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足夠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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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黎捧着他的臉,含着他的瓣輕碰撕咬,隨後逐舌嬉鬧,主導權多數掌握在她手裏,可分離時還是銀絲拉扯。
洶湧急的呼聲,織在耳邊。
冬黎望着他剋制又炙熱的眼眸,又想再度吻上去。
只是,劇烈起伏的心跳聲,告訴冬黎她必須得停一停。
搭着他的肩,冬黎撐起綿綿的身子骨,中途發現粱盡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她含着笑,同樣目光灼灼地回望他。她分了點心,餘光凝視着他息起伏的膛,一起一伏之間散着無盡的張力。
冬黎先敗下陣,不得不折返回去,掌心捂住他的雙眼,輕啄了一下他的角,“等會再親,累了,休息會。”伏起背脊,冬黎虛高在他臉頰上方,半闔着眼,半張着嘴,平穩呼,她鬆開覆在粱盡眼睛上的手,用手撥了撥糊在臉上的髮絲。
奇異的觸就是在這時,從口傳至腦門。
冬黎隱隱察覺到他在幹什麼,卻還是無法抑制臉上的震驚。
從她的視線往下,可以看見粱盡烏黑的短髮,臉埋首在她的間,他正緩緩吻着她的雪白,然後又隔着布料親着藏起來的。
冬黎身子又軟了幾個度,糊糊地想着:明明是她主導,才一會兒怎麼就變了天?
原本鬆散掛在肩頭的肩帶,被粱盡輕而易舉地剝落,他的五指繞到她背後,想尋拉鍊頭。
拉鍊並不在背後,而是在側,粱盡尋了一會兒,沒找着,就順勢摩挲着起了冬黎的肩胛骨。
這些年,冬黎一直鍛鍊身體保持身材,她的背脊纖薄,肌膚滑膩,碰一下就惹起酥麻連連,冬黎哆嗦着想逃,可偏偏粱盡不讓,用更温柔的力道撫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吻,他的撫摸,都透着一股令人沉的温柔勁。
冬黎沉浸在他的把玩裏,忍不住嬌了兩聲,雙腿軟得站不住,綿綿地向下墜,幸好粱盡及時抱住了她。
她跪坐在他腿上,纖細的被粱盡牢牢地箍住,力道重得像要折斷她的,可他的吻和撫摸仍舊温柔如前。
冬黎昂着頭,享受着他的愛撫,可她莫名地覺到空虛,她急切地呼喚粱盡的名字,“粱盡,粱盡。”一聲又一聲,叫到最後聲音裏都帶着點哀求的哭腔。
“嗯?”粱盡沒有抬頭,含糊不清應了一聲。
“親親我。”冬黎胡亂地親着他的發頂,迫切地想同他接吻。
粱盡正辛勞地耕耘,一吻一吻銜起,將其從布料的束縛裏解救出來。一一之間,藏着的雪梅輕躍而出,傲然盛開。
他的臉和她的,不過咫尺距離,粱盡的呼就灑在雪團上,他沒有着急採摘果實,靜靜地注視着她的,看着她從雪白變成粉,而最頂端那一點,漸漸充血變成漂亮的粉。
這種注視讓冬黎到不安又興奮,她扭了一下身段,想把頭送進他嘴裏。
粱盡偏頭躲避,嬌的尖碰到了他的下巴。
這輕輕一碰,對冬黎來説無疑是隔靴騷癢,得不到任何紓解,她着急地把手指入粱盡的髮間,輕哼道:“粱盡,你親親它。”粱盡輕拍了一下她的股,“不着急。”冬黎又抖了抖。
粱盡吻着他的,輕勾慢拽,將冬黎的伴娘裙往下拉,慢慢出漂亮勾人的酥。
他吻着這個兒的時候,也沒冷落另一個,修長的五指輕攀雪峯,長指輕捻慢,指出百變形狀。
可獨獨,不碰那立的尖。
冬黎被她得表情既歡愉又痛苦,嘴裏無意識地一便一遍叫着粱盡的名字,聲音又嬌又媚。
等粱盡覺得時機恰當時,輕撫着冬黎的背脊,張嘴慢慢採銜茱萸,含在嘴裏,慢慢親着,偶爾用牙齒輕輕撕咬,而另外一隻手也沒閒着,兩隻指腹輕拉慢捻着頭,又時不時兩指穿而過。
冬黎的身體倏地弓起,又瞬間無力癱軟,水洪,她陷入酣暢淋漓的快樂裏。
——冬黎躺在牀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粱盡剋制的臉又一次湧入她的腦海裏,她試圖翻個身,趕走那些不合邏輯的香豔畫面,卻發現她的身子軟得像沒骨頭似的。
好像他們剛剛真做過一回一樣。
冬黎捲起枕頭,壓到自己臉上,過了一會,她長長地嘆息一聲。
那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發生。
“我能吻你嗎?”,這句話之後就是冬黎的緊急剎車,倉皇逃走。
月亮是不能褻瀆的。
月亮應該高懸於天,永遠皎潔,足夠遙遠。
緩了許久,心底的愧疚還是沒有消散半分。冬黎思來想去,為了心安,在某平台捐助了一筆錢。
此刻,天已經矇矇亮,冬黎起牀出門晨跑十公里,回來之後又練了一小時瑜伽。
因為家裏食材有限,實在湊不出來一頓早餐,冬黎只好換衣化妝,在小區門口的小攤前,買一瓶牛和一個煎餅果子,邊吃邊往公司走。
冬黎工作繁忙,為了節省通勤時間,她住得距離公司非常近,腳程也不過才二十多分鐘,但今天時間充裕,她刻意放緩了步調。
到了公司,經過前台,同事提醒她有快遞。冬黎在放滿快遞的貨架裏,輕而易舉地找到寫着她名字的正方形紙盒。
快遞從北京而來。
將快遞面單撕下撕碎團,扔到垃圾桶後,冬黎才向同事借了美術刀,拆開快遞,拿出裏邊的巧小盒子。
盒子是黑的,形狀方正,沒有任何花紋和LOGO,但材質看着高級柔滑。
同事從電腦裏抬頭,隨意問道:“黎姐,買啥珠寶了?這盒子看着好高級,不過外包裝看着埋汰的。”盒帽一掀,嵌在裏邊的珍珠耳環映入眼簾,冬黎解釋道:“沒買珠寶。我之前丟了一隻耳環,拾到的活雷鋒寄還給我。”同事又看了一眼錦盒,笑説:“這麼看,這活雷鋒是個富婆呀。”冬黎笑了笑,沒接話茬。
求個珠珠~