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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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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宵把兩人往隱蔽處帶了帶,又問了一遍:“你們從何而來,何時到的此地,因何鬥毆?”聽到他問,那個黑炭般的壯碩男子朝對面唾了一口:“我們都是北嶼趙家的護衞,前兩陪主人家送一批貨去南邊,路上卻遭山匪血洗。混戰中我摔暈過去,醒來時周圍已經遍地屍體——所有人都死了!只有這小子和山匪頭目勾肩搭背,定是他將路線告知了山匪!”沈映宵於是又轉頭看着那個白淨高瘦的人,好奇:“你跟山匪是一夥的?”黑炭壯漢怒而搶答:“他是我徒弟!一身功夫都是我教的,本該與我一同為趙家效力,可他卻…!”沈映宵:“原來如此……”孽徒還真是遍地都有。

正想着,那孽徒卻也呸了一口,他抹掉被打出的鼻血,陰冷道:“護衞?我卑躬屈膝跑去給人當護衞,為的就是這麼一天!——當初趙家假扮劫匪殺我父兄,我家財,我家人上山落草之時,就該想到今!”黑臉壯漢愣了愣,旋即更怒:“趙大與你有仇,你去殺他便是,我等都是與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竟然……”孽徒陰冷依舊:“若無你這樣的狗腿,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主,如何作威作福!”眼看着兩個殺紅了眼的人又要打到一起,沈映宵連忙攔下:“等等,等等,既是遭了山匪,你們怎會出現在這座城鎮當中?”黑臉壯漢道:“山匪走後我爬起來,繞路到半山,趁他們過崖時推下巨石砸死了幾人。可這小子運氣好,竟沒被砸中,我便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將他撲到崖底,剛掉下一半就眼前發暈,再睜眼時就到城裏了。”孽徒大慟:“砸死我七弟的果然是你,我就説好端端的,巨石怎會落得如此蹊蹺,受死吧!”靈力都攔截不住,兩個人又嗷嗷地打成一團了。

沈映宵:“……”一筆糊塗賬,他也懶得幫忙算,問完話就撤了靈力,在拳拳到的悶響中離開。

“看來我先前的確不是中了陷阱,而是這座城就是這麼拉人的——四面八方墜崖的、路的、往深山老林裏亂鑽的,恐怕都在這了,這麼一算,城裏的確有不少活人。”多多少少得了些情報,沈映宵心下稍安。他一邊走,一邊凝神打量着周圍。

此時正值白天,街上的人三兩成行,言笑晏晏,氛圍和睦極了。路上竟還有孩子當街撒喜糖。

沈映宵面被拋了一把,他側身躲開,看着幾個挽着籃子的小童笑嘻嘻跑了過去,又低頭看看腳下無人問津的糖塊,心想若這裏真是一座普通的凡人城鎮,那的確稱得上富貴安寧。……可惜就連他也分不清街上究竟哪些是人,哪些是傀儡。這副安寧景象如同泡沫,隨時都可能消失。漫無目的地沿着外圍逛了半,始終沒遇到凌塵,也沒看到哪片樹林眼

想了想,沈映宵轉頭往深處走,去了城中茶樓。

這地方消息多,也醒目,若凌塵沒打算找他,而是直接進了城,或許會先往這邊來。……然而在茶樓裏等了好一陣,還是沒能等到凌塵。

倒是茶樓裏那個閒的發慌的説書人擺驚堂木,晃晃扇子,最後實在坐不住,朝他走了過來。

沈映宵知道自己身上這亮晶晶的白衣,放到修仙界叫光風霽月,放到凡人城鎮則像一個不知白衣難洗的冤大頭。

見有人主動過來閒聊,他自然不會退拒,便乾脆頂着冤大頭的形象在袖中翻找,最後找出一點用來煉器的金銀,連同靈石一併丟過去,旁敲側擊地問出了一些事。

“我在這裏生活了多少年?”那説書人把玩着新鮮熱乎的靈石,笑眯眯道,“怕有二十餘年了。”沈映宵見他言行靈動,像個活人,於是問:“待這麼久,不閒無聊?你莫非沒想過該如何離開?”

“離開?”説書人捻了捻山羊鬍,面古怪,他打量着沈映宵,“您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吧。”沈映宵:“若是知道,我會坐在這同你閒聊?”説書人哈哈笑了:“此地乃‘金盆洗手城’。”沈映宵:“?”

…什麼城?

説書人:“其實最初並未特意起名,只是傳着傳着就都這麼叫了。您大概不知——這裏正是四國兩宗的界之地,是個沒人管的混亂地方,外界都傳,若俠盜散修想金盆洗手,從此不問世事,便可來此地退隱。”他抬手往遠處指了指:“城邊有一口洗心革面井,入城之人,需在三內打來那裏的水,於金盆中洗手淨面,便能與外界紛擾劃清干係,拋棄爭鬥之心,安然隱歸。”沈映宵不由想起了剛才那一對打破頭的黑白無常:“若不肯拋棄爭鬥之心,也不想金盆洗手呢?”説書人臉微沉:“那便並非同道中人,不能留在城中。”頓了頓,他很快又笑開了:“可見識過我們這的和諧安寧,又有幾人捨得離開呢?您也好好考慮考慮——再沒有比金盆洗手村更宜居的地方了。”沈映宵心不在焉地應付過去,心思依舊在魔種身上。

想起前不久的極樂城,他迅速鎖定了可疑目標,問道:“既然叫做‘城’,這裏可有城主?”

“當然有了!”説書人啪的合上摺扇,來了興致,“不過這會兒可見不到,城主大人今娶親,正忙着呢。”

“娶親?”沈映宵想起了路上看到的喜轎,“是從外面抬進來的?”説書人角一勾,臉上出曖昧的笑,整個人飄蕩着八卦的氣息。他搖了搖頭:“原本應該是這樣,可城主親時,恰好遇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外地人——聽説那姿容相貌,嘖嘖,像天仙落下來似的,城主當即就把手裏的花球砸了過去,拋下花轎抓……咳,請了那人成親去了。”他咂咂嘴:“可惜我當時不在現場,只能聽幾個同行轉述,否則真想親眼看看天仙是什麼模樣。”沈映宵:“……”

…突然出現的外地人。……姿容相貌像天仙落下來似的。——師尊?!!

沈映宵險些捏碎了桌角,心裏大罵:“娶親娶親,天天娶親,那幕後之人對大婚究竟有什麼執念?煩死人了!”魔尊倒是笑得開心:“婚禮風俗已持續萬年,乃天地間約定俗成的融合之道,以它為儀式,最易矇蔽天道,求得速成。而且大婚當夜便能雙修,當中妙趣你若不懂,本尊可以慢慢教……!”話沒説完,就被頭砸了一劍。

劍靈:“……”你看看他都氣成什麼樣了,這時候招惹他幹嘛。

沈映宵沒管那眉飛舞的説書人,無言起身,攥着劍柄轉身出門。

魔尊見他忙得沒空砍人,更開心了,不記打地飄過去:“小劍修走這麼快作甚?是去救人,還是搶親,還是趕着欣賞你師尊身着婚服時的風采啊?”沈映宵沉默片刻,忽然摸了摸手上雪白的劍,微笑道:“他再出一聲,我就帶你去果樓裏捅榴蓮。”

“!”劍靈小臉刷白,轉身一巴掌,把又要開口的魔尊拍飛出去。

身邊頓時清靜。

沈映宵冷哼一聲。若非他自己碰不到靈體,他一定要關起魔尊當沙袋,吊起來揍個九九八十一天。……這裏的城主府倒不像極樂城一樣難找,沿路往城中走,很快便看到了一座緻的院落。

沈映宵擰着眉頭看過去,遠遠便看見一羣人在收拾鑼鼓,打掃落了滿地的鞭炮碎屑,一片紅甚是喜慶,沈映宵卻看得一陣陣冒火。

但他理智倒是還在,知道有頭頂大陣在,自己這會兒用不出靈力,只好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