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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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轉念一想:他現在可是一個隨而為的大反派,對被抓來的人質為所為,豈不是非常正常——理論上來説,師尊那裏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要師尊覺得,要他覺得!
心裏暗暗給自己鼓了鼓勁,沈映宵深一口氣,理直氣壯地來到了靈池旁邊。
先前離開時,他走得匆忙,棋盤並未收走。
如今遠遠望向池心,就見凌塵閒來無事,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盤,此時局勢正酣。
沈映宵飄身落在白玉蓮台旁邊,低下頭,望向棋盤。
正看着局勢,忽然凌塵袖擺拂過,棋子被分類規整回盒中。
凌塵整理好棋子,又伸手從中捻出幾枚,一一擺上棋盤,還原了沈映宵離開時的模樣:“繼續?”沈映宵:“……”他真的不想再學那些小崽們子才學的入門棋譜了。
可是一個謊言就要有無數謊言來圓,誰讓他不敢暴棋風……算了,學吧。
沈映宵也知道凌塵要麼不教,要教就會認真教。這次要是自己“半途而廢”,下次再拿這個藉口來找師尊,可就難了。
他心裏嘆了一口氣,只好不動聲地坐了下來。
但人是坐下了,他心裏卻完全不想學習,尤其是學這些本來就會的東西。
思索片刻,沈映宵屈起指尖,敲了敲棋盤的空白處,示意凌塵把手放過來:“伸手,我先看看你體內濁氣如何了。”學下棋是正事,拿凌塵試藥則是正事中的正事。前者當然得給後者讓路。
但凌塵卻沉默了一下:“你剛離開不到一。”能有什麼變化?
沈映宵面淡然:“你經脈中所剩的濁氣不多,正常調息便能將它們攏回丹田,或許這一刻還有,下一刻便沒了。我趕時間,自然要隨時觀察。”凌塵不太懂丹修的研究,聽銀麪人這麼説,便也不再多言。他抬起手,手腕向上,搭在棋盤中央,任他探查。
沈映宵輕輕推開扣在師尊腕上的玉環,搭住他腕脈,餘光卻看到凌塵抬手時袖口滑落,出了一截雪琢般的手臂來。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落了過去,停在凌塵身上時,突然想起稍後封印魔種的時候,要用銀毫沾着藥,在體表塗畫。
沈映宵:“……”凌塵一貫喜潔,修為又高,修真界幾無對手。因此自沈映宵有記憶以來,師尊的一身衣衫便向來整整齊齊。
最亂的一次,似乎也就是前一陣他抓……咳,他撿師尊回府的那一次。當時凌塵意識昏沉,無暇整理。
而被撿回來沒多久,師尊稍一清醒,整個人很快就又變得乾淨整潔,毫無瑕疵。
想到這,沈映宵的思維便不由有些發散:那道銀紋陣法可是要直接塗畫在體表的,封印時必須除去衣衫。自己一個專業的丹修,平裏沒少治人或者坑人,對衣服不衣服的並不在意,眼裏只有骨架子……可若是屆時師尊那邊放不開,不肯配合,到時候死活不願除去上衣怎麼辦?
難不成要……要按住硬扒?
這個可能閃過,沈映宵的心跳突然咚咚劇烈起來,可能是因為即將闖禍而到忐忑,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麼。
不過沒等細想,他腦中冷不丁閃過前一陣秘境中那一隻被切成塊的巨手,又想起滿城飄散的傀儡粉末……
沈映宵突然冷靜。
不妥,不妥。
倒不是擔心打不過師尊,只是他要抓人實驗,又不是抓人輕薄,怎麼能做出硬扒衣裳之類的失禮之事。
排除掉這個,沈映宵眨眼就又有了別的想法。
——要不學習一下他的好師弟,先點藥物把人放倒,讓師尊徹底睡過去,然後再放手按自己的計劃來?
…
…這個好像可行。可是師尊體內的魔種摻了毒素,若真要這樣,必須得小心調整藥方。而且要什麼樣的毒,才能放倒一個合體期的修士?
正想着,突然耳邊一道清凌凌的聲音響起,如同一盆冰水,澆在了他那混亂的思緒上。凌塵:“怎麼了?”
“!”沈映宵嚇得一靈,本能放開了凌塵的手腕。
他努力保持着世外高人的派頭,悠然問道:“何出此言?”凌塵目光下移,落在他心口:“你心跳很亂。”沈映宵:“……”沈映宵掏出萬能藉口:“我只是在想一個朋友。”
…
…罷了,封印什麼的也不急於一時,這個過兩天再説。
總之現在還是應該專注正事,探一探師尊的狀況。
沈映宵重新敲敲棋盤:“你體內狀況有些複雜,我剛才沒能看清。你放回手,我再看看。”凌塵:“……”真的很複雜?可他覺自己的狀況已經比先前好轉了許多。
不過這種時候,聽專業人士的似乎沒錯。
他只得又重新將手放回棋盤,看着銀麪人伸手搭在自己腕上。
對方的靈力緩緩探過來時,凌塵也逆着指尖,受到了銀麪人的心跳。……又亂了。這個丹修近來着實有些古怪。心神不寧,究竟是被仇家追殺了,還是丹方出了差錯?
想起銀麪人前一陣無意間出的蔫噠噠模樣,又想到他昨望着院門等人的情形,凌塵心中有了猜測:看起來……是在外面被仇家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