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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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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繞着城主飄了好幾圈,一臉嚴肅:“你説,他究竟會有什麼陰謀?”沈映宵走在凌塵旁邊,心情倒不算緊張:“他不是説又事到飯桌上談?——等開了席,自然就知道了。”劍靈更憂心了:“他們的飯菜酒水會不會有問題。”沈映宵:“有可能。”劍靈看了看他的肚子:“宴席應該是一大桌吧,你真能趕在你師尊動筷之前全部吃完?”

“我當然……嗯?”沈映宵,“我為什麼要全部吃完?我不讓師尊吃不就行了。”劍靈嘀咕:“可前幾次的酒和茶你都搶走了。”沈映宵臉上一紅:“這又不是一回事。那時是不得不喝,可這飯又不是不得不吃。”——這話説的,簡直像他天天閒得沒事天天搶師尊的口糧一樣。

正跟劍靈吵着架,忽然有個僕役小跑到後院。他倒也不拘謹,遠遠就揚聲喊:“城主,開飯了!”他喊得自然,城主應得也自然。

沈映宵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這長壽鄉倒真像一處世外桃源。雖有外面城鎮的影子,卻更像是人人平等,城主也沒多少架子。

若真是世外仙境倒很不錯,只是……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兩人跟着城主,回到了前面的閣樓當中。

宴席豐盛,山珍海味。沈映宵把玩着筷子,正要藉口辟穀不吃,可誰知這時,凌塵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出那把筷子放到旁邊。

然後轉頭城主説了辟穀的藉口。

沈映宵被他按着手腕,茫然片刻,覺得不對。他忍不住對劍靈道:“師尊也覺得我要亂吃?我哪裏像那種人了!”劍靈:“……”你不像嗎?

…本以為為了不飲食水,難免要推幾番。

可誰知城主見他們推辭,竟貼心地沒有再勸:“理解,理解!往來的修士老爺們也有人辟穀——既然這樣,便看看歌舞解悶吧。”説着他就拍了拍手。

下一刻,兩列環肥燕瘦的舞姬推門而入,有些站到中間,準備表演歌舞,最漂亮的兩個則徑直朝沈映宵和凌塵走過來了。

沈映宵:“……?”城主見他們蹙眉,連忙道:“我們這裏的歌姬舞姬可和外面不同——都是這些孩子自願的,她們喜歡學舞,也愛見人,只有客人合了眼緣,才願意來跳上一曲,平時也都在家過着各自的子。若非兩位,就連我都沒法一飽眼福呢。”舞姬聞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城主拱手求饒,果然是一副和樂模樣。……但不管和不和諧,都不需要。凌塵抬袖輕掃,剛想坐在他們身邊的舞姬便被一股力道一託,輕飄飄落回了隊伍當中。

沈映宵連忙接話道:“心意領了,不必如此。”

“這……”城主發現客人們是認真拒絕,只得揮揮手讓舞姬們退下。

然後他若有所思地捻了捻鬍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

小廝一溜煙小跑出去。

沈映宵也沒管這些小動作,打算客套兩句就切入正題。

可誰知正要開口,門外突然又是一陣騷動。

抬頭一看,就見又有助興的歌姬舞姬進門,只是和上次不同,這一次……

是兩列男人。

沈映宵捏着杯子的手僵住:“?”

…不是這個問題!

第5章男舞姬也被打發走。城主見他們油鹽不進,終於消停。

沈映宵脾氣都快被他磨沒了:“承蒙款待,若有要事,還請直言。”

“唉……”城主聽他這麼説,抹了抹眼睛,眼淚嘩啦落下來了:“兩位是修士,能輕易在陣中往來。可我們這些凡人一旦誤入,就再也無法離開。

“我們許多人只是路過山林,便誤打誤撞地來了這裏。城中子雖好,可大家有親人在外,難免思念故土……”這抒情不知真假,沈映宵更在意另一件事:“無法離開?”城主點頭:“實不相瞞,這谷底似是有一件仙人遺落的法器,便是這陣的來源——若能毀掉它,我們便可重歸自由。若實在毀不掉,就算只壞一些,我們也有機會離開。”沈映宵攪着面前的羹湯:“你説的那個對你們有恩的修士……”城主:“就是那位老爺幫我們短暫破開過陣,後來也有其他仙人來過。可人家也都有自己的宗門,不能一直待在我們這荒僻之地。

“他們走後,被壞的法器逐漸修復,沒多久便又將眾人困住……雖説毀去它已是無望,但對我們來講,哪怕一時的自由也是好的。”

直到匆匆結束了宴席,沈映宵腦中也還是這幾句話來回轉悠。

他和凌塵沒説答不答應,城主也沒催促,而是先給他們安排了別院住下——據説這裏是專門接待貴客的地方。

只是,明明有好幾間空屋,城主卻給他倆安排到了一間。沈映宵推開門,看着屋裏曖昧的裝飾:“……”

…這城主的本職真的不是拉皮條?也太專業了吧。

安排完屋子,城主就麻利告退了。

沈映宵一邊嫌棄,一邊拉着凌塵進去。

關上門,他看向那張柔軟的大牀,腦中剛浮出一點畫面,忽然聽凌塵問:“覺如何?”沈映宵小聲:“應該還不錯。”凌塵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嘆氣:“我不是説那張牀。”沈映宵一下回過神:“我……我也不是在説它!”凌塵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道:“來過此地的修士應當不止一個,可我卻只聽説過這裏是處養老地,並無任何法器或陣的傳聞。”沈映宵想了想:“或許是有人想將那法器據為己有,因此出去了也不會多言,也或許……本沒有修士離開過,那些傳言是別人散出去的。”凌塵點了點頭:“另外,城主有一件事並未説謊。這裏的陣的確能困住凡人,即便出了城,他們也走不遠,近幾年應當無人離開過。可外面那個老人卻説……”

“説他前不久回城的時候,在林間見到了他阿兄?”沈映宵一下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裏四面是山,不通任何官道……那人説謊了?!”凌塵應了一聲:“或許是有人想讓我們進來,因此特意給了消息。”沈映宵蹙了蹙眉:“八成又是那個茶攤老闆,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麼。”凌塵也説不上來,不過現在要先處理眼下的事:“先去城中看看。”

兩人避開城主府的人,去城裏城外轉了一圈。

然後就發現,除了他們兩人,城中沒有任何修士,甚至都沒有傀儡。若非那處陣,這裏簡直就像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凡人城鎮。

連沈映宵都難免有些疑惑,疑心自己找錯了地方——這裏和其他幾處孕育魔種的地方相比,實在有些不同。

等探完一圈,已經到了白

兩人慢慢把城外剩下的地方逛完,又回到城中。正走着,忽見一道眼的人影晃過。

沈映宵轉頭望去,就見那個書生兄長正站在小巷深處,蹙眉望着他們,言又止。

沈映宵覺得他有話説,正要過去,書生卻臉一變,轉身消失在了岔路當中。

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沈映宵回過頭,發現城主帶着幾個幕僚小跑過來。

城主看到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兩位出府怎麼不説一聲,讓我們好找——快來快來,今的宴席有不少山珍,定讓二位滿意。”沈映宵想起昨天的宴席就胃疼,他知道有些人愛在酒桌上談事,直言道:“有什麼事不妨直説。”城主卑微垂淚:“其實還是那陣的事。算算時,我家中兒已經……我只想有生之年再見他們一面。”他身後的幕僚也一片哀泣。

沈映宵:“……”説話就説話,怎麼還哭上了。

不過,這些人倒沒有隱瞞他們不會變老的事。

沈映宵打量着城主,忽然道:“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各位為何常年不老?”城主面帶茫然:“我也不知,或許是那仙器的功效。”沈映宵唔了一聲,心想以前來到這裏的修士,大概都應下了城主的請求——一進來便受到如此熱情的款待,被當做救世主捧上神壇,這時再提出要求,對方便不好拒絕了。

好心的修士自然會幫忙,若是遇到沒那麼好心的修士,大概也會覬覦這遺失在凡人城鎮的法器,想將它據為己有。

劍靈對這些城主們的觀也並不好,提醒沈映宵:“總覺這裏面有陷阱。”沈映宵嘆氣:“我倒有心同他耗下去,可這些人又有壽命又有耐心,我這邊卻沒那麼多時間。”不管怎麼説,既然那仙器是這裏的重心,自然怎麼都得見它一見。

與其自己費時間亂找,還不如看看這城主又有什麼説法。

凌塵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怎麼幫?”城主見他們態度鬆動,頓時大喜。當下他也不再耽擱,帶着兩人在城中繞了半晌,最後來到了一座佔地極廣的八角形廟宇面前。

沈映宵正想進廟,城主卻連忙攔道:“那法器等閒不能接近,要先沐浴焚香,它才肯放行。”沈映宵:“沐浴焚香?”城主連連點頭:“後院便有湯池。”説着他便轉向僕役:“快快,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拿幾張浮桌,擺開水心宴,免得貴客沐浴時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