本來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很尷尬了，他還笑我，是誰讓我這麼這麼尷尬的啊？小潔越想越氣，臉也氣的鼓鼓的。她瞪着敬墨淵，皺着眉頭，臉還鼓鼓囊囊的，敬墨淵看着她那好笑的表情笑的更猖狂了，笑的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我這不是來和你商量的嘛！你不願意就算了！”説罷小潔一個鯉魚打似的跳起來，接着就要往門口走，敬墨淵趕忙上前拉着小潔，轉過她的身子並抱住了她。

  但小潔還是氣鼓鼓的，她雖然身在敬墨淵懷中，但扭着頭，不願意看他。

  敬墨淵只覺得現在的小潔實在太好笑了，並且充滿了生機。

  他一反常態的、耐心地和小潔説：“就為了這個？你還生氣了？哈哈哈，行吧。”

  小潔這才扭頭，噘着嘴，上下打量似的看着敬墨淵。

  “我知道了。”敬墨淵眼角帶着笑意説。

  説完便吻上了小潔的，這個吻又急又深，小潔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很快就癱軟在敬墨淵的懷裏。

  直到吻到她快站不住了，敬墨淵才放開她，貼在她的耳邊説：“我答應你，你是不是要給我一點獎勵？”

  這夜，敬墨淵並沒有和小潔做愛，只是從她背後環抱着她。他似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後背傳來他的呼聲，呼出的氣輕輕落在小潔背上。

  黑暗中小潔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她和敬墨淵已經有段時間沒發生衝突了，她已經適應新角了嗎？我這算是被敬墨淵保養了吧？不是“算”而是“就是”小潔這麼想着。

  在此之前她聽説過一些大學生被包養的事，對於別人的事情她並沒有什麼可評判的，只是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被包養的大學生中有多少是自願的，又有多少是像她一樣非自願的呢？

  儘管最近她和敬墨淵之間似乎有了一種“默契”兩人都不在怒對方，也不再發個人情緒給對方。她真的有在努力“想明白”盡力配合着敬墨淵。但一股油然而生的悲哀還是在她心底深處彌留不散。

  她有一種撕裂，白天她還是和朋友們一起上課、出去玩兒的大學生。可到了晚上就是見不得人的、被包養的情婦。

  尤其是當見到林瑎的時候，林瑎總是很温柔的對她，就像之前一樣，可不同的是，她總是能看到林瑎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小潔自己也是期待的，但她同時又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林瑎這麼好的人了。她每天都在糾結着、忍耐着、努力説服着自己，到了晚上和敬墨淵的做愛也已然變成了破罐破摔似的發、放縱。但當做完以後，她又覺得十分厭惡，她就一直在這種矛盾中度過了這段時間。

  她覺得，生活找不到出口，自己已經無路可逃。她就像是一隻籠子裏的的困獸，除了麻痹、接受、看開，其它什麼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