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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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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然已被撞見,又不能解釋,他只能硬着頭皮把這“闖入者”的身份一演到底。

想了想,沈映宵攬着懷裏的“人質”,笑了一聲:“實不相瞞,在下是個丹修。途經此地,察覺有人經脈寸斷,特來一觀。”這笑意配上他緻的五官,原本的確該稱讚一句賞心悦目。

可偏偏沈映宵此時還戴着一副半臉面具,被那鏤空的妖異面具一襯,這黑衣青年怎麼看都像個笑裏藏刀的惡徒。

再加上他擅闖別人卧房、無禮玩病患的行為……

凌塵握劍的手,無聲收緊。

不過很快他又收斂起殺意,平靜道:“既然只是一觀,你至今抓着他不放,是否不太妥當?”沈映宵順着台階就往下走:“確是如此。既然這樣,我把人還你?”話是這麼説,但沈映宵卻也不敢就這麼把人拋過去。

凌塵表面上再風輕雲淡,內裏也是個實實在在的劍修,鋒鋭人——在師尊眼裏,自己這具分身都囂張到闖上朗月峯玩他徒弟了,這事恐怕很難被輕輕揭過。……所以如今,要怎麼才能體面一點退場?短暫猶豫的功夫,凌塵似乎誤會了什麼。

他劍尖微垂,好似主動放棄對峙,退讓了一步。

若換一個人站在這,可能還真會相信:面前這位劍仙因為人質而服了軟。

然而沈映宵對他的招式實在太過了解。凌塵劍尖下行的那一刻,沈映宵腦中驚起警鈴,他靈力翻湧,周身忽的騰起一片濃郁藥霧。漆黑霧翻滾,轉瞬填滿整處房間,風吹不散。

而沈映宵自己,則藉着黑霧的遮掩,置換身形,無聲退至窗邊。

一片黑暗中,他耳尖一動,聽到自己剛才所站的地方傳來“咔啦”一聲輕響。

不用看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那裏多了一塊巨大的靈力冰晶,下接地面,上端抵住屋頂,憑空而現,幾乎填滿半個房間。

面對看上去有些危急的形勢,凌塵下手果決:先把兩人一起凍住,等解決了敵人,再單獨把徒弟拆出來——他靈力控制準,不會誤傷分毫。

劍靈受着那駭人的冰晶,想起沈映宵的本體也在攻擊範圍之中,言又止:“你前世能毫髮無損地活到這麼大,命真硬啊。”沈映宵:“……”好歹也是自家的親師尊,不能背後説壞話,他心虛地反駁:“你懂什麼?師尊修為高深,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何況剛才事態緊急,他只是用了最有效的方式。”劍靈:“……”行行行,我不懂,你最懂。

屋裏靈力亂成一團,凌塵的知也被那團漆黑藥霧屏蔽。沈映宵趁機掠至窗外,把本體往地上一放,伸手觸碰本體髮間的白玉髮簪。

劍靈反應很快,一眨眼便將新身體收回簪中,沈映宵的元神則離出來,重歸本體。

第7章別管那個陣法了等凌塵攜着滿身寒意追出屋,就看到大徒弟被隨意丟在地上。而那個身法詭譎的黑衣青年,早已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凌塵微蹙着眉,目光掃過四周,靈力也一寸寸從峯上捲過,卻始終沒找到那人的蹤影。

他眸底多了一絲凝重:先前自己不在也就罷了,可如今黑衣青年當着他的面離開,峯上陣法卻依舊毫無反應……那人的陣法造詣,竟如此之高?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黑衣青年此時已不在峯上。

凌塵只得放棄搜尋,來到沈映宵身邊。

他扶起徒弟探了探腕脈,神情微松:傷勢並未加重,體內也沒留下什麼奇怪的印記——那個黑衣青年,似乎真的只是像他自己説的那樣,途經此地,過來看看。

可是,那人既然是個丹修,又是如何突破層層陣法的?

他凝眸沉思,指尖無意識地輕點着,眉心小劍泛起陣陣冷光。

沒等想出什麼,凌塵忽有所覺,低頭一看,就見沈映宵緩緩睜眼,醒了過來。

仰頭看清面前的人,沈映宵掙扎起來,好似要起身行禮:“師尊。”凌塵見自己這個端莊穩重的大弟子,如今竟虛弱到坐起來都費勁,不由語氣微緩:“無需多禮。”然後想起剛才的事:“那人是誰?”沈映宵茫然,記憶彷彿還停留在甦醒之前:“您是問楚宗主?”凌塵頓了頓,無奈搖頭。他沒再問那個黑衣青年,轉而道:“你的經脈是怎麼回事。”

“近煩心事太多,許是心法走岔了。”沈映宵低頭嘆氣,不太想聊這些,於是試着岔開話題“那個,師尊……”

“嗯?”

“地有點涼。”還有點硬。

“……”凌塵低頭看了一眼,後知後覺地發現,徒弟的確一直躺在地上。……修真之人幕天席地,在地上盤坐調息乃是常事,徒弟以前也常常跟着他在各處修煉,怎麼今忽然這般嬌氣。不過看了看雙眸半闔半睜、睏倦至極的沈映宵,凌塵到底沒説什麼,俯身抱起他,回了旁邊的屋子。

原本打算把人放回牀上。

誰知一進門,卻先看到碎了一半的牀。緊跟着又看到了破破爛爛的地面。

再一抬頭,天花板上還開了半邊窟窿。一塊厚實的木板搖搖墜,最終啪嗒掉下來,砸在他們腳邊。

凌塵盯着那塊木片,腳步一頓。

“罷了。”他只得又帶着沈映宵轉身出門,“先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