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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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落進了“怒”這一層。

  等站定，凌塵輕輕拉開沈映宵的手，望向頭頂。頂部是一片織的黑暗，門窗都不見了。

  沈映宵也跟着往上看，原本他想試探着劃上一劍，然而在動手之前，昨夜那種睏倦又湧上來，他握劍的手很快變得無力，垂下眼睛沉入了夢鄉。

  ……

  睜開眼時，沈映宵發現自己進入夢境當中，夢境的背景又是一處隱蔽且眼的府。

  只是這次不是本命府，而是是戚懷風關過師尊也關過他的地方。

  沈映宵：“……”

  ……這麼一數才發現，他們師門的隱蔽府當真不少。

  沈映宵一邊唏噓，一邊試探着往前。

  身為界外之人，他的神識雖然會受到影響，影響卻不算太大。尤其是有了上一次經歷，此時比起身臨其境，他覺得自己更像是在看一場電影。

  很快，沈映宵便推開門，步入閃着熒光的黑暗石室。

  抬起頭，果然見凌塵正闔眸坐在那座陰陽石台上，周身鎖鏈纏繞，氣息混亂，儼然是一幅毒發的模樣。

  而戚懷風站在他旁邊，看到沈映宵進來，這孽徒師弟抬起手，很是絡地搭住了凌塵的肩膀。

  沈映宵：“……”這夢似乎和現實有些不同，莫非是因為夢境背後的東西探知不到他的本心，所以只能在一定的基礎上胡編亂造？

  凌塵體內的魔種已經被他親手取出，如今正好端端地待在他肚子裏。

  此時再看這幅噩夢般的景象，沈映宵反倒比先前平靜了很多，隱隱還有一種成就。

  當然，這當中的原因除了他沒受夢境干擾，也更因為……此時凌塵旁邊的那個師弟實在太讓人齣戲。

  ——兩邊剛一對視，戚懷風便朝他勾一笑，笑容魅，恍惚間沈映宵彷彿看到了楚傲天再世。

  沈映宵低下頭，默默了被嚇到的眼睛：“你在做什麼？”

  “戚懷風”繞到凌塵身後，俯身環住他，挑釁地望向沈映宵：“看不出來麼，自然是要像你一樣——以下犯上。”

  沈映宵：“……”什麼叫像我一樣？説過多少次了，我那不叫以下犯上，叫兩情相悦，情投意合！

  他嘆了一口氣，努力忽略這個奇奇怪怪的師弟，重新審視着自己的現狀。

  想起下一層廟宇當中的“怒”字，沈映宵隱約明白了：這一幕若放在前世的自己身上，可能真的會氣得不輕：既氣戚懷風欺師滅祖，又氣自己無用，只能在一旁看着。

  可現在，用清醒的視角重新看過這一遭，沈映宵才發現戚懷風可能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這師弟跟師尊到一起，比他跟梅師弟滾到一起更加令人難以想象。

  或許是他始終沒被勾起太多怒意，也沒被夢境影響，漸漸的，周遭景變了。

  夢境海般褪去，沈映宵警惕抬眸，發現剛才的府化成了一片濃霧。濃霧遮蓋下，是一處地底，盡頭堆放着一片層層疊疊的人影。

  那些人影姿態古怪，直地跪在地上，死寂的氛圍令人骨悚然，不自覺屏住了呼。

  就在這時，沈映宵目光一頓——那些人影深處，似是藏着一個矮小的孩子，正是昨晚在池邊偷窺他們的人影。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沈映宵暗自警惕起來，然而那些層疊的詭異人影卻始終沒有動靜。

  反倒是他身旁，有一團古怪的波動變得醒目，隱隱讓人覺得悉。

  沈映宵突然意識到什麼，在徹底清醒過來之前，他循着直覺，飄身往旁邊一躍。

  眼前再度黑下去。重新睜開眼時，他竟已經擠到了凌塵的夢境裏——這一次，不知是否因為進到了塔內，兩個人的夢境不再相同。

  沈映宵剛落地，便站在了一片火海當中。

  腳下忽的騰起一簇烈火，沈映宵嚇了一跳，閃身落到旁邊。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半透明的，像一抹幽魂，火焰本燒不到他。

  沈映宵沒再管那些火，抬起頭，就見兩步開外，立着一道白衣身影。

  凌塵背對他站着，正同一人遙相對峙，而對面那個笑得一臉欠揍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