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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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蘇母出院的隔天,秧寶隨爺爺坐飛機回滬市。
第一次坐飛機,秧寶樂壞了。
一路沒睡,貼着小窗看?外面的雲彩:“爺爺、爺爺你?看?,像不像棉花糖?”顏明知剛要回答,就?聽前面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回頭遞來盒包裝美的巧克力,上面印着英文:“小姑娘餓了吧,這個給你?吃。”一口?普通話,帶着粵語的調調。
秧寶不太喜歡吃帶有苦頭的巧克力:“謝謝叔叔,我帶的有點?心。”説罷,打開書包,掏出盒宋梅香做的中式十樣點?,有冰皮蛋糕,綠茶餅,紅梅糕,艾窩窩,糯米餈……每個都不大,小小的兩口?的量,給秧寶飛機上當零嘴吃的,個個緻漂亮得像展覽館裏的藝術品。
他旁邊一身職業套裝的女士驚訝道:“內地還有這麼漂亮的點?心?”這話,秧寶就?不愛聽了:“我華國?上下五千年,飲食文化的歷史源遠長?,這十樣點?心才哪到哪啊。”男子?聽得大樂:“小雅聽到了吧,一個小孩子?都知道我華國?有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飲食文化源遠長?,後可不許再帶有眼光看?待內地的一景一物了。”
“是,袁總。”女子?恭敬道。
男子?滿意地笑笑,把手中的巧克力又往秧寶面前遞了遞:“小朋友,我想?嚐嚐你?的點?心,咱倆換換好嗎?”秧寶有些不捨地把點?心遞給他:“不用換,我請你?吃。”這麼大方的孩子?,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微訝了一瞬,接過點?心,換了另一種國?外的糖果給秧寶:“叔叔不習慣佔人便宜,你?嚐嚐這包糖,很好吃。”帶有英文的透明袋子?裏是一個個用錫紙紮成的花,很漂亮,秧寶欣然接受,並當場打開,給爺爺一個,自己拿了一個,扒開錫紙,是一個白?的圓球,咬開薄如紙的糖外殼,裏面是各式乾果,有果、松子?、瓜籽仁、核桃等,因含糖量極低,吃到嘴裏滿滿的都是果香。
與之同?時,男子?找空姐要了條濕巾,擦擦手,打開上面是透明的點?心盒,捏起塊艾窩窩細細品嚐了下,笑道:“是兒時記憶裏的味道。”一塊艾窩窩吃完,男子?又吃了個糯米餈,剩下的遞給秘書小雅,擦擦手掏出兩張名片,一張遞給顏明知,一張給秧寶:“自我介紹一下,港城勝威集團董事長?袁飛。”秧寶接過名片,看?看?他,再看?看?名片上的“袁飛”二字,“好耳……哦,我知道你?,你?家是不是在長?安街附近有座四進大宅,在琉璃廠有間鋪子??嘿嘿,你?家的房契還是我從廢品站找回來的呢。”秧寶抱着糖果樂不可吱,緣分真是奇妙!
袁飛驚訝地看?着秧寶,他剛回國?時,並沒有想?投資京市的五金機械廠,是政府轉的兩張房契,才讓他改變了主意。
雖説沒有這兩張房契,政府為了讓他加大投資,也會將祖宅和店鋪歸還,可畢竟不一樣,有房契,他收回祖宅和店鋪更加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且不用花費一分錢。
可他記得政府那邊不是説,找到房契的是市局一位叫諸宏達的科長?嗎?
為此,他還想?等忙完這段,好生登門謝謝人家。
袁飛的幾分懷疑在對上秧寶清澈的雙眸,花苞頭上的玉石珠串,剪裁巧,繡工美的全手工定製衣裙鞋襪和腕上與眾不同?的兒童手錶時,瞬間全消:“小姑娘叫什麼?”
“秧寶,”話一出口?,秧寶又道,“大名顏代萱。這是我爺爺顏明知,京大經?濟系的教授。”提到爺爺,秧寶一臉驕傲。
顏明知温柔地秧寶的頭,伸手道:“你?好,袁先生。”
“顏教授好!”袁飛與之相握,語氣?帶着尊敬,“您們祖孫倆這是去滬市走親戚嗎?”
“代課。”顏明知哪會沒看?出他方才對秧寶的懷疑和打量,笑道,“我是滬市人,原在華大教書,年前兒子?兒媳考上京市的大學,這不,年紀大了就?想?跟孩子?們住在一起,享受番天倫之樂,遂便接受了京大經?濟系的邀請……華大校長?是我多年好友,這一離開吧,還真有點?不捨,再加上手頭帶的學生還沒有畢業……”一番話,看?似隨意地在閒聊,卻也點?出了自個兒的身家。
港城富商又如何,你?有的我們也不缺,相遇純屬巧合,誰圖你?什麼了。
袁飛聽出來了,為表歉意,抬手擼下腕上的紫檀手串,遞給秧寶:“相逢即是緣,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秧寶摸了摸繩子?串的一個個紫檀珠,不解道:“這不是木頭珠子?嗎?”小雅平靜道:“這是頂級紫檀木手串,市場價萬。”
“啊,紫檀木這麼值錢?!”秧寶雙眼發亮,繼而小嘴一咧,扭頭對顏明知笑道,“爺爺,我找到掙錢的辦法了?”她可是收了滿滿一大車的紫檀木,爸爸説了,都是頂級。
頭也沒抬地將手串放回袁飛手中,秧寶繼續樂道:“等會兒下了飛機,我要給王伯伯打電話,讓他不要把蓋房和做傢俱的廢料燒了,幫我留着,等咱回京市,我讓爸爸幫我先雕串手串,拿去琉璃廠試試。誒,對了,袁叔叔你?收手串嗎?串串都是頂級紫檀木哦,我爸的雕工最好啦,你?想?要什麼樣式都行?。”袁飛:“……手串把玩的時間越長?,包漿越厚,越值錢。”秧寶眨眨眼,瞬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站起來,秧寶扒着他的手,仔細打量了番他手中的紫檀木手串,每個珠子?是圓潤的,透着油光。
小小嘆了口?氣?,秧寶坐了回去:“還以為找到條掙錢的路呢。”顏明知好笑地擰開保温杯,遞給她:“你?還小,不急。”捧着杯子?,秧寶沒急着喝:“前天爸爸把我房子?的設計圖改了,原來的一層樓,改成了兩層,主樓更是加到了三層,成本增加了兩倍,我讓大哥幫我算了一下,全部蓋起來,再加上裝修傢俱,沒有六七千下不來。唉,好大一筆欠款背在身上啊,我昨天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一隻蝸牛,揹着套房子?在身上,被壓得爬都爬不動。”袁飛聽得詫異不已:“秧寶的房子?要自己掏錢蓋嗎?”在港城他們這個圈子?裏,也沒聽哪家的孩子?這麼小就?背付外債蓋房的,多是孩子?們過生、考試不錯或是哪一他們心情?好,過户一套房子?給孩子?。
“對啊,我自己的房子?,當然要我自己花錢蓋。”這樣的教育方式,不是沒人用,可那都是在孩子?5歲或是成年之後。
袁飛笑笑,再看?祖孫倆不免又重視了幾分:“秧寶的地皮錢是怎麼掙來的?”
“壓歲錢,剩下的跟爺爺和哥哥們借的。”想?了下,秧寶問道,“袁叔叔你?收民國?的仿古花瓶嗎?”袁飛搖搖頭:“民國?的仿古花瓶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哦。”那算了。
秧寶捧起保温杯噸噸喝了幾口?紅棗茶,遞給爺爺,掏出繡有蘭草的絹帕擦了擦嘴。
小雅看?着她的帕子?眼眸微微一閃:“秧寶,你?的手帕我能看?看?嗎?”秧寶隨手遞了過去,她帶了五條。
小雅好似接到一團雲,絹絲又輕又軟,極是親膚,上面的蘭草是雙面繡,兩面花不同?,整條帕子?緻漂亮,讓人愛不釋手,這麼一條帕子?,要讓她好好包裝一番,身價最少要翻上兩翻。
“袁總你?看?看?。”袁飛接過來看?了下:“秧寶這帕子?在哪買的?”秧寶雙眼骨碌碌一轉,咧嘴笑道:“衚衕?裏的衞大娘繡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鞋襪都是找她定做的,可不便宜,一條雙面繡帕子?兩百,上衣50元,褲子?九十,鞋50元一雙。”
“兩百……有點?貴。”
“不貴啦,雙面繡大多失傳了,而且賊難繡。你?們要是送禮或是轉賣,我建議你?們定做桌屏或是團扇。桌屏觀賞極高,至於團扇,這不是快到夏天了嗎,女士們身着旗袍,手搖一把團扇,隨意往哪一站一依,是不是特有藴味意境。”袁飛、小雅聽着侃侃而談的秧寶,驚訝地愣了愣,繼而袁飛笑道:“顏教授,你?這孫女可以嘛,小小年紀生意經?就?一套一套的。”顏明知笑笑:“小丫頭平常在家聽我説得多了,難免記下一二。”顏明知確實?認為孫女的生意經?受他影響,因為他沒少給孩子?們講資本論。
這樣的教育方式,袁飛極為讚賞,且有意與之深:“秧寶,我跟你?定00條雙面繡絹帕,50個桌屏,200把團扇怎麼樣?就?按你?説的價格。”秧寶雙眼瞬間亮如星辰,小嘴咧得豁牙子?全出來了:“好呀好呀,桌屏000元一個,我給你?用紫檀木做底,團扇500元一個,扇把我用紫竹。7月團扇,十月桌屏絹帕,先付一半定金怎麼樣?”這麼點?生意,這麼點?錢,袁飛哪會放在心上,看?着秧寶這麼開心,他心裏不知怎地竟油然升起一股成就?,比談成一筆幾百萬的生意都要愉悦:“可以。”秧寶忙放下糖果,打開書包掏出紙筆,讓爺爺幫自己起草合同?,每樣東西的細節、用料,寫得極為詳細,秧寶不希望這是一錘子?買賣,她將這次的易視為敲門磚。
顏明知修改了兩遍,一式兩份,秧寶極是認真地一筆一畫寫下自己的大名和期。
袁飛真沒想?到,秧寶做事會這麼認真,且沒有隨意抬價,雙面繡他又不是沒有接觸過,若按秧寶的用料和設想?來做,最少他都能翻上三倍。
接過筆,在秧寶緊張的注視下,袁飛一揮而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隨之接過小雅遞來的空白?支票,寫了行?數字給秧寶。
總共是7萬,一半定金那就?是萬5千元整。
袁飛開的支票是美元,美元兑換.577人民幣,定金便是5397美元,讓給秧寶了點?零頭。
秧寶收好合同?,捧着支票,極是認真地數了兩遍,咧嘴笑道:“沒錯。袁叔叔,小雅姐,合作愉快!”説罷,伸手與兩人握了握,特別鄭重。
兩人看?得可樂。
人生的第一筆生意啊,秧寶整個人熱血沸騰,興奮地一手握着合同?,一手舉着支票,笑道:“爺爺,來,幫我拍張照片。”顏明知叫來空姐,打開頭頂的行?李箱,取出相機,給她一連拍了兩張。
袁飛湊過來,抱起秧寶讓顏明知給他們拍了張合影。
下了飛機,雙方相互留下電話,約好改天一起吃飯。
秧寶隨爺爺回思?南路的花園洋房,兩人被滬市政府這邊的工作人員接去了酒店。
第章掩映在高大法國梧桐濃蔭下的思南路,遠離喧囂和熱鬧,似一位離羣索居的隱士,處處散發着特有的優雅風情。
出租車駛進蜿蜒的思南路,秧寶湊近車窗往外看,目之?所及是一幢幢老洋房,洋樓門前有着開闊寬敞的花園,長方形的落地鋼窗、暗紅的半球形穹頂鑲嵌、鋪滿鵝卵石的花園小徑……
很快,車子?在一片紅磚牆當中,兩扇緊閉的黑漆大鐵門前停下。
顏明知買的這棟,面積不大,是一幢典型的英式花園住宅,二層紅磚木構坡頂建築,帶有前後院。
院內種植有百合、桅子?、丁香、芭蕉、松柏和白玉蘭等花卉樹木,鋪有大片的草坪。
請來照看房子?的是對夫,四十?多歲,無兒無女,男人叫金山,女人叫秦秀。
聽到車響,兩人快步穿過庭院打開鐵門了?出來。
“顏教授來了?。”金山彎提起兩個皮箱,“怎麼沒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去機場接您和小小姐。”照看房子?之?餘,金山買了?輛三輪,一天出去幾趟,拉人拉貨,掙個油鹽錢。
顏明知笑道:“機場外就有出租車,方便的。”秦秀跟顏明知打過招呼,走?到秧寶面前,伸手道:“小小姐,書包給我吧,我幫你拿。”秧寶點點頭?,由着她幫忙把書包從雙肩上取下?來提在手裏:“金伯、秦姨好,我小名秧寶,大名顏代?萱,你們不用喚我‘小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兩人看向顏明知。
顏明知衝兩人微一頷首:“不用那麼講究。”秦秀笑笑:“熱水和飯菜都已備好,顏教授、秧寶你們是先洗漱,還?是先吃飯?”秧寶還?不餓,想?洗個熱水澡,樓內樓外逛一逛。
顏明知也是這意思。
一行人往小洋樓走?,小洋樓坐北朝南,磚木結構。
拾級而上進?入門廳,門廳的南面是起居室和餐廳,北面是會客廳兼書房。
起居室即是大廳,大廳一角放着架大鋼琴,鋼琴後面是落地大玻璃窗,厚厚的墨綠絲絨窗簾被金鈎起,陽光透過白的絹花團子?窗帷灑了?進?來,暖暖的,一點也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