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現在滿心都是沈凌秋那頭可愛的自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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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遠中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初高中合辦,高中部畢業班一本率直00%,每年有/3學生考進全國排名前三的大學,/3赴海外名校,剩下/3奔赴各個發達省會的一本……那句考進xx高中就等於半隻腳邁進了大學,在博遠中學,等於大半隻腳就邁進了名牌大學。無數家長擠破腦袋想要把孩子送進博遠,能進博遠的學生,要麼特別聰明,成績特好,要麼家裏有錢有權,要麼兼而有之。以博遠為圓心,方圓十公里的學區房被炒到了天價,一個老破小可抵中環一套大平層。
沉凌秋不屬於以上幾類學生,她上完廁所,緩步行於走廊,將半個校園風光盡收眼底。
這是一所超乎她想象的學校,在寸土寸金的海城,佔地面積極廣,既像風景怡人的公園,又像設施齊全的體育場,教學樓和辦公樓倒是依稀有幾分樸素的影子,只是金玉其中,每個班多媒體、空調和圖書角是標配。
如果説她以前就讀的縣一中是地上的瓦礫,那她即將在此學習生活兩年的博遠中學就是天空閃爍的星星。
原本彎坐在瓦礫堆中的沉凌秋,如今將星星握在了手中。她此刻再回想前晚,心中勸告自己,她也許不應該那麼多不平,她應該恩。
她走進高二班。
高一升高二,是文理分科的轉折點,有的班級被打散,有的基本保存原生力量。幸運的是,高二班是前者。它是文科班,許多原本讀文的學生義無反顧投入理科的懷抱,十幾位文藝少年補充進來。
這也意味着,沉凌秋只是許多新鮮面孔中的一個,這有利於她快速融入新環境。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教室前排的何茵與林雁初。
是的,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分到林雁初的班上。昨天報名時看到班主任簽到表上“林雁初”三個娟秀的楷體,她不由嘆,這是怎樣一種孽緣。
不是孽緣,是林遠峯派人一番打點後,校方以為她是林家親戚,便想當然把她和林雁初分在一個班。不僅同班,而且同寢。
完全是一場雙方當事人都不情願的烏龍。
何茵是林雁初好友兼室友,也是正宗富家千金,只不過格迥異於林雁初。
林雁初是長髮柔順的文靜淑女,舉止優雅,説話輕聲細語而她是齊耳短髮的假小子,格朗,不拘小節,從不屑掩飾愛憎。
二人從博遠初中部升至高中,一直是好朋友。何茵喜歡住寢室,不願住家裏,林雁初便陪她一起住。反正博遠的學生寢室條件不差,配空調和獨立衞浴的四人寢,每人都配有一米五的牀,空間不小。
以上信息,一部分是沉凌秋住進寢室,暗暗觀察得出的,一部分則是何茵親口告訴她的。
何茵毫不掩飾對她的好奇與親近之意。
昨夜整理好內務,何茵坐在林雁初的牀上,林雁初坐她旁邊安靜地翻書。
她問沉凌秋:“高二還能轉來博遠,你家幹嘛的?有點厲害啊。”
何茵這話重點落在後半句,不為窺探,只想和轉學生套套近乎。
她覺得沉凌秋長得很可愛,那頭小獅子樣蓬鬆的捲髮她私心很想上手摸一摸,揪一揪。
沉凌秋貌似沒get到她的好意,眼神一閃,莫名朝林雁初瞅了眼,然後搖頭:“不厲害……他們……都是農民。”
何茵吃驚,隨即疑惑,較真道:“不對啊,那你有海城户口嗎?連海城户口都沒有,你怎麼在這裏參加高考?”
沉凌秋笑了下:“我户口暫時掛在一個親戚家,他是海城人。”
實際上,沉凌秋的户口既不在原籍也不在林家,林遠峯疏通關係,把她加進一個0歲老人的户口簿裏,名義上是祖孫關係,實際上她連那個老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何茵聽得似懂非懂,只隱約覺得要辦成這些事再把她進博遠,不是一般家庭辦得到的。
不過無所謂,管它呢,反正她又不是查户口的。她現在滿心都是沉凌秋那頭可愛的自來卷。
何茵是個朗大方的女孩,直子,且憋不住話,忍到現在已是她的極限。
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起身,離開林雁初,坐到沉凌秋身邊。
沉凌秋被她眼神裏的小星星驚了一驚,之後心田便泛起久違的喜悦的漣漪。
只聽何茵誇獎她的頭髮好看,然後滿臉期待地問她:“我可以摸一摸嗎?”
正如何茵覺得她的鬈髮可愛,沉凌秋也覺得滿心想摸摸她頭髮的何茵可愛。
她於是齒一笑,大方點頭。
何茵看到她那顆小尖牙,瞬間覺得她更可愛了。
林雁初聽着對面兩個女孩一見如故的,有些氣悶。
之後沉凌秋單獨找林雁初説,未免麻煩,兩人最好裝作不認識。林雁初説她也正有此意,畢竟她的身份的確很難解釋。
若是昨天,沉凌秋必然以為這話是在譏諷她的出身,不過她剛到第一天,就認識了一位脾相投的好朋友,她心情好,聽完這話非但不生氣,反而破天荒朝林雁初嫣然一笑。
“那就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